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与你们同行》恬魅

43、画布

　　那时仅有八岁的文楚无意间听到两个壮汉聊幻蝶粉末，从他们口中了解到幻蝶粉末的作用，文楚听说幻蝶粉末可以让人做美梦。

　　年纪尚小的文楚特别想念自己的父母，自从知道幻蝶粉末有这个用处后，便想了解去哪里得到幻蝶粉末，于是白天经常四处溜达，但怕文奶奶担心自己，每次卡在饭点前就回家吃饭，营造一种自己只是出去玩耍。

　　文楚走到一堆人旁边，有两女三男，文楚听到他们在感慨这幻蝶粉末的功能，一个高壮的男人说：“这幻蝶粉末真的牛，吸一下，不出两秒就给人拉入幻境中。”

　　骨瘦如柴的男人满脸赞同地说：“可不是嘛！我试过，那梦真美，梦里我是个富翁，吃饱喝好，家庭还没满，我被泼醒时还骂了泼我的那个人好一阵。”

　　“那幻蝶粉末卖得真贵，才一克就要一千多星币，现在还在涨呢！你们要不要一起组队去抓幻蝶？”一个穿着黑T恤的女人靠在栏杆上看着其余四人。

　　“随你们便啊～我负责出钱买装备，你们负责出力，还是老样子哦～分我五分之一。”穿着艳丽的女人摇曳地走到黑T恤女人旁边表明自己赞同她的提议。

　　穿着艳丽的女人吸了一口烟，优雅的吐出一口白雾，随后问其余三人说：“你们呢？去还是不去？”

　　其余几人考虑片刻后纷纷赞同“既然樱姐这么说了，怎么好拒绝呢！”

　　得到肯定后王樱别开视线往下看，惊了一下说：“哟～这怎么有个矮小孩，吓我一跳。”

　　在溜达了一个星期后，这是文楚第一次找到知道哪有幻蝶粉末的人，文楚询问那些接触过幻蝶粉末的人从哪里得到幻蝶粉末时，得到他们的嗤笑，“小孩子要这个干嘛，懂幻蝶粉末是什么东西吗？听到别人说就想要呀？以为是玩具？”

　　一旁的瘦高瘦高的男人听后哈哈大笑，附和着：“小屁孩，这要很多钱的？有钱吗？啊？实在想要的话，喏，看到没，那屋内有个带骷髅头大金子项链的，他是卖这个的，去求求他，可能会施舍给你哟～”

　　文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栋房子里面有很多人在交易着什么，看样子那人应该没有骗自己，握紧小拳头，心想着去试试看。

　　王樱厉声朝给文楚提建议的男人说：“你疯了，你不知道那人什么德行吗？喜欢虐待小孩，更喜欢虐待他那种漂亮的小孩，我听说被拿去做交易的小孩都被虐待个半死。”

　　那人气道：“不是看他想要嘛，他也可以不去呀！我不是给个建议嘛！”

　　王樱翻了个白眼“毛病，这小孩看着都没有七岁吧，懂什么，要是真顺着你说的去做了怎么办，到时候还反悔得了吗？”

　　其余人到听他们争吵也无所作为，在这世道冷漠是常态。

　　在两人争吵时，文楚已经朝那房子走去，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虐待什么半死，虐待吗？无所谓，他现在真的好想念父母，想再看看那在自己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面容。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孩挤进了房内，他们都沉浸在为自己谋取利益的谈判交易中。

　　因为过于矮小，在这人流众多的地方，不低头很难看得见他，文楚艰难的避开会不小心撞倒自己的人，挤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里。

　　文楚靠敏锐的听力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判断出这场交易中的最大得益者的方向，也就是贩卖幻蝶粉末的人的方向。

　　文楚站在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交易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在那站了一个小时后，挡在自己和骷髅头大金子项链的人才从拥挤变稀疏。

　　也许是因为有小孩出现在这个地方让人很意外，又或者心里的特殊癖好作祟，戴着骷髅头大金子项链的男人第一眼看到文楚之后，立马叫旁边的手下带文楚来到自己的身边。

　　骷髅头大金子项链男不顾在一旁的其他人，用令人作呕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扫描文楚全身上下，笑着说：“小宝贝儿来这干嘛呀，叔叔这里是交易场所哟，是不是想在叔叔这里购买物品呀。”

　　文楚僵硬着身子开口：“嗯。”

　　骷髅头大金子项链男对于漂亮的小孩很有耐心：“小宝贝儿，想要什么呀？”

　　文楚：“您这里有幻蝶粉末吗？”

　　骷髅头大金子项链男：“有是有，但有点贵，你觉得你能付的起吗？或者可以用别的方式付。”

　　骷髅头大金子项链男没有明确说是什么，但了解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被送来做交易的小孩们有不下百来个，有极少数被虐待得不严重的，需要养个半年才会痊愈，有绝大部分小孩皮肤上的疤痕永远无法愈合，甚至有几个已经死亡，

　　知道的人没有谁会去告发，因为明面上的交易几乎都是从骷髅头大金子项链男的这里做的，告发他就相当于堵死自己的未来。

　　有良心的人不免为文楚这个懵懂无知的小孩感到悲哀，希望他是有钱买的，而不是以这种方式获得的。

　　文楚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八岁的文楚心里明白，没有人会莫名其妙的给予你什么，一切都是以利益为主，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施舍陌生人，更别说在这难以生存的环境中。

　　于对方而言，次等代价为施舍，同等代价是基准，高等代价便是理所当然，若非迫不得已，没有谁会甘愿降级获利。

　　文楚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我没有钱，可以用其他方式付吗？”

　　听到这句话，其他人吸了一口冷气不免为文楚感到悲哀，他们都过骷髅头大金子项链男对小孩的方法，喜欢鞭打嫩皮肤的小孩，有时兴起还用刀割，他喜欢看嫩皮肤绽开浸出血滴的感觉。

　　他觉得小孩洁白细腻的皮肤如同画纸，鞭打出的痕迹就像是不刻意画出的痕迹，而浸出的血滴是最美的点缀。

　　骷髅头大金子项链男咧开嘴，看着文楚瘦弱却洁白细腻的皮肤，说：“小宝贝儿，这当然可以。”

　　他已经迫不及待再次绘制一幅美丽的人体画卷了，这次的画作将会是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