《纨绔alpha养崽后》雾茫Max

24、新摊位考察

　　“顾老师真是教得太好了！”舞蹈室的负责人赞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下来。

　　教课的时候她全程在一旁观看，舞蹈室学员带顾奚凉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认出来这是明星，迫不及待就答应了顾奚凉的请求，安排的学员当然也不是真的学员，而是舞蹈室的教课老师。

　　这可是个难得的宣传机会，她们这个小舞室简直撞大运了！

　　为了宣传效果，她特意询问了顾奚凉会的舞蹈，基础的舞蹈技巧教学哪有成品舞更有宣传效果，听到顾奚凉会跳《Snake》，她毫不犹豫敲定了这个曲目，顾奚凉不清楚，她可是知道最近《Snake》又再度翻红，上了好几个热榜，自带热度，不要白不要。

　　她给顾奚凉转了1500的课程费，追在后头再次确认道：“明天晚上顾老师还会来吧？”

　　“不出意外的话。”顾奚凉弯腰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亮屏幕，时间显示九点过几分。

　　头发已经湿透粘在脸上，一停下来身上的衣服都黏在皮肤上，让他不禁眉头紧蹙，再面对镜头的时候，又重新恢复了淡然。

　　“好的好的！顾老师辛苦！”

　　告别了热情的负责人，顾奚凉料想那边摆摊的时间还没结束，调转脚步直接往那边走去。

　　*

　　九点了，烤串盘上放满了烤好的烤串，过了三个小时，摊子前仍然门可罗雀，营业额也才三百多，几乎没卖出去。

　　眼见着又一个客人掠过他的摊子，往婶子摊子直奔，余舟寂将一盘烤好的串拿了下来，干脆扯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余舟粥身旁，他们借用了隔壁摊子的一张小折叠桌，幸好他出门前顺手拿了绘本和空白的本子，这几个小时，余舟粥在一旁安安静静画画，空白的本子被绚烂的色彩填满。

　　抬头看到余舟寂拖着凳子坐过来，粥粥兴奋地翻到其中一页，指着道：“爸爸，这是你！”

　　本子上的几何图形勉强像个人，余舟寂仔细看了半晌，觉得他崽可能有抽象派的天赋，嘴里嚼着肉串，含糊道：“画得不错。”

　　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流，余舟粥不疑有他，又指了指在“爸爸”旁边的自己，声音清脆：“爸爸，这是粥粥。”

　　里面还画了个小凳子，一个小小的身影画在他身边陪着他。

　　他多看了几秒那幅画面，神色如常收回目光：“嗯。”

　　粥粥又拿起来画笔，在纸上画了下去，只是一幅画没画到一半，眼皮就有些打架，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强撑着晃晃脑袋。

　　余舟寂托起小孩已经快磕在桌子上的下巴，让孩子顺势靠进他怀里：“困了？”

　　“爸爸，我还可以……坚持……”他勉强睁开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轻声道。

　　余舟寂往夜市街上扫了一圈，又看看门可罗雀的摊位，低头看着已经蜷缩成小小一团的崽还在强行要睁开眼睛，揉了揉他脑袋，低沉的嗓音放轻：“没事，睡吧。”

　　他其实还有件事要做，但孩子困了，可能今天没办法——

　　反正今天没有客人是注定的了，他正下定决心准备提前收摊回家，一道影子就在他身旁落下，仰头一眼就看到那张漂亮的脸，顾奚凉浑身湿透，只在腰上绑了一件薄外套，发丝粘在脸上，双颊有些泛红，眼底的倦意遮也遮不住。

　　他站在那儿远远地看着他们，在热闹的人流中显得孤寂，眼神中的情绪或许藏了太多事，让人看不懂。

　　余舟寂看到他正好回来了，冲他招了招手，顾奚凉动作一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直到他怀里又触碰到温暖，骨节分明的手从他的手心擦过，灼热滚烫，他的手被烫得抖了一下。

　　他惊异抬头看向那个男人，却见那个男人毫无所觉，只对他说：“回来得正好，帮忙看一下孩子。”

　　说话间他将摊位上的木炭用灰烬灭了，转身走出了摊位，混入了人流中。

　　顾奚凉不知道他干嘛去，只能抱着小孩在这等着。

　　从这走不远，就是热闹的酒吧一条街，同时周边还有很多花店和小工艺品店，一路走过来到这里，路过了很多夜市的小吃摊。

　　余舟寂和婶子聊了不少，主要问到了哪里的年轻人多，附近的居民也许不太适合这种小吃，他准备再给自己找找客户。

　　这个区里有个大学城，但是离这里太远，附近倒是还有一个酒吧一条街，晚上的时候很热闹。

　　“吃点什么？”摊子老板看着他盯着自己摊位前的价格表好几十秒，试探性地招呼道，他旁边还有客人不断催促：“老板，快点啊，我在这等很久了，还没好吗？”

　　那菜单上的价格可贵，比节目组提供的摊位上的烤串价格还要贵一倍。

　　【这个价格有点黑吧】

　　【好贵！但是看着在这摆摊人挺多的】

　　【我觉得在这儿生意能好点】

　　余舟寂也觉得，看来是找对了地方。

　　他当机立断明天就把摊子摆这儿来。

　　“老板，在这支个摊，摊位费多少钱？”他厚着脸皮打听消息，好在老板是个爽快人：“咋了，也想做点小生意？”

　　“对。”

　　“来来来，我教你！”

　　不一会操作完，时间没过去多久，他在这逛了一圈，准备找个好点的位置。

　　“帅哥加个好友呗？”这是路过的第七个人，到了这条街没走几步路，就已经来了好几拨搭讪的人，要不是因为后头跟着摄像机，路人以为在拍视频的网红，否则还不知道要被拦下多少次。

　　【这是今天第几个了，还没走几步又被拦了】

　　【谁能想到十几分钟前，哥还无人问津】

　　【换个摊位来摆吧，感觉这地方的人热情！】

　　【这是热情吗？哈哈哈哈哈这是被色相迷晕了双眼】

　　考察时间没花多少，余舟寂折返回了摊位，顾奚凉脱了挂在腰间的薄外套，垫在余舟粥身下，生怕自己身上的汗沾到了孩子身上。

　　抱得久了，他手臂微麻，不得不给自己的手按摩两下。

　　眼前忽然落下一个包装纸袋，余舟寂吊儿郎当地放下餐盒：“给你的。”

　　估计顾奚凉结束了之后就过来了，应该什么也没吃，他路上顺手买了份小吃，就当谢他帮忙照顾孩子。

　　说着他转身开始收拾摊子，今天的事情还没完，他还要把这个摊子收回存放摊子的位置去。

　　顾奚凉倏地抬起眼，又看向那个背影，眼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么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存在感太强，余舟寂似有所觉地回头，浑不在意道：“你要不想吃就放那。”

　　顾奚凉对上那双狼一样的眼睛，有些触电似的收回视线，又有些犹豫，好半晌，才腾出手把纸袋拆了。

　　“诶，小伙子，这就走了？”那边的婶子大着嗓门问。

　　“是啊，换了个新地方，明天就不在这儿了。”

　　余舟寂把这些东西收了，存放的摊子的地方不远，没几分钟放完东西又走了回来。

　　看见顾奚凉把放在纸袋里食盒拆出来吃了一半，慢吞吞地，和余舟粥神似的细嚼慢咽。

　　这画面很好看，即便是坐在简陋的桌子旁，也好像是在吃什么高级晚宴，仪态无可挑剔，再加上那张脸，坐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就像是什么落了难的少爷。

　　但顾奚凉不是什么少爷，否则也不会在这地方参加一个不起眼的小综艺。

　　平时拍戏的时候，片场简陋的环境也不少，为了省事都是扒拉来几口了事，这样的环境他接受良好。

　　毕竟再糟糕，也没有他的过去更糟糕。

　　他见着余舟寂回来，把东西收了，抱着孩子站起来。

　　余舟寂却没如他所想地直接走，反而走了过来：“你吃完了再回去。”

　　见顾奚凉摇摇头，他也没强行要求，把桌凳还给隔壁的婶子，婶子还在忙着，只招呼他在一旁放下就好了。

　　然后又回来，伸手想要抱过他怀里的小孩：“把粥粥给我吧。”

　　顾奚凉心里不愿意给他。

　　见他犹豫，余舟寂挑了挑眉，诧异问他：“你手臂不麻？”

　　顾奚凉抿了抿唇，终于说道：“我抱着吧。”

　　“行。”余舟寂看了眼他又看了眼镜头，可能是觉得他想在镜头前立个喜欢孩子的人设，他是听说很多明星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设，没多想，只说：“累了就给我。”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余舟寂一手提溜着余舟粥的书包，里面还装着带过来的本子。

　　啪嗒，屋里的灯打开了，房间里原本漏水的地方已经修好，地板上很干燥。

　　顾奚凉把孩子放在床上，余舟寂背过身把书包放回桌子，又转过身向他示意了洗漱间：“你先洗。”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也不过是刚认识两天的陌生人，走丢在大街上也不过能认出脸。

　　余舟寂是这么觉得的，他很少和人睡一个屋子，这会儿最好还是不要待在一起的好，尤其对方还是一个omega，更何况，他不动声色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想起不小心碰到的手，心里腹诽，只觉得那个omega的手跟冰块似的，实在是低得吓人。

　　可能是出了汗被风吹出来的。

　　他也没多想，很快就把这茬抛之脑后。

　　与其思考这个，不如思考思考明天的食材怎么来，节目组只会提供第一天的食材，今天消耗了一小半，如果要继续摆摊，那么补充食材几乎是必须要做的事项。

　　想到这里，余舟寂翻出了节目组提供的资金，数了数，数出了有零有整的——

　　九十七块五。

　　再加上今天卖出去的三百一十六块，一共也才四百一十三。

　　全花了都不够补充食材的。

　　“好了。”清冷的声线拉回了余舟寂飘远的思绪，顾奚凉换上了干燥的衣服，擦着头发走出了洗漱间，一双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蒸汽熏的，水润润，减少了很多攻击性。

　　不想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余舟寂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总觉得上头烟熏火燎的，也不耽搁，擦着他的肩进了浴室。

　　听着传来的水声，顾奚凉擦着头发的手一顿，眼角余光朝门一瞥，又不动声色移开视线。

　　窗外淅淅沥沥地落下了小雨，他抬眸看了眼天花板，才发现漏水的地方已经不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