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带球没跑成（短篇）》祈幽

13、第 13 章

　　被安置在驿站，一直没有人搭理十一，只是给了十一食水。
　　是夜，十一坐在床边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他猛地惊醒，幽幽烛火下他看到了阿七。十一挺着肚子站了起来，“阿七。”
　　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彻底站在了光亮下。
　　十一向后退了一步，“王爷。”
　　“十一。”
　　容璟，“十一你过来。”
　　十一慢慢踱了过去，却猛地被王爷拽入怀中，“十一，你现在有什么与我说嘛？”
　　十一艰涩地喊：“王爷。”
　　容璟搂着失而复得的宝贝，苦笑着，“算了，你不肯说就算了，回家吧。”
　　十一僵硬地靠在王爷怀里，心里面乱糟糟的。
　　···
　　十一回了府，当晚纪大夫就给他把脉说情况很好。
　　“纪大夫？”
　　纪大夫埋着头小声说：“十一，王爷都知道了，你就说吧。”
　　十一捂着肚子，“啊？”
　　“身为暗卫，私自出府是重罪，我从未问你肚子里孩子另外一位父亲是谁，想必你也不肯说，但暗卫之间私相授受，亦是重罪，我听闻你房中另外一位暗卫……”
　　“他怎么了？”十一惊问。
　　房门吱嘎打开，纪大夫不能多说，退了出去。
　　侍从对十一说：“十一，王爷让你去书房。”
　　十一应是。
　　他心里面很乱，想知道阿七怎么了，是不是自己连累了他，又想着自己会怎么样、孩子会怎么样。
　　进了书房，里面没人，他一开始站着，站不动了就靠在柱子上，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了，感觉到一个人走到了身后，十一猛地转身过去，昏暗中看到了阿七，“阿七，你没事吧……”刚说完，他又觉得不对，这人是穿着阿七的衣服、戴着阿七的面具，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十一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后背已经靠在了柱子上。
　　阿七抱起了十一，十一强忍着不适靠在这儿怀里。
　　阿七坐到了长案后，一如那些个日日夜夜。十一抬起头就能够看到上面的横梁，原来在这个角度看是这个样子。
　　“十一，摘了我的面具。”
　　十一犹豫了下，摘下了阿七的面具，后面是一张王爷的脸。
　　“阿七？”
　　“王爷？”
　　十一糊涂了。
　　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阿七，你先在在给王爷做替身。”
　　“你就没有想过别的？”
　　十一尴尬地挠头，“我，没什么想象力。”
　　“我是父亲庶子，并不受宠，他说我性子执拗，爱钻牛角尖，便将我送给统领好好管教，一开始只是想治治我的脾气，没想到那些训练我都坚持了下来。”
　　十一安静地听着。
　　容璟的手放在了十一的肚子上，“后来，我被送去了京城当质子，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晓，我一直问你，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饿了。”十一眼神闪躲，“我饿了，孩子也饿了。”
　　“想吃什么？”
　　“芝麻小饼，要裹满芝麻的。”
　　“好。”容璟把头埋在十一的身上，“十一，我从未瞒过你，你还记得那只兔子吗？”
　　十一点头。
　　“我一直放在案头的，你怎么从来没注意到过？”
　　十一坐直了身体，“哪里啊？”
　　容璟示意十一看，十一在公文旁边看到了一排大小不一的木头兔子。
　　十一，“……”
　　这么多，他知道个屁。
　　“我当时给你的，是这套兔子玩偶中的一个。”
　　十一，“哦。”
　　“十一。”
　　十一把面具给王爷罩上，“你坐在这里还是当王爷吧，晚上做我的阿七。”
　　容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