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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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任务，沈清眠一下挺直了腰板，瞪大了眼睛，又是一次炸裂的任务。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注意他这个位置之后，才缓缓落下身子。
沈清眠：退婚？我没听错？朱青和陆湛到底是什么关系？？？
0010:【是的宿主，你没有听错，朱青是陆湛的未婚妻。】
沈清眠：所以主角受对外一直宣称自己喜欢女人，还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但是实际上喜欢男人？
0010:【呃…如果按照书中的逻辑去推断，宿主得出的结论完全没有问题。】
沈清眠百日不得其解，喜欢男人有什么好隐瞒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他这样隐瞒自己的性取向，还搞出来一个未婚妻，这不是欺负人家女孩子嘛！
最最最关键的是，现在还要让他来做这个坏人，在他们二人之间制造误会，让朱青主动退婚，想想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0010打断沈清眠的思路，有些无奈：【宿主，眼下你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吧，虽然说我作为快穿局的系统，完成任务来说就是我的KPI，但是对于宿主来说，那只是书本上的虚拟人物，现实中根本不存在，等到宿主成功回到现实世界之后，这也只是一场梦，用不了多久就能忘掉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毕竟亲身经历这些事情，很难不共情。
沈清眠深吸一口气，想要从混杂的思绪当中抽离出来。
“你还好吧。”感受到肩膀被人拍了拍，沈清眠扭头看到莫子昂正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莫子昂把掌心覆在他的额头上，皱了皱眉，说道：“刚才就看你脸色不大好，果然有点烫，你好像是在发烧，感觉到不舒服了吗？”
他发烧了？
虽然这几天总觉得冷，但是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是比想象中要烫一点。
莫子昂关怀的声音传来：“还好吧？要不要我陪你去药店买点药？”
沈清眠对莫子昂的好意不是特别适应，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没关系的，我回家吃药就可以了。”
莫子昂闻言点点头，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今天可以先走了，均一哥刚才说让我们明天一早再过来上班就行。”
“哦，好的。”沈清眠拿起背包，跟着莫子昂离开了画室。
第四次任务设定的时间是晚上，所以沈清眠决定先回宿舍换身衣服。
莫子昂的学校是在南城H大，刚好跟沈清眠的方向相反，所以两人从陆氏集团出来后便分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边突然亮起的灯光充满了暖意，但沈清眠的身上却是凉的，感觉到寒意逐渐侵入四肢百骸，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了。
身上的温度变得有些滚烫，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嘴唇上，沈清眠舌尖抵住上颚，想要加快任务完成进度，于是改变先回宿舍的策略，而是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小伙子准备去哪？”司机师傅热情洋溢的声音传来。
沈清眠抬了抬已经变得有些沉重的眼皮，报了地址：“师傅，去Jade咖啡馆。”
“得嘞。”
司机师傅一脚油门踩下去，又继续跟沈清眠搭话：“小伙子这个点是去喝咖啡啊？大晚上喝咖啡是不大打算睡觉了？这个咖啡馆可不便宜，我看你还是个学生吧，平时生活费能够花吗？”
也不怪司机师傅这样问，毕竟只看沈清眠的穿着打扮，着实看不出是个家境优渥的小少爷，他身上的衣服甚至连牌子都看不出来，完全靠本人的颜值撑着。
“够花。”沈清眠礼貌答话。
“你们这些孩子啊，就该勤俭节约一些，家里人辛辛苦苦赚钱养活你们多不容易啊，可得为自己父母多分担一些，毕竟长大了也是大孩子了，该懂点事了。”
司机师傅自顾自地说，沈清眠听的头疼，把头偏向一侧，闭上眼睛不再搭话，司机师傅看着沈清眠的样子，知道是自讨没趣，又唉声叹气了两句。
好不容易恢复了安静，沈清眠竟然一不小心睡着了，等到再度清醒过来是司机师傅打开后车门摇晃着他的肩膀，嘴里一直喊着：“醒醒，醒醒。”
看到沈清眠睁开眼的那一刻，司机师傅一脸怒气冲冲得样子，把沈清眠揪下了车，嘴里嚷嚷着：“别想赖在我车上啊，小心我报警说你讹人。”
被人揪出来没站稳，沈清眠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再加上发烧，整个人都有些发晕，他仰起头看到面前的牌子，「Jade」几个英文字母非常醒目，
翻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比约定的时间足足提前了半个小时。沈清眠站在门前停留了片刻，观摩着这座酷似城堡的建筑，心中有些许讶异。
与其说是「Jade」是个咖啡馆，倒不如用私人会馆形容得更贴切一些。从上到下所有的墙皮外侧都被人精心雕刻出纹路，肆意生长的绿植爬满了整座建筑，生机与衰败混杂在一起的感觉。
果然有钱人的消费都是这么有格调的吗？
0010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宿主，你在说什么有钱人，别忘了你本身就是有钱人。】
沈清眠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反驳道：我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像有钱人，刚才难道被司机师傅教育不要乱花钱的人不是我？
0010:【……】
沈清眠再三确认没走错位置后，推开了厚重的木门，一阵风铃声随之响起。
“Bonjour，你好。”
服务生金发碧眼，身着黑白相间的制服，流利地切换着两国语言，向客人打着招呼。
“你好。”沈清眠随意打了个招呼，目光被室内的装饰吸引。
如果说咖啡馆外观是城堡的构造，那么室内简直就是绿野仙踪照进了现实，如此的反差让人对这家店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奇怪的是，这家店如此吸引人，但是此时却空荡荡的，只有时不时飘过来的咖啡香印证着确实是咖啡馆这个事实。
服务生好奇地看着这位顾客。
就像突然闯进丛林中的精灵，一颦一笑之间都如此灵动，让人看得一下晃了神。
“先生。”服务生打破沉默，礼貌询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沈清眠说着，抬眼看过去：“帮我找一个隐蔽点的位置就好。”环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陆湛和朱青的身影，想必两人应该还没到。
这一眼看过来，服务生的心脏不禁颤了一下，听到客人的要求后，又赶紧回过神来：“先生，如果您需要用餐的话，直接乘坐电梯到六楼即可。”
沈清眠有些疑惑，服务员很快解答：“一楼是我们的休息区，平时这里一般不接待客人的。”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沈清眠进了电梯，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前一秒被人重新按开。
视线中出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沈清眠抬眸，视线猝不及防与对方相触。
男人面容冷漠禁欲，一袭墨色西装，睫毛纤长，抿起的薄唇似乎看上去心情不悦，浑身散发出冷峻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被强大的气场震慑住，沈清眠瞬间僵在原地，悄声迈步，往边上靠了靠，不自觉地咬住下嘴唇，熏起的眼尾泛着一丝红意，冷白的脖颈隐匿在衬衫下，格外白皙优美。
竟然……在这里跟陆湛撞了个正着。
沈清眠正犹豫着要不要跟陆湛打个招呼，刚想抬头，鼻息飘来一股淡淡的檀香，是陆湛身上的味道。
男人已经走进电梯，跟他只隔了一步之遥，但是对方好像并没有跟他打招呼的意思。
从下午他进到陆氏集团见到陆湛之后就有些不对劲，男人冰冷的样子像是两人从来没有认识过，仿佛之前那些亲昵都只是妄想的。
难道说……
沈清眠想到那些短信，难不成陆湛已经知道了发短信的人是他？！
想到这里，沈清眠彻底缩在角落闭上了嘴巴，整个人都是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就在这时，两名女生嬉笑着进了电梯，像是感受到电梯内冷寒的气场，自觉噤了声。
沈清眠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步子，站在男人身后，斜靠在角落中。
“你是……沈清眠？”
沈清眠呼吸一滞。
清脆的嗓音在静谧的电梯里显得格外突兀，沈清眠内心一阵慌乱，顿觉不安。
说话的女生仔细瞧了瞧，晃了晃身旁边伙伴的手臂，更加确信地说：“天呐！就是沈清眠！你也太漂亮了吧！我看过你画的作品，那线条、那手感，你被别人称为天才画家真的一点都不为过！”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沈清眠冷冷回答，他并不想承认。
“就是啊，我没认错啊……”那女生嘀嘀咕咕，突然被身边的人一扯，意有所指的制止，不禁惹人联想。
“离他远点，这可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你想跟他传绯闻啊？”
女生嘘了声。
尽管低着头，仍然能感觉到打量的目光缠绕在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沈清眠手脚发冷，曲起的指节猝然发白，在陆湛的面前被别人这样议论，他的自尊心有些受损，连带着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他迫不及待想伸出手指按下最近的一层电梯。
还没等做出动作，头顶一沉，手指轻柔的往下压了压，宽大的帽檐遮住了那双清澈的眼眸。
沈清眠：“……”
周遭的氛围随着这个动作下降到冰点，那两名女生往身后看了一眼，那样骇人警告的眼神，明明是温暖的天气却一瞬间冷到浑身发抖。
狭小的电梯中涌动着似有若无的檀香，似乎是陆湛帮自己戴上了棒球帽。
——！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沈清眠浑身一僵，心猛得一跳，一直从脸颊红到耳尖。
有点丢人。
他渐渐红了眼眶。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电梯门终于打开。
奇怪的是，那两名女生脚不离地，电梯里没有人走出去。
就在这时，宽阔的肩膀出现在沈清眠的视线中，男人向前一步，把他挡在身后。
接着，一道优雅低沉的声音响起，慵懒的语调冷寒无比，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意味。
“还不走？”
沈清眠浑身一僵。
男人气场太过冷峻，即使这话不是对着自己说的，但他依然觉得双脚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沈清眠很快反应过来，陆湛似乎在帮自己解围。只这一句话，他就为刚才假装不认识陆湛而心生愧疚。
“不…不好意思。”
那两名女生被强大的气场压制住，舌头有点打结，赶紧道完歉后，快步从电梯中离开了。
光影开合之间，电梯门开了又关。
安静的环境里时不时传来电梯门开关的摩擦声。
沈清眠侧眸，将棒球帽从头顶取了下来，递了过去，低垂着眉眼，轻声开口道：“谢谢先生。”
刚沾染了红意的眼尾还没有完全褪去，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还未完全安抚好的受惊小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沉吟片刻，低气压一直回旋在身边。
几秒后，一道又暗又哑的嗓音响起，与先前那种威慑的气场不同，似是有些无奈的喟叹：“跟我不用说谢谢。”
？
叶翡闻言抬眸，因为距离很近，陆湛比他高很多，他要仰起头才能勉强与陆湛对视。
“我——”
刚开口说出一个单音节，电梯门再度被人打开。
又进来一个男人。
或许是昏沉光亮的电梯里萦绕着说不上来的暧昧氛围，进来的男人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打转。
不喜欢被人过分关注。
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咽回去，沈清眠没再同陆湛纠缠，飞也似的逃离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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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正浓，昏暗的灯光穿过落地窗照进室内，暗咖的色调透露着高雅与疏离。
沈清眠跑出电梯后，突然丧失了方向感。
靠近落地窗的一面整齐地摆放着桌子和座椅，每个桌子正中央都放着一束仙人掌，非常奇怪又和谐的搭配，像是被人精心打理过。
四处看了看，店里人还不多，沈清眠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假装翻开桌上的菜单，静静等待着陆湛和朱青落座。
第一次见陆湛的未婚妻，虽然别人在明处，他在暗处，但难免会有些紧张，沈清眠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身体笔直挺拔地坐着，目光时不时盯住紧紧闭着的电梯门。
“叮”得一声之后，电梯门再次打开。
视线被吸引过去，陆湛重新出现在视线中，只不过这次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陆湛的未婚妻，朱青。
等到看清女人的面容后，沈清眠愣在原地，这个人他认识。
Zosine，当红女画家，虽然一直在国外，但是国内关于她的宣传报道一直没有停止过。
原来她就是朱青。
Zosine，朱青。
沈清眠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字，其实他很少沉迷网络，本来不会过多关注那些网络上的名人名事。但是作为美术学院的学子来说，有些信息就算他不想了解，但是也逃不过被科普安利的结果。
尽管只在网络上看到过影像资料，但是沈清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沈清眠又将视线转到陆湛身上，虽然此刻陆湛看上去多了一些温润，但他眸底的不耐烦还是出卖了他。陆湛走在朱青前面，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面色中带着的冷意似乎在看到沈清眠的那一刻才剥离了一些。
沈清眠望进陆湛深沉的眸子中，不知为何，心脏蓦地重重跳了一下，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迈着两条笔直纤长的腿，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
感受到压制般的气场，原本就不算放松的身体此时更加正襟危坐。
沈清眠屏住呼吸，内心想着，陆湛该不会是要朝他走过来吧……
就在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陆湛突然脚步一顿，拉开他对面邻桌的椅子坐了进去。
……
沈清眠的脸噌得一下红了，暗暗骂了自己两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不过刚才电梯里的场景还萦绕在脑海中，他的脑子有些宕机。
服务员紧接着迎上来，先是询问了陆湛那一桌的需求之后，又来到沈清眠这一桌。
沈清眠抬眼看过去，不经意间跟陆湛眼神对视，又急忙收回眼神，为了掩饰被抓包的尴尬，不自然地对服务员露出一个笑眯眯的表情。
陆湛挑了挑眉，跟朱青小声交谈，但是注意力一直放在对面桌上的少年身上。
他不知道沈清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先生，需要点些什么？”服务员问道。
沈清眠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荷包，点了几个看上去不是很贵的小甜品，等到服务员离开之后，他抱着桌上的水杯，一直不停地喝水，余光在对面桌上的两个人身上晃来晃去。
沈清眠感觉到身上的体温越来越高，脸色也比平时更加苍白一些，但唇色还是依然鲜红，黑色衬衫下隐匿着的雪白肌肤，让人看了便移不开眼。
招人得要命。
陆湛敷衍地回答着朱青的问话，但是心思全然不在对方身上，他喉结动了动，眼底的墨色似乎更浓郁，智能艰难地移开眼，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将目光望向窗外。
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突然来到沈清眠旁边。
男人长相猥琐，眼神浑浊不堪，朝沈清眠笑了一下，露出因为常年嚼香槟而变得颜色斑驳的牙齿，他双手撑在桌面上，盯着沈清眠的脸，从上到下，一直到脖子。
一阵酒气涌入沈清眠的鼻腔，男人显然是喝了酒。
沈清眠迟迟没有等到对方开口，于是开口询问：“您有什么事吗？”
“一晚上多少钱？”男人的声音跟他的眼睛一样，沙哑不堪，像是车轮在砂砾上碾过的感觉。
“什么？”沈清眠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严词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男人的醉意似乎有些上来了，看到沈清眠的态度后，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装什么装？像、像你们这种人我见的多多了，就、就知道来这种地方装清纯，不都是为了钱？装什么清高？”
沈清眠默不作声，对男人的说法没有做出回应，只是静静在那里坐着，没想到男人更加变本加厉，直接双手撑在桌子上，威胁沈清眠：“你信、不信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地方？”
沈清眠的头疼加重了几分，实在觉得身边人烦人，想要招手叫来服务员解决一下，结果还没刚抬起手臂，就被男人抓住手腕，用力将他从座位上扯了起来。
没想到男人的力气巨大无比，沈清眠发着烧浑身虚弱无力，想要挣脱却使不上力气，推搡之间竟然被拉出了座位，椅子在地面上发出摩擦的声音，刺耳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清眠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稳住身体，结果就像是火上浇油一番，有人抱了一束花走了进来，花粉弥漫在空气中，瞬间刺激得沈清眠喘不上气。
那人见沈清眠痛苦难耐的表情，惊吓得松开手，嘴里嚷嚷着：“我可没动你啊，其他人可都看见了，你可别想讹我。”
沈清眠喘不上气，双手抓着衬衫领子，扣子都崩掉了几颗，他的意识渐渐朦胧，仿佛看到陆湛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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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一脚把人踹倒在地，那人直接飞弹出去，又因为撞在大理石柱子上被弹回来，感觉还不够似的，又往上踹了几脚，眼神里带着的狠劲任谁都不敢靠近。
沈清眠身体软绵绵往下倒，陆湛伸出手稳稳接住少年的身体，在触碰到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不自然的烫，一摸额头果然是在发烧。
顾不得身后的朱青的说话声，陆湛直接将人抱起来，快步走出了咖啡馆。
上次在皇冠酒吧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因为呼吸不畅导致的昏迷，这次也是一样，陆湛后来查了一下沈清眠的身世，才知道沈清眠从小患有哮喘。
一路飙车回到家后，陆湛将沈清眠放在了床上，他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站在床边，观察着床上的少年。
屋内的窗帘没有关到底，朦胧的夜色透过窗户缝隙落在熟睡的少年面庞上，借着夜色，陆湛看到少年紧蹙着眉头，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从被子下伸出的手指难受地抓起身下的床单，手腕上明显的红色痕迹，应该是刚才在跟人争执的时候被人欺负的。
没过几秒，沈清眠突然张开樱桃小嘴大口吸气，整个人如同快要濒死一般挣扎。
身上的黑色衬衫已经不足以笼罩住他纤瘦的躯体，肩膀处顺着耸起的香肩滑落，嫩白的肌肤跟深色的衬衫形成极致的视觉冲突，绷起的脚背紧贴着身下的床单，向上曲起又蹬直的时候裤脚被向上掀起，露出笔直雪白的腿。
感受到空气越来越稀薄，沈清眠仰起脖子，身体向上弓起，又因为呼吸不畅重重跌落回床上。
陆湛看到这幅情景，理智差点被焚烧殆尽。
意识到是他那个哮喘犯了的时候，他迅速反应过来，跨步坐在床上，将不停挣扎的少年抱起，他的胸膛紧贴着少年的背部，感受到浑身的体温滚烫不堪。
沈清眠呼吸困难，还在不断挣扎。
陆湛被蹭得心中起火，只能紧绷着身体，双手轻抚着少年因为出汗而变得滑腻的胸膛，有节奏地帮他顺着气。
他胸腔震动，嗓音沙哑磨人：“眠眠，跟着我的节奏，呼气……吸气……呼气……”
男人的声音像是镇定剂，安抚到少年的情绪，迷蒙之间他乖乖照做，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凉意沿着后背噬入骨髓，缓解了一部分痛苦，沈清眠寻着凉意的源头，严丝合缝地贴上身后的那片胸膛。
挣扎之间，身上的衬衫一侧滑落至腰间，陆湛只感觉眼前那随着呼吸不断耸起的肩膀白得有些晃眼，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感受到那无比紧致的肌肤，他的呼吸募得变得沉重。
暧昧缠绵的喘息声交杂在一起，回荡在卧室一角。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眠打了个哆嗦，一边将往男人怀里躲一边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冷……”
侧过去的脸颊在陆湛的颈窝轻轻蹭了蹭，柔软唇瓣滑过他的下巴，两人似是耳鬓厮磨一般亲昵。
陆湛帮沈清眠穿好衬衫，托起他的脖子放在枕头上，拉过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看着紧皱眉头的少年，他的心沉了下去。
缓过劲来之后，陆湛到客厅倒了杯温水，拿出家中早已备好的退烧药和哮喘药，再度回到卧室。
他半靠在床头，尽力放轻动作，抱起沈清眠的上半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将拿出来的药喂进少年嘴里，然后将杯口贴进少年的唇瓣。
融化的药丸在舌尖蔓延，传来一片苦意，沈清眠“嘤咛”了一声，哼哼唧唧着带了点哭腔。
陆湛放低了声音，诱哄着怀里的人：“眠眠乖，张嘴。”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磨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