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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从未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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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做好了，柳江衡正准备坐下，门口就传来一阵急躁地敲门声，他们对视了一会会，祁卓礼就先去门口朝猫眼上看了一眼，他没有半点犹豫把门打开。
谢治延反应很快抓着他的衣领朝他挥了一拳，身后的柳洲序大声呵斥了他一句，屋内的柳江衡脸色十分阴沉将受伤的人扶了起来，然后看着怒气冲冲的父亲。
“你现在跟我回家，立刻！”
谢治延一改往日的平静，对他下达了命令式的语气，然后指着祁卓礼威胁道“改天再来和你算账！”
“你……唉~”
柳洲序扶着额头无奈地看着柳江衡，给了他一个眼神后就扯着谢治延，对着身后的儿子说“楼下等你，江衡。”
泰迪竖起尾巴朝他们不停地叫着，门关了起来，周围又安静了下来，祁卓礼摸了摸他的手安慰着他，然后带着他进了房间给他拿了一套衣服。
“把睡衣换了，别让柳叔等太久，回去记得吃饭。”
祁卓礼的手心很热，握着他冰凉的手试图像以往那样把它捂热，柳江衡抱着他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手。
“你也要记得吃饭，我明天就回来，哥，别担心。”
“嗯。”
柳江衡抬手摸了摸红了一片的颧骨，垫脚朝那里轻轻吻了上去，然后是鼻子，上唇最后轻轻咬着下唇，祁卓礼的回应，成为打破矜持的导火索。
不舍得放开彼此，即使大脑缺氧，身体一片酥麻，来不及咽下的顺着嘴角流出，柳江衡都没有停下……
“哥，好好吃饭。”
祁卓礼点头擦过他下巴的皮肤，低着头说“记得不要硬抗，有什么事我们俩一起承担。”
“嗯。”
柳江衡一个人下楼，看到面前的车，他转头看了眼楼上的，然后就上了车。
回到家里，谢治延想说话，就被一旁的柳洲序打断了，他说“你累了，上去先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我的儿子我自己来谈。”
柳洲序的表情没有任何一丝笑容，平日里温和的五官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态度，谢治延长叹一口气，最后妥协上了楼。
餐桌上，柳洲序没有提起任何有关于他和祁卓礼的话题，而是给他夹菜，然后盛了一碗汤给他说“天气转凉，喝点汤暖一下胃。”
“爸，我……”
“吃饱后再谈。”
又是吃饱后再谈，他还没听到祁卓礼要和他说的话，结果就被提溜到这里来了，柳江衡没吃多少，主要是在那个小小的厨房里吃了不少东西，这会因为有心事，自然胃口就小。
饭后柳洲序让他回房间洗漱，每当柳江衡想开口说话他就一个眼神过去，行吧，在这个家里，最温柔的是柳洲序，但是在闯祸后，全部人都怕柳洲序的沉默。
按照指示，他回房间洗漱后就坐在床上，想给祁卓礼打电话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在换下的衣服里，厕所台面也没有……
“不用找了，手机在我这。”
柳洲序也换好了睡衣倚在门上，手提着他的手机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的手机被放在床旁柜上。
“聊聊吧。”
他爸拍了拍被子，柳江衡看了他几眼想到他和祁卓礼在一起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且谢治延还不分青皂白打了他哥，便来气仰起脖子说“我和祁卓礼在一起了，就是这样，我们不会分开。”
信誓旦旦的话配上慷慨就义的神情逗笑了柳洲序。
“我有说要棒打鸳鸯吗？今早从医院到现在，见到我们就张牙舞爪，把我们当对立面了？祁卓礼教你的？”
“没有，他没有这样说，谢治延不分青红皂白打哥哥，他……”
柳洲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严肃地说“那是因为什么？在医院门口就传达了一句，然后不接电话不回信息，让两个父亲胡乱猜测，一开门，卓礼身上全是你的信息素。”
“谢治延是个Alpha，你是他的儿子，白菜给拱了，他能不气？”柳洲序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后说“但我并不赞同他动手，可Alpha父亲对于自家小孩的可怕占有欲有时候听不进去任何事，以后你有自己的家庭就知道了。”
他叹了叹气看着在沉思的柳江衡，然后搭着他的肩捏了捏说“啥时候开始的？”
“嗯？”
“你们俩。”
柳江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如果正式发现应该是去做志愿者去了龙腾村后那时候，可是非要确定喜欢的一个瞬间，他还真的回答不出来。
看着沉默的人，柳洲序没有逼问，只是轻声地说“想好了？”
“嗯，想好了，爸，我喜欢祁卓礼，很喜欢。”
“如果谢治延不同意呢？”
这个问题……柳江衡认真思考了一会，便双腿跪在床上弯下腰说“那我只能选哥哥了，爸，父亲身边有你，但哥哥只有一个人了，我不能放下他。”
看着柳江衡这么正式的回应，柳洲序也没有再继续试探，拉起他的手说“行了，跪着脚不麻？什么叫哥哥只有一个人？他也是我的半个儿子，小时候他也在我身边长大的。”
“爸……”
“卓礼也是我的儿子，我舍得让你们难过吗？小白眼狼。”
看着面色温和的柳洲序，柳江衡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垂下头抹了抹眼泪，让他动容的不是柳洲序同意他们的恋情，而是他爸说祁卓礼也是他的儿子……
尽管一直以来他都在祁卓礼面前说他的爸爸和父亲都是他的，但他心里明白，他的个人想法并不代表他的两位父亲，然而，现在此刻却听见了柳洲序的心声，眼泪没忍住夺眶而出。
哥哥是有家人的，他们就是一家人，祈叔和白叔在天上团聚了，哥哥就和他们在人间好好生活。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呢。”
“爸……”
柳江衡像小时候索要安慰那样张开怀抱搂着他爸的腰蹭了蹭，小声说着“谢谢爸爸。”
“不客气，土豆。”
他们父子俩好久没有出现这种对话了，小时候还没有和祁卓礼太熟络之前，柳江衡经常会窝在他怀里听睡前故事，然后说“谢谢爸爸”，而他也会回应一句“不客气，土豆”。
后面有了哥哥的陪伴，柳洲序就逐渐退出他的世界，祁卓礼变成了常常陪伴的人，他似乎很久没有和他的omega爸爸这样谈心聊天了。
“爸，祈叔和白叔的故事你可以告诉我吗？今早柳絮清在医院里说了一些伤害哥哥的事，所以我才会在那时候宣布我的事，我本意是想告诉柳絮清，我和哥哥在一起是认真的，而且我不怕。”
柳江衡把上午在医院里柳絮清说的那些话完完整整复述了一遍，柳洲序叹了叹气，靠在床上双腿伸直，他在思考要怎么讲这段往事。
“连渝和小白是大学一个队的，他们在执行任务中相识相爱，优秀的人拥有相同的磁场互相吸引，热恋中的两人也十分幸福，毕业后他们就领证了，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
“但是当我们再次联系起来就是连渝和我说他和小白要有孩子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们俩去做了基因工程。”
基因工程就是为了改善人口出生率低而开发的项目，性向自由以及人类二次分化，AA恋或者AB恋特别多，可是退化的生殖腔会让他们繁衍下一代变得极其困难甚至无法实现，因为，就出现了基因工程。
柳江衡对这个项目略有耳闻，却不知这个工程对其中一方的伤害那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