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1、幻音 ...
-
案件已经调查了数日,却未曾取得什么进展。暖阳撒下,此府却依然瞧着阴森可怖。
云鹰先是前往了偏院,剩余的角落皆有侍卫把守。
江无寒皱着眉,这股压抑的气息总是让人感觉不妙。他踏着步子走到了一个正房门前,只见那地上的斑斑血迹已有些干了,家具零落瓷器碎了一地,是很明显有着打斗过得痕迹。
祁昱之此刻正盯着院中的一颗树出神,江无寒回神看到后,将人唤了过来。“褚月,你瞧。”
祁昱之闻声走了进去,只见那凌乱的地面上有一把匕首,暗色的血迹附着,此时正泛着阴冷的光。
祁昱之上前细细观察了一番。“此刀手柄甚小,刀刃锋利,倒像是女人用的。”
江无寒:“正是。”说罢他将那匕首拿起轻轻的颠了颠。“观此间房屋,应是钟夫人的。”他用指尖轻轻捻着蹭了蹭刀面,瞬时有些棕黑的斑驳沾到了手上。
二人正欲琢磨往后推算,却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只见衙门的侍卫总管——邢风,一路小跑着走到那偏院。“云大人,这是属下刚刚从围墙上发现的。”
二人闻声也走到了院落里来。只见云鹰正拿着一个皱巴巴的纸条若有所思。江无寒走上前,见那纸条上扭曲的用血写着钟晋桓的名字。
被搜集到的纸条不只有这些,一旁的侍卫又在墙缝里零零碎碎找到了许多,观那岁月,是作案前就已经尽数放进去的了。
祁昱之上前把那些纸条整合在一起,发觉每张都是如此,只是写的内容不同,拼起来,竟是钟府上下二十七口人的姓名,被写上名字的人,皆已在那夜死去了。
邢风感到一阵的恶寒,顿时冷汗倾下。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屠杀。
江无寒倒不觉得渗人,他冷冷的看着这些血字,觉得更像是什么糊弄人的把戏。
祁昱之皱着眉叫人把这些纸条尽数收起,后而走到了那院落中。
院落中的柳青随风摆动,在映衬的碧光下,他却有些心绪不宁,总觉得其中还有更大的文章。
江无寒见状走了上前,看着这平平无奇的柳树,未寻到什么用意。“莫非这柳树有什么蹊跷?怎的盯了它半晌。”
祁昱之用手抚上了那树干,摩挲了一番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将剑拔出对着那树狠狠一砍,奇异的浓血随着交错纹路汇成一缕红色妖冶的流下。
众人则是闻声看了过来。
江无寒瞳孔登时一聚,抿了抿唇。此树并非龙血,为何会有这般反应?他用指轻捻了下那鲜血,只觉一阵的灼热刺痛。
“嘶——”
着眼那血像是腐蚀一般的将要融入指尖,瞬时感觉如同千万只小虫扯咬一般的麻痛。他忙用衣摆将那血擦去,续而面色更加沉重了几分。“果真不是寻常的树。”
祁昱之走到了人的跟前,垂眼细细观察了一番伤口。言语不紧不慢,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来。“速去拿清水冲洗,此血非同寻常。”
江无寒忍着那灼热的痛意,回神就看到了人微蹙的眉。
续而就有一二侍卫端来了盆水。他将指尖浸入清洗,才稍感缓和。
邢风看着倒不为所动,只是盯着那树干续加思索。“方才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本以为是室内现场未曾通风,不想祁大人已经顺源找到了这里。”
云鹰抬抬手,叫一二侍卫将此树与院落划分开,并让众人不要靠近。
待到回神以后江无寒将那指随意的包扎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那样刺灼的痛意实在熟悉,曾经他与师父云游时,也见过相似的树,只是外形与之相差甚远,莫非钟府也有人偷偷的搞巫蛊之术?
正当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时,江无寒道:“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此树已被人下了巫蛊。开刃即见血,其血寓意不详,想必底下藏着更深的东西。”
云鹰听罢此话即刻命人将那树根挖开,一二人侍卫拿着铲子上前,直直挖了几尺却也只见树的根脉。
众人屏息凝神的看着,祁昱之却在此时敛了眉,转身去查看院落中的其他树木,皆无异样。
忽听哐当一声,那铲子似乎敲到了什么硬物,直叫人精神紧绷。祁昱之闻声转了回来,看到江无寒正一脸肃然的思考着什么。他用胳膊肘戳了戳人,续而问道:“怎么?”
江无寒回神,摇了摇头,伸出胳膊把人挡在了身后,自己也缓缓后退。“此物不简单,你先离远些。”
不到半晌的功夫,那土中硬物就露出了真实面貌,那是一个陈旧古老的青铜坛,上面不知被何人盖上了盖,像是封死了。
祁昱之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着眼上面的纹路粗拙不平,此物的朝代,应在前朝更往上之后。异样的气味随着那坛的全貌露出显得更加刺鼻。
当青铜坛被人全然挖出时,三四个汉子废了极大的力才将其缓缓抬出,放置到了一旁的平地上。
邢风此时已然受不了了,随意的拿一布巾围住了口鼻,他向来嗅觉超出常人好几倍,此时更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
正当云鹰命人将其撬开时,却被江无寒拦住了。“邪祟之物不可不防……”还未来得及继续讲,却被坛中的声响打断了。
只听坛内沉闷的传来了几声叮咚的响动,像是有人在里面敲击似的,声调极其富有规律,后而传来了女人刺耳的啼哭声,只是那声音实在扭曲嘶哑,若说是人,则更像妖。
一旁的侍卫冷汗倾下,声音都颤抖了几分。“大……大人。”
祁昱之越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径直走了上去,目光沉沉,却毫无惧色,他才不怕什么邪门的事物。
他捂着口鼻蹲到了那坛的面前,离得越近,坛内的声音越嘶哑谄媚。
正当他陷入思考斟酌判断时,一声惊响倏地炸裂于耳边,轰天震地一般,想要把人吞噬卷入其中似的,直震的他身子一斜将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