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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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十分，千缪准时睁开眼。他移开洛克兰的身体，准备从床上坐起来，但洛克兰的手臂挡住了他的动作。
洛克兰的声音有些沙哑，问道：“你做什么？”
千缪挪开洛克兰的手臂，简单解释：“早上好学长。一日之计在于晨，我的日程从五点四十开始，所以现在就要起床了。”
他的语气自然，一点也没有因昨晚和洛克兰一起睡感到尴尬，仿佛就只是简单地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
某种程度上说，千缪对环境的适应能力真的是超级强。
洛克兰有些好奇千缪的心理素质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了。
他透过窗户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此时天还是暗沉的，问出声：“这么早？”
“早点起床才能充实地度过一天。”
昨天的作业没做完，千缪思考着边走边写的可能性。
原谅千缪为什么不关注昨晚的事，日程排得满满当当的，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这种问题。
十一年的时间，他落下的东西真的太多太多了，以至于他现在要全神贯注、投入到学习中，才能追平其它人。
妈妈喜欢聪明的孩子，他便不能一直落后其它人，不仅如此，他要尽可能成为最优秀的存在。
现在只是和同级生比，等到课业压力减小，千缪会将目标彻底放到AS身上。
AS们才是他该超越的对象，他们本应在同一起跑线。
洛克兰蹙眉，他被千缪的努力程度给惊到了，虽然他不崇尚“往死里学”的劲头，但也不会多干涉别人的想法。洛克兰只是叮嘱千缪：“记得把你的信息素给清理掉。我只能保证你隐瞒性别的消息不会从我口中走漏，至于其它方式……”
“你自己做打算。”
“谢谢学长。”
千缪离开洛克兰的卧室。
等到确认千缪离开这栋楼以后，洛克兰也正式起床，他拿出空间钮里放置的信息素试剂瓶开始审视，良久，吩咐他的终端智能：“联系信息素研究中心。”
洛克兰将试剂瓶放到一个保险柜里，命令道：“送检。”
哈珀家族拥有灵敏的嗅觉，他们甚至能感受到AO信息素的微妙不同，不只是气味上的异样，还有别的方面。
洛克兰能感受到千缪的信息素格外不一样，它似乎拥有某种上瘾性的特质，依照昨晚千缪的举动，可能还具备迷幻性……
信息素对ABO来说至关重要，拥有特殊信息素的人需要上报。在一切还未查明前，洛克兰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到弄清千缪是什么情况，再来考虑该怎么对待千缪。
在此之前，他会尽量靠近千缪，探寻千缪隐藏的秘密。
明面上的身份是加纳旁支私生子的千缪·加纳，自入学起就表现出与成长背景不匹配的实力。
他拥有足以压制住A级Alpha的武力，熟悉机甲作战；
他拥有数一数二的天资，在多个领域上拥有不低的天赋；
他熟悉贵族的礼仪，甚至了解其中的潜规则，总能轻巧地获得其它人的好感。
……
不仅如此，他身上似乎具备一种独特的魔力，任何人，只要对他关注、接触得够久，他们的心跳也会被这个白化病青年牵动。
洛克兰相信他的直觉，他觉得这个来自边缘星的平民拥有别的身份。这份神秘让他有了探知欲。
*
今天依旧是繁忙的一天，千缪准时准点地走进教室，环视四周，寻找哪里有空位，蓦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他，千缪抬眼看过去——是洛克兰。
奥丁课表排课十分自由，偶尔在教室里遇见高年级学长是很常见的一件事。因此，千缪没有感到太惊讶，很快接受了洛克兰在这里的现实。
洛克兰看向千缪，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千缪坐过来。
在一阵窃窃私语中，千缪走到洛克兰身边坐下。刚落座，身后就有人戳他的背，千缪回头一看，一对双胞胎看着他齐齐一笑。
双胞胎：“初次见面，你好，千缪。”
双子头发的颜色都是红棕色，眼睛翠绿，长得一模一样，单从外表上看难以看出区别。
左边的Beta，左手支头：“千缪同学在一年级中很有名。”
右边的Beta，右手支头：“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到了。”
能和洛克兰坐在同一片区域的，只能也是AS。千缪听说过这对Beta双子，他们是一年级新生中另外两个AS，和诺克斯、莱缪尔同一批。
“你们好，千缪·加纳。”千缪礼貌介绍。
左边的Beta：“伯格·艾尔顿。”
右边的Beta：“伯特·艾尔顿。”
“很高兴认识你，千缪。”
“很高兴认识你，千缪。”
双子同步弯着眼睛笑起来，又是齐声。
伯格：“说起来，这是第一次跟千缪同学同一门课。”
伯特：“原本还以为我们能早点认识。”
伯格伸出头，靠近千缪：“近距离看，千缪同学确实跟大多数Alpha不太一样。”
伯特作思考状，跟着补充：“千缪同学看起来很可爱。”
千缪保持微笑：“你们也很可爱。”
得到夸奖的双子互相对视一眼，满意地笑起来：“千缪同学是最可爱的！”
很少有人用可爱这个词形容他，千缪也不想接受这个形容词。千缪自认为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也擅长在某些时候利用样貌的优势，但他从不觉得他是可爱的。或许年幼时的他可以称得上，但现在一定不是。
而且，这个词语过于亲昵。他们还没熟到这种程度。
陌生的Beta同级生实在过于热情，拉着千缪说了很多话，为了不让场面尴尬起来，千缪时不时地回应几句。
千缪视线的余光看向身侧的洛克兰，洛克兰置身事外，有条不紊地处理终端上的事情。
明明是旁边的洛克兰喊他过来的，洛克兰却丝毫没有解救他的打算。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教授从门口走进来，洛克兰说了句“上课了”，千缪才从热情的Beta同级生那里挣脱开，转回身的时候几不可察地短吁一口气。
千缪遇到过很多类似的情况，早已熟能生巧，现在他更是快速地调整好状态，进入到学习状态。
洛克兰悄无声息地关注着千缪，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洛克兰并没有选这门课，他只是恰巧碰到了Beta双子，刚好查到消息，顺路过来旁听。
其实他就是明目张胆地调查千缪。
日常生活细节更能发现端倪，洛克兰告诉自己他是在寻找突破口。
千缪正跟着课堂内容翻找相关论文，敏感地感受到洛克兰的视线，冷不丁地转过头，故作疑惑地询问：“会长，你好像一直在看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洛克兰收回视线。
身后的双子脑袋放在交叠的双手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前面两人。他们的动作随性，看起来不像是认真听课的样子。但当教授因为他们醒目的红发注意到他们，他们被挨个叫起来提问时，双子对答如流，给出的答案相当漂亮。
AS，被权势与天赋选中的幸运儿们。
他们不是被家族养废的废物，而是得到家族认可的新一代天骄。天才是他们的标配，会一心几用也算不了什么。
多个光幕有序地排列开，千缪目不交睫，听课、补充课外资料与解决上一门课作业一起进行，注意力高度集中。
伯格扫了一眼终端上的时间，看向弟弟伯特：“千缪同学的学习效率很高，天资也不错，还足够刻苦。”他使用了隔音设备，这场对话仅限于他们兄弟二人听到。
伯特下巴埋在臂弯：“边缘星对天才的培养程序也不会出问题。”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认真学习的白发青年，侧着脑袋，露出下巴，笑着发出疑问：“所以他是因为什么，才落下这么多课程呢？”
“或许课后可以问问千缪同学。”伯格提出问题的解决方案。
这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一下课，千缪就被三个Beta邀请着一起用餐。
千缪语气遗憾，婉拒道：“下午的上课地点路程遥远，需要早做一些准备，所以很抱歉。今天不能跟你们一起就餐。”
伯格很自来熟，手臂搭在千缪的肩膀上，故作茫然地发出疑问：“我跟伯特下午的课是机甲理论课，我记得千缪同学好像跟我们是一个教官？”
捷琳娜教官可是提前跟他们说好了会有新同学进入课堂，双子一早就知道他们有机会跟千缪见面，所以一直不急不忙。
伯特有样学样，模仿着兄长的动作，在千缪还没将伯格的手臂拿下来时，就趁机搭上了自己的手臂，脸也跟着凑近，鼻尖差点就要挨到千缪的脸上。
他与千缪的距离足够近，所以也能很清楚地看到那双略微收缩的蓝眸，伯特弯着眼睛笑起来：“捷琳娜教官让我们好好跟插班生熟悉熟悉。”
“所以千缪同学，不要拒绝我们——”伯格声音拉长。
被戳破谎言的千缪面不改色，不容拒绝地推开双子毫无边界感的靠近，继续苦恼道：“下午的课重叠了，所以除了机甲理论课，我还要去上另一门课。”
“捷琳娜教官说她的课自由度很高，可以不去的。”
“所以……”
脱离双子的千缪抱歉地说：“下次再说吧。”说完，他向洛克兰告别，便踩着飞行器离开这里。
双子抱臂，和洛克兰一起望着千缪远去的背影。
伯格侧头看着伯特：“我记得明天有机甲实训课？”
伯特笑着点头：“理论课当然要跟实训课连在一起效果才好。”
“捷琳娜教官会同意上线下课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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