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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我不需要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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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霖将陆泽轻轻放在床上,不想陆泽闻他的信息素闻地上瘾,食指如羽毛般划过他的喉结,声音低哑,带着诱惑:“我还没闻够呢。”
温以霖缩了缩脖子,一瞬间脑子像是触了电一似的忽的一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喉结竟然这么敏感。
随后忿忿看向放浪的陆泽,这种赤裸裸的挑逗他做起来如此熟稔,不知道这家伙对多少雌虫做过,温以霖低头抿着唇抓住陆泽不安分的手把他按在病床上。
“别闹了。”
不知道是不是陆泽眼花,他似乎看到温以霖两颊有两朵可疑的红云。
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噗呲。”陆泽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医疗室的负责人是一个a级军雌,金发碧眼,大大咧咧,眼高于顶,穿着一身白大褂,似乎还和温以霖很熟稔。
他顺手拍了一下温以霖的肩膀,叉着腰道:“我说温大将军。你下手不知道轻重啊,ss级的精神威压可不是什么普通攻击,精神攻击送到我这也没办法你不知道吗?”
温以霖有些无地自容,绷着身体不说话,他总不能说是他精神海出了问题,只能生硬道:“荻克费勒,这是个意外。”
荻克费勒掏掏耳朵,似乎要把温以霖说的废话都掏出去。
“温,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该无理由伤害雄虫,特别是老鼠还没揪出来的时候,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建议。”
随后荻克费勒检查了陆泽的骨头,又用精神扫描仪扫描了他的精神海,得出结论:“亲爱的温将军,您的雄主十分健康,只有一点脑震荡,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倒是刚送来的那个b级雌虫伤的更重,你也知道,现代医疗手段没办法医治精神伤害,所以只能把小少爷送回骆家,由他的雄父治疗了,你伤了他们家的爱子,接下来骆家可能会发难。”
温以霖心思不在骆闻笙身上,心不在焉道:“我会处理好骆家的事。”
陆泽脑袋晕晕的,但不是很严重,听到他们说骆家,荻克费勒言辞间还颇为忌惮,陆泽瞬间明白骆闻笙的背景不简单。
骆闻笙的外伤是他打的,精神伤害是温以霖造成的,他的家人恐怕得恨死他们。
不过关键在于骆闻笙本虫怎么看,陆泽善于察言观色,自然没有错过骆闻笙望向温以霖流露出的敬仰激动之情。
简而言之,骆闻笙就是温以霖的超级小迷弟,偶像滤镜是很深厚的,他不会怪温以霖,也不会让家人找温以霖麻烦。
相比骆闻笙,陆泽对荻克费勒口中的“老鼠”更感兴趣。
他换了幅单纯的表情:“老鼠,是指什么?”
温以霖没回答,转向荻克费勒:“荻克,麻烦你给陆泽做一个深度检查。”
荻克费勒有时候说话不客气,但是心里还是很认可温以霖这个第一舰队上将的。
闻言甚至没多问什么,拿出自己口袋里随身携带的一管针筒,按住陆泽的手便开始抽血。
陆泽眉头拧成麻花,本能抗拒针筒,谁能接受一个陌生人无缘无故上来就给自己抽血
温以霖以为陆泽怕打针,担心陆泽挣扎间针尖偏移,便捂住他的眼睛,低头在他耳边安抚道:“别怕,只是检查。”
他以前在医院里看到小孩子不愿意打针父母都会这样安抚孩子,他没有父母,生病需要打针的时候只能自己捂住自己的眼睛,这么多年过去,动作倒是娴熟。
陆泽又闻到了淡淡的昙花香,犹记得奶奶生前曾经说过。
“这世上有人如同花一般馥郁芳香。”
在地球没遇到,在这个异世界倒是遇到了。
陆泽的睫毛一下下刷在温以霖手心,瘙痒从手心蔓延到四肢百骸,在淡淡的昙花香中他们都有几分恍惚沉醉。
直到埋头做事的荻克费勒一抬头就看见这如画般一幕,快气疯了,情人节还没到呢,为什么他就要吃自己上司的狗粮啊!
忿忿不满道:“抽个血而已,你们至于吗?”
温以霖一顿,眼眸有些晦暗,手掌拿下背到身后,手指不自觉摩擦。
陆泽摸着自己手上几乎看不出的针洞,问温以霖:“为什么要抽我的血?”
说到这温以霖神色变得凝重:“你的力气太大了,超过了你的等级,也超过了雌虫和雄虫天生的鸿沟。”
事实上自从帝国建立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虫星上有哪个雄虫能打赢雌虫,尤其还是单靠□□体能的搏击,简直闻所未闻。
陆泽神力的出现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温以霖不得不弄清楚陆泽到底有什么异常。
荻克费勒听到后反而露出了激动的光芒,看陆泽的眼神就是医生在看一个稀有病症,难掩兴奋。
“真的?那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他抱着刚抽出来的血转圈,两眼放光。
温以霖打开手机打给另一个副官巴图鲁姆尔。
铃声第一声后电话就被虫接起,巴图鲁姆尔低沉的声音天生能带来安全感:“将军?”
温以霖语气中带了几分严厉:“把两个小时之内去过机甲对抗室的军雌全部集中起来签订保密协议,保证机甲对抗室的事情不会泄露出去,具体内情你去问斯宾塞。”
“是。”巴图鲁姆尔是个死脑筋的虫,从来不会质疑温以霖的任何命令,就算温以霖命令他现在从三十楼跳下去他也不会去问为什么。
温以霖相信巴图鲁姆尔的能力,自己扶着陆泽上了回家的车。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温以霖抱胸靠在后座:“说吧,你来找我想干什么?”
陆泽也不矫情,打开光脑,星网上最火的两个话题,情书和殴打视频,主人公都是他这位几天之前无名无姓的f级雄虫。
这两个事件都有幕后黑手,情书是温简清暗中推波助澜,温以霖心里很清楚,但是殴打视频温以霖一直没查到线索,对方的技术很先进,无法删除视频,也无妨清楚网页。
“你放心。”温以霖内心冷笑,他的敌人无外乎就是那几个,他要是会怕,那他就不是温以霖了,“我会压下去。”
陆泽歪头:“为什要压下去?”
温以霖挑眉,嘲弄道:“不压下去我要戴绿帽子戴到过年吗?”
即使是原主的锅,陆泽就算郁闷也不得不背,“压下去你的绿帽子就没有了?”
当然不会,事情闹得大,就算他手眼通天,他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温以霖当然清楚,所以看到情书第一作者那张脸,手就忍不住痒痒。
陆泽深刻了解这只看起来细瘦白皙的手有多大的杀伤力,于是很有眼色的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因为说的太入迷,结束的时候嗓子都要冒烟了。
温以霖低头思索,陆泽的计划很诱人,也很令人震惊,他居然想被剥夺财产支配权,顺便曝光温简清,反将他一军。
“你真的对温简清……”
陆泽立刻表忠心:“不爱了,没关系,以后纯路人,不,纯仇人。”
温以霖以为自己听错了:“仇人?”
昔日如此痴迷温简清的陆泽,有一天会把他当作仇人?
陆泽理所当然点头:“他伤害了你,就是我的仇人。”
温以霖感觉自己心跳有点不正常:“为什么?”
“因为从我们匹配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是家人了。”陆泽眼中似有万千星河。
温以霖忍不住靠近,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想有一个家,像公园里雌母牵着幼虫的手,雄父把幼虫抱进怀里,直到后来他也有了一个家,一个需要他模仿另一个人习惯和喜好的家。
他第一次见到温柔的雌母发疯是在七岁,因为他吃了一个西红柿,雌母笑着用银制叉子刺穿了他的手掌,然后哭着对他道歉。
他曾以为家人就是那样,雌母仍旧是爱他的,直到他知道温简清对西红柿过敏,他只是模仿失败了,毁了他们的过家家。
刺骨的冰冷蔓延到四肢百骸,久远的记忆重新袭来,温以霖咬着牙泄愤般说道:“我不需要家人,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