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为春（GL）》元気老幺

36、向朝曦开车

　　正值夏日夜晚，树丛里传出声声蝉鸣，向朝曦和白驹牵手在小公园里散步，再次偶遇了那位遛狗的老奶奶。
　　向朝曦朝奶奶甜甜一笑，“奶奶好。”
　　白驹吸了下鼻子，这位老人的眉眼和她奶奶很像，而后一脸肃穆地说：“奶奶好。”
　　“你们好呀！”老人慈眉善目。
　　小狗围着他们两人，吐着舌头，摇着尾巴，貌似很喜欢她们。
　　“小乖好像很喜欢你们呀。”
　　这只小狗叫小乖，是只萨摩耶，高度到达她们臀部的位置。
　　向朝曦蹲下，挠它的下巴，小乖兴奋地蹭她的脸。
　　她们下午才见过，显然小狗还记得她。
　　向朝曦期待地问白驹：“你要不要也来摸摸看？”
　　白驹本能地想拒绝，但她好像从这位老人的眼里看到，老人也想让她摸小乖。
　　她半蹲在小乖面前，向朝曦教她抚摸狗狗的手法。
　　虽然生疏，但小狗很主动，顺着她的动作，很是享受。
　　突然，小乖猛地向前，将她撞倒，一瞬的惊吓过后，随即憨笑出声，另外两人也跟着一起笑。
　　向朝曦见她在这些天以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脑海里有个想法诞生。
　　在回去的路上，向朝曦问她：“我想把我家年糕接过来，你怎么看？”
　　白驹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年糕是谁，随后想到，年糕是向朝曦家里养的布偶猫。但因为向朝曦猫毛过敏，后来就长期养在她外婆家里。
　　“你不是猫毛过敏吗？”
　　向朝曦一愣，猫毛过敏这件事，她应该很久之前对白驹提过一嘴，没想到白驹记到了现在。
　　内心滑过一道暖流，软声道：“没关系的，只要定期打扫家里，不让猫毛满天飞就没什么事。”
　　“你还有季节性鼻炎，养猫的话，尤其是这种容易掉毛的猫，很可能会加重鼻炎。”
　　她抓住白驹的一只手，撒娇道：“哎呀，你就让我接回来嘛！行不行嘛！”
　　撒娇女人最好命，这话说得果然没错。
　　白驹真是招架不住，耳根发烫，不自在地眨了眨眼。
　　“也，也行。”
　　得到她的同意，向朝曦捧住她的脸，狠狠地亲上一口。
　　注意到她发红的耳朵，向朝曦憋笑，憋得浑身发抖，满脸通红。
　　“怎么了？”
　　白驹还以为向朝曦激动地哭了呢，将她低下的头捧起来看。
　　哦，原来在笑。
　　“你笑啥呀？”白驹不明所以。
　　她摸了摸白驹的耳垂，调笑道：“笑我家小朋友好纯情呀，什么都做过了，现在亲个脸还会不好意思。”
　　闻言，白驹嘴角勾起，眸里闪过精光。
　　向朝曦失神，这副表情，她无比熟悉。
　　随即她整个人被抱到沙发上，白驹以极具侵略性的攻势，吻上她的唇。
　　无意间，她碰到星空仪的开关，周围瞬间布满星星。
　　她睁开眼，沉迷其中。
　　“接吻要专注。”
　　白驹不满她的走神，轻轻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用手合上她的双眼。
　　亲得她七荤八素，最后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
　　“我爱你。”
　　白驹语气深沉，轻飘飘的三个字，融入了她无数的爱意。
　　“我也是。”
　　向朝曦微微喘气，胸腔在剧烈跳动。
　　“这下，你还要说我什么？嗯？”白驹在她耳边吹气。
　　向朝曦嘟囔道：“真小气！”
　　“你说什么？”
　　白驹双眼眯起，透着危险的光芒，继而双手齐上，挠她的腰，惹得她咯咯直笑。
　　“哈哈！你饶了我吧！我不说了。哈哈！”
　　“求求你嘛！我再也不说了！哈哈哈！”
　　听到她讨饶，白驹才肯作罢。
　　向朝曦缓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拂过白驹的耳廓，“等你耳朵好了，我们去旅游散散心，怎么样？”
　　“好。”白驹点头。
　　她的耳膜虽然创伤较大，但目前已经在慢慢自愈中，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向朝曦继续抚摸她的耳垂，痒痒的，她却不愿躲开。
　　两人沉默，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半晌，白驹声音低沉：“我会好起来的，你别抛下我。”
　　她的神色平静，言语却如斯沉重。
　　向朝曦心里泛起满满的心疼，坚定道：“就算你放弃，我也绝不会抛下你。”
　　两人紧紧抱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向朝曦看去，这人气息逐渐平稳，在她怀里睡着了，眼角带着一抹淡红。
　　她不敢有动作，怕惊动对方。
　　白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这儿的小区管理很好，没有嘈杂的人声和车声，完全没有在都市内的感觉，宁静地仿佛只有她们两人。
　　她操控遥控器，将大灯关掉，留了台日落灯，做这黑夜的守护神。
　　第二天早上，白驹醒来，翻了个身。
　　“哎哟！”她低呼。
　　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向朝曦，两人昨晚居然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夜，而她一夜无梦。
　　她轻手轻脚地将向朝曦抱到床上，在额前留下一吻，换了身运动服，戴上耳机，出门跑步去了。
　　暖阳照到她身上的那一刻，仿佛周身轻松了许多。
　　昨天和林冉儿谈完，心里那个结已经有了松开的迹象。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被疾病束缚住手脚。
　　白驹跑了半个小时就回去了，回家的时候向朝曦还在睡觉。
　　她难得睡了个好觉，而这段时间，一直陪伴她的向朝曦也是。
　　……
　　一周后，年糕才从滨城出发。
　　向朝曦的外婆舍不得年糕，虽然当初说要养猫的时候，一万个不愿意，结果现在整天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所以向朝曦想把年糕接来上渝的时候，外婆拖拖拉拉，一天一个借口，整整拖了一周。
　　年糕即将抵达上渝，向朝曦拿着车钥匙准备出发。
　　“你确定，你可以开车？”
　　白驹此时正摊在客厅沙发上，吃着水果，看动画片。
　　看动画片是林冉儿出的主意。
　　白驹平时的爱好除了运动，就是研究病例。需要做点别的事情放松。
　　“放心吧！虽然考完驾照就没开过车，但是怎么开我还是记得的。”
　　向朝曦当时考驾照可是一次过，所以对自己信心满满。
　　“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高考完那会儿。”
　　“......”
　　白驹将电视关掉。
　　“我换件衣服，陪你去。”
　　她换衣服的时候，向朝曦还在门口劝她。
　　“不用啦，我一个人可以的。”
　　“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的。当时我可是一次过，拿的驾照。”
　　“区区半小时的路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
　　没人回应她。
　　五分钟后，白驹换了一套浅蓝色立领衬衫和西裤。
　　向朝曦看看她，再看看自己，hello kitty的睡衣短袖和短裤。
　　“你穿这么好看干嘛？”
　　白驹双手展开，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无辜道：“没有呀，我平时不都这么穿吗？”
　　向朝曦抚额，去机场接年糕而已，不必如此。
　　白驹推着她的肩膀，笑说：“走吧走吧，年糕该等急啦！”
　　本以为白驹陪她一起去接年糕，白驹会开车。
　　没想到这人直接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发现她还站在车外，挥了挥手，示意她快上车。
　　向朝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嘀咕：“我还以为你要开车呢。”
　　“你会开，我干嘛还要开。”
　　“噢。”
　　向朝曦嘟着嘴，见白驹像小学生出游一样，自己内心也有些小激动和忐忑。
　　在方向盘上摸了两圈，眼里闪着光，好久没摸车了呀！
　　“呼~。”
　　蓄势待发！
　　点火后，她挂D档，放手刹，再抬脚刹。
　　白驹在一旁观察她的操作，还算像模像样。
　　车子稳步行进中，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下。
　　向朝曦迫不及待地嘚瑟道：“嘿嘿，怎么样，我开得还不错吧？”
　　白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身后有车子朝她们按喇叭。
　　“搞什么嘛，这些人，红灯怎么还朝我按喇叭。”向朝曦气得想翻白眼。
　　“有没有可能，现在可以右转。”
　　“这不是红灯吗？”
　　“这个是全屏灯，而且没有‘红灯亮时禁止右转的’标牌，所以可以右转。”
　　“哦哦。”
　　向朝曦赶忙踩油门。
　　“诶，这车怎么不动？”
　　“挂D档。”
　　“哦哦。”
　　“......”
　　全程有惊无险，虽然速度比较慢，原本半小时就能到机场，花了五十分钟才到达。
　　到了目的地，向朝曦满脸骄傲地朝白驹挑了个眉。
　　“厉害，厉害。”
　　白驹心领神会，对她竖起大拇指。
　　心里默默决定，下次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带向朝曦去练练车。
　　道路千万条，命只有一条。
　　她们顺利接到年糕，白驹透过航空箱的门，睁大了眼睛，新奇地和小猫对视。
　　向朝曦揉了揉她的头发，两人的眼里充满了笑意。
　　离开机场时，她们碰到了周楠。
　　“嘿，好巧呀！”
　　白驹的面色顿时变得无措，像只受惊的小鹿，躲在向朝曦身后，攥着她的衣角，低声说：“回家。”
　　她的举动让两人都有些错愕。
　　向朝曦慢了一拍，而后反应过来，安抚性地牵着她的手，柔声安慰：“别怕，我们回家。”
　　转而对周楠说：“不好意思。”
　　周楠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眼眸深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向朝曦牵着白驹，一路无话，她的情绪跌到了谷底。
　　怎么会？
　　白驹的情况怎么又突然变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