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Miss 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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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春风得意，贝克街221B小小的房间就是他的皇宫。
为了给爱走动的莫里亚蒂腾出更多地方，我把近两年的报纸都打包丢下了楼，其中的恶性事件仍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在他们消失的两年里，这个世界没有变得更和平，是为什么呢？
吉姆在萎靡不振的原皇宫主人夏洛克旁边绕叽里呱啦地讲话，可夏洛克根本不理他。吉姆恨铁不成钢，看也不看就吞下我投喂给他消气的半块巧克力，还因为我让他少说几句埋怨我偏心。
只有我问起他假装坠楼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才有点心虚，虽然我估计他也是装的。
“甜心，我骗你也就算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吉姆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可连那个‘冰人’和夏洛克都骗你，我真是为你抱不平！”
“别扯别人，说具体过程。”
“好吧，但你要保证不生气，就算生气也要对他们生气，因为你已经原谅我了。”吉姆慢吞吞地说，“他们安排了几十个演员，我也提供了一些支援，只要你不从楼上往下望，时间绝对来得及。你坠楼过一次，所以我们都认为你大概率会选择先跑下楼，如果你没有，那就让麦考夫打电话给你拖延时间。至于两具尸体，亲爱的，伦敦的地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无声无息死去的人。”
“你们的协议结束了吗？”
“结束了，也没结束……”客厅里传来扑通一声，吉姆熟练地祸水东引，“甜心，你不去看看夏洛克吗？他是不是复吸了？”
“夏洛克！”我把夏洛克拖到沙发上，“你没事吧？要不然我和吉姆的双人旅行还是带上你？”
夏洛克晕乎乎的没说话，吉姆问：“甜心，你喜欢玩过家家吗？”
“我不喜欢！”我转回来对夏洛克说，“夏洛克，你的清醒有益于整个人类，人类里包含华生。”
夏洛克精神了一秒钟：“华生？他来了吗？”
心病还得心药医。幸好我常和玛丽喝下午茶，没有因为婚姻而疏远。玛丽带着华生来把夏洛克领走了。
我从二楼窗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靠在吉姆身上说：“昨天玛丽把一封信藏起来了，人真的会因为婚姻改变吗？”
吉姆本来还很享受被我靠着，听到这话又吹胡子瞪眼：“甜心，你们的关系好到她会给你看每封信吗？我要嫉妒了。”
“因为夏洛克能看出来谁讨厌她嘛，所以我想学一下夏洛克是怎么分析的。信纸、信封、墨水和字体都有讲究……”
我没等到吉姆的回应，低头看见他在给人发短信：“她最大的丑闻就是我。”
“吉姆？”
“没事，甜心。只是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而已。”吉姆挂上令人安心的微笑，“我们去捷克的计划还是尽早提上日程吧？”
“你又买好票了？”
“我就是通行证。”私人直升机呼啸着盘旋在窗边，吉姆拉起我的手，“甜心，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还是和我一起走。”
转瞬之间，莫里亚蒂已经夺回了属于他的一切。或者说，他只是揭下了和平的假面，以真面目示我。
他开始正大光明地打电话或发短信来发号施令。电波织成新的蛛网，将一角英国团团围住。
麦考夫打来越洋电话，我底气不足地说：“我和莫里亚蒂一起走了，已经给夏洛克发了短信。感谢你两年来的照顾。”
“在他消失的前一年，他参与了14场政治暗杀，70多起抢劫和恐怖袭击。”麦考夫长叹了一口气，“你确定你不回来吗？”
“我不确定了。”
“甜心，你别听他胡说。要是有证据，他们早把我抓起来了。”
“把你抓起来你也能脱罪。”
我想捂住吉姆的嘴，他却抓住我的手亲了一口。和他牵手的每一秒都觉得羞耻，但我心里好像在偷笑。
“夏洛克因为马格努森受伤了，你竟然还不帮他？”
“鄙人认为马格努森尚且有用，而且请容我纠正一下，夏洛克是因为玛丽受伤的。”
“那还不是因为马格努森威胁玛丽！”
“奥罗拉小姐，我不由得怀疑你对玛丽产生了多余的感情，我和你的交情都比你认识玛丽的时间久吧？”
“她只是一个想回归平静生活的普通人。”
吉姆见缝插针地说：“甜心，我也是。”
我看了吉姆一眼，继续说：“如果你不想办法解决，我就要采取手段保护玛丽了！莫里亚蒂可站在我这边！”
莫里亚蒂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一样，为我刚刚的话洋洋自得：“甜心，如果你允许，我现在就可以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解决掉。”
“你做事还要征求我的允许？”
莫里亚蒂可怜地说：“我只是尊重你的意见，亲爱的。”
“你是希望我和你成为共犯吧？”我放下电话，忐忑不安地说，“我相信夏洛克可以解决。而且谁敢利用你啊？”
莫里亚蒂灿烂地笑：“你就敢啊，甜心。”
我的道德本不允许我和罪犯合作。但我得知麦考夫要让自己弟弟送死的时候，觉得我的道德底线可以再松动一点。况且连哥哥都可以杀弟弟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我把和莫里亚蒂的合照塞到了钱包里，正压在银行卡的上方：“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莫里亚蒂举起手机：“再说一遍，甜心，我要录下来当手机铃声。”
“我还以为你一直开着录音功能呢。”
莫里亚蒂把手机屏幕亮给我看，证明他并没有时时刻刻都在录音：“甜心，你想我怎么做？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改邪归正了。不过夏洛克还有几秒就要飞出英国了，也许你应该快点做出决定？还是说，你想等六个月？”
我握住他的手：“亲爱的莫里亚蒂，别装了，再装下去真的来不及了。”
“只要装一下你就会心软，我为什么不装呢？不过既然你催我——”莫里亚蒂终于行动起来，变声器已经就位，补光灯也把他新做的发型照得铮亮，“甜心，麻烦你把摄像头对准我，我要在正中间。”
莫里亚蒂对着镜头露出虚假的微笑：“Did you miss m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Miss 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