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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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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安没有想到,许雁雁会再来家长找自己。
而且,还是为了成亲来找自己。
“施大人,这是请求。如果您不方便,就算了,我不会逼迫您。”
“我当然愿意帮忙,只是……”施安有些犹豫,但没有把话说完。
许雁雁察觉到施安有话想说,因此问:“施大人,有话直说。”
“许姑娘,也许,皇上是喜欢你。”施安皱着眉头,“不然,他为何如此执着?”
别的问题的答案,许雁雁不敢确定,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挺笨的,很多问题也懒得去想,更别提想出答案了。
但只有一个问题的答案是她确定的——
秦柏不爱她。
如果秦柏爱她,就不会在她在宫中的时候见他面的次数都很少了。
头大啊!
为什么施安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摇摇头:“施大人,皇上只是看中我丞相独女的身份了。施大人,这忙,你帮吗?”
“帮。”施安还是同意了。
施安和许雁雁要成亲这件事,第一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朝堂。
秦柏也几乎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很忙,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按理说,这种和他无关的事情,他其实没有关注的必要。
但是许雁雁打定了主意要让秦柏知道这件事。
因此,许勇军主动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柏,邀请秦柏去参加两家的婚宴。
秦柏实在是没想到,许雁雁会这么做。
他知道这两人有过一次联系,但是没想到他们两人的发展会这么快。
他单独把施安叫到了宫中。
一直以来,只要不是正式场合,秦柏都不太想摆着皇帝的谱。尤其是在施安面前,他一般都是很随意的。施安平时也就是跪拜一下,他就让他起来了,而且还会赐座。
但是今天,一刻钟,秦柏也没有让施安起身。
他一直在批阅奏折,是不是还会把让自己心情不好的奏折扔到地上,呼吸急促。
谁都听得出来,今天的秦柏,是相当生气的。
而原因,施安当然是明白的。
但是,他不害怕——
从他答应许雁雁的那个瞬间,他就猜到了自己可能需要面对这样的场面。
他虽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但他在意自己的心。许雁雁虽然和他没有很多联系。但是上一次,她不顾自己的名声,帮师母完成了自己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让师母没有带着遗憾入土。
那么这一次,轮到他来帮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柏的声音终于冷冷响起:“施安,朕召你来,所为何事,你可能猜到?”
施安也不隐瞒,直接说了实话:“回皇上,臣猜得到,皇上是为了臣与许姑娘的婚事被召来的。”
“你既然明白,那就好办了。”秦柏扔下手中的毛笔,靠在了座椅上,看起来轻松许多,“这婚事,不能办。”
施安回答:“回皇上,臣不能退婚,退婚对女子的名声实在是不好。”
这样的回答,让秦柏烦躁。
他当然是想让许雁雁主动退婚,但很明显,这门婚事应该是许雁雁主动求的。
秦柏觉得自己从来没在女人的事情上受过这样人的委屈——
确实有女子不想入宫装作生病不参加选秀的,但是这样的躲避起码没有摆到明面上,皇家不追究,也没人会去管这女子是真病假病。
但是从古至今,没有哪个被皇上看上的女子敢在事情解决之前议亲的!
这许雁雁,胆子未免太大了!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施安:以前,他觉得施安是个很守规矩的人,再加上确实有本事,所以他很看重施安。
现在,自己看上的女子,和自己愿意委以重任的大臣,搅和到了一起。
这让秦柏无比烦躁。
“朕可以下旨。”他说。
“皇上若下旨,臣便遵旨。”
施安没有抗旨,每一句话还是守规矩的,但是秦柏更烦躁了。
他想,施安这么回答,无非是为了告诉他,他不会抗旨,但也不会主动退婚。
“朕不下旨,朕只是觉得,你有更适合成亲的人选。许雁雁名声不好,且跟你年岁差得太多了,不合适。”秦柏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和,“鼎王爷家的大女儿,今年二十有三。本是有婚约的,那男子命数不好,没有娶到公主,还早散了,郡主就一直没有成亲。她长得好,性格好,而且名声也是不错的,正适合与你相配。”
施安没有说话。
秦柏补充:“朕可以让你们见一面。”
“但凭皇上安排,臣一定遵旨。”
施安依旧是没有抬头,保持着听话的态度,不咸不淡,却让秦柏有一种打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他干脆开口:“平身吧。”
“陈遵旨。”
施安站起身来,依旧是按照规矩微微低着头,不看秦柏。
秦柏继续说:“许雁雁不能有孕,你娶她,怕是不能有嫡子嫡女了。”
施安倒是没想到秦柏会说这个,毕竟许雁雁在宫中说过自己不能有身孕,秦柏知道,其他人却是不知道的。
不过施安本来也是觉得许雁雁这个人仗义愿意帮自己,所以才想帮她一把,因此不在乎她能否有孕这件事。
因此,他依旧低着头回答到:“多谢皇上告知,但臣父母死的早,师父师母也都已经离世,臣一个人就是一家人。是否有子女,臣并不在意。若是在意,臣也不会这么多年不成亲了。”
这说的是实话。
他孤独习惯了,不愿意成亲,也不在乎有没有子女。他觉得人活一世,还是在意眼下的事情更重要。
这样的态度,让秦柏更生气了。
秦柏想到许雁雁那个油盐不进的态度,再想到施安也是这个油盐不进的态度,烦躁至极。
“跪安吧。”
“臣遵旨,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