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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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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看看看。”
叶小狸把话咽了回去，爪子在背包里看抓了抓，眼睛发亮地拿出一块闪闪亮的珠片布料，展开一开像紧身的袍服。
“哇！”
他哇到一半连忙捂住嘴巴，把衣服塞回背包里，“抱歉，抱歉。”
秦时衍有教过他，人类种族分男性和女性，就跟狐狸眼中的雄性、雌性一个意思。所以背包的主人是位女性，并且对秦时衍非常重要。
他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了了的秘密，憋红了脸把背包塞回秦时衍怀里。
秦时衍见到转身要跑回屋子里的小狐狸，拎住他的后衣领抓回来。
秦时衍：“男的。”
叶小狸愣了两秒钟，反应过来秦时衍说的是背包的主人是位男性。他转了转眼珠子，表情从茫然到震惊，再到恍然大悟。
他郑重地点头，举起尾巴发誓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秦时衍：“……”
他正要解释，话到嘴边，被自己气笑了。
叶小狸的后衣领被松开，悄悄往屋子里跑去，体贴地给人类留下独处的空间。
“怪不得人类每天半夜都会偷偷跑出去，原来是要找人。”
叶小狸好奇其他人类是怎样的，秦时衍虽然有教他人类的一些基本常识，但从来不提及自己的过往半句。
说不好奇是假的。
为什么会来到污染区？来这里干什么？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有什么朋友？这些都是叶小狸喜欢听的人类故事。
他拽了拽身上脏兮兮的衣物，给自己拍了个净化术变回狐狸。
这段时间给人类治病，他发现自己的灵气涨了不少，误入蒲公英群的领地被动地吸了不少灵气，整只狐狸变强了好多。
他叼起衣服放到浴室干净的竹篮子里，衣服穿了这么久肯定是脏的，又用不了净化术。不过变化狐狸的他倒是还算干净，他打了个哈欠，开始给自己梳理毛发。
他耐心地把自己打理干净，看看堆了后棉被的沙发，扭头看看连块垫子都没有，只有一张冷冰冰的床板的床。
他歪了歪脑袋，咬住棉被拖到床上。
天气转冷了，人类是很脆弱的生物，必须保护好。
他帮忙暖暖被窝，等人类回来睡觉的时候再把他拎走好了。
他钻进被窝里，冷意冻得他打了个激灵，他把脑袋垫在交叠的爪子上，乖巧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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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新队员了。”
“呜……不用当吊车尾了！”
“听说这次来的新人很不简单，是严队养大的那个变态天才。”
“我不想再垫底了！！”
“快点，最后一个到又要接受严队惩罚了。”
三五个面容模糊的青年路过，吊车尾被大家开玩笑地撂倒在地，其他人嘻嘻哈哈地走远，“张梁这次得洗一个星期袜子吧，哈哈哈！”
叶小狸蒙圈地站在路边，瞥了眼路过的那群人，沉默地跟在后面。
入梦了。
不是他的梦，是秦时衍的梦。
这个梦里是秦时衍曾经的经历吗？
他在梦里没有自主活动的权利，被动带入秦时衍的视角经历眼前发生过的一切。
一个看起来一米七不到的小个子站在二三十个一米八以上的高大个前，气势上偏偏还压了所有人一头。
黄沙飞舞，尘烟滚滚。
小个子咧嘴笑了笑。
这个笑温和中又带着看戏谑，让叶小狸想到反派两个字。
小个子反派朝队伍后扬了扬下巴，“给大家介绍一下新成员。”
叶小狸跟着秦时衍的视角走到反派前，视角原因，他看小个子反派得低着头。他忍不住“噗呲”笑出声，结果秦时衍也笑了出来。
小个子反派扭头看向秦时衍，诡异地笑了笑。
全体对员看到这个笑容，头皮发麻，二三十人全都冲了过来，好不容易把小个子反派摁住，然后代价却是遍地伤残。
“严教官，冷静！”
“新队员不懂事，快来跟教官道歉。”
叶小狸哪怕知道在梦里，也被小个子反派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奈何秦时衍一点都不怕，还冲上去干架。
叶小狸：！！！
结果秦时衍和这次集合最后一名到的队员被惩罚替全体队员洗一个星期袜子，秦时衍直接把袜子给丢焚化炉了，另一名看不清脸的对员震惊地拦下，哭着把活给全包揽下来。
秦时衍不太领情，但也分得清对方只是想帮自己。
于是他好好地报答那个队员，天天半夜约对方出来加练，把人给练到医务室躺了半个月。
叶小狸以第一视角“参与”了这些事，连他这么好脾气的都觉得秦时衍好混蛋。
简直是队伍里的大刺头看。
叩叩叩！
房门被推开，严一岭穿着军装走进宿舍，这时候宿舍里其他学员不是去了集体澡堂洗澡，就是在食堂吃饭，只有秦时衍不合群地留在宿舍里看教学视频。
严一岭把秦时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你小子行啊，黑进国.防系统，盗用我的指纹，给自己审批通过了入队申请。”
秦时衍翻开屏幕继续看视频。
“……最新统计，X省、G省、T省等省份以全面沦陷，污染源主要通过雨水传播，全国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下面是收集到的污染物资料……”
严一岭揉了揉眉心，“你知道我不想你掺和进来。”
秦时衍：“全球污染，谁能置身事外？”
严一岭扯了扯嘴角，强硬道：“臭小子，就不能更依赖我一点吗？”
秦时衍按下电脑暂停键，侧身靠在倚背上，反问道：“一次任务，异能者队伍几乎全灭。”除了那个被秦时衍打到在医务室躺了半个月，错过任务的队员，其他参与任务的都丧生了。
严一岭说了什么，叶小狸没听清。
梦境在加速，新的队员加入，严一岭依然是喜欢用各种方法折磨新学员，维持了每次任务、考试最后一名惩罚制。
这部分的记忆温馨又悲凉。
惩罚格式各样，什么替全对洗一个月内裤，脱.光了看围着操场跑十圈，跟暗恋对象表白等等。秦时衍有几次被严教官故意坑了落到倒数第一，惩罚从来没好好做，倒是和严教官打了好几架。
除了严教官，所有队员的脸都是模糊的。
叶小狸带入秦时衍的视角，突然为什么这个人类对很多人事物都不再上心。
不是刻意不去记住那些脸，而是还没来得及记住，那些昨天还是同一个宿舍开玩笑的人，一个任务就再也不回来了。
……
“小子们，这是最后一次任务，没跟上的惩罚……嘿嘿！”严一岭很反派地笑了两下，身后好几个已经冻得手脚冰冷昏昏沉沉差点晕死过去的队员瞬间清醒过来，咬牙跟上。
叶小狸从秦时衍的视角看向严一岭的黑色背包。
忽然，一股迷雾笼罩住梦境。
……
叶小狸惊醒过来，发现天亮了。
他晃了晃脑袋，摸到被窝暖暖的，环视屋子看不到人类的身影，“又去找人了吗？”
从梦里他感觉秦时衍和严一岭的关系不一般，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恋人。好几次队员惩罚向暗恋对象表白，挑的就是严一岭，秦时衍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严一岭总会在那时候刻意看秦时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类的感情好复杂啊。”
叶小狸挠了挠耳朵，偷摸翻出背包里的衣服，他现在知道这是裙子，是人类的女性才会穿的。
他们最后一次任务的惩罚是女装。
叶小狸歪了歪脑袋，“裙子好漂亮。”
亮晶晶的缝满了珠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整件套上去能把身体遮挡住，不就不用穿总是卡尾巴的裤子吗。
他还是狐狸形态，往裙子里钻，从一边的大口子进去，又从另一边的大口子出来了。
窗户的破洞已经被秦时衍补好，窗户被风吹得啪啪响。
叶小狸命运的后颈肉被捏住了，他耷拉着尾巴耳朵，怂得习惯成自然。
他的爪子还勾着裙子，讨好地举起裙子，“哥，这裙子很漂亮，我好——”
秦时衍：“不，你不喜欢。”
叶小狸憋红了脸，生气地龇牙，坚持把话说完：“我喜欢！”
秦时衍淡淡道：“你不喜欢。”
叶小狸理论：“我自己喜不喜欢，会不知道？这条裙子亮晶晶的，还很方便，我想——”
秦时衍：“你不想。”
叶小狸炸了，“我——嗷呜——”
这个人类拎着他到水潭边，像洗衣服那样把他泡进冰冷的潭水搓搓搓，给搓干净了。他生气地亮出锋利的爪子，人类冷漠地捏住他的爪爪肉，把他的爪子尖尖统统剪了！
没有锋利指甲的狐狸还是野狐狸吗？
这样他怎么捕猎？
虽然他是仙狐，不用真的去抓老鼠吃，可是没了锋利的指甲会被笑话的。
小狐狸被毛巾擦到半干，摆在火堆前，要不是他强烈抗议，差点就被架起来烤狐狸了。
他一边啃着地三个肉肉罐头，一边指控人类的恶行，很快又被旁边堆放整齐的衣服被子吸引，背上的毛毛烤干了，他悄摸摸爬到干净的被子上，舒服地躺上去，把自己摊开烤肚子那面。
他气哼哼地举起被磨平指甲的爪子，愤愤不平道：“别想用三个肉罐头打发我。”
“至少五、不，十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