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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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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里的虫鸣透过紧闭的车窗隐隐钻入,方燃知趴窝在陆霁行怀里,半边脸贴着胸口,能清晰地数到陆霁行的心跳。
有力、灼热。
露在外侧的耳朵发红,被陆霁行的宝宝喊得丢失了心智,方燃知更紧地收紧胳膊,搂着人不撒手。
称呼并不奇怪,在床事上陆霁行许多时候都会这样喊,但现在他们刚见面,什么都没有做。
方燃知就有点受不了,好像真的在被当成一个小孩儿对待。
“所以是怎么了啊,”半天没听见回应,陆霁行垂视方燃知的发旋,大手拨他耳朵尖,“宝宝。有点热。”
怎么还说出来啊,方燃知撒娇地哼一声,不敢抬脸,没躲开陆霁行捏他耳垂的手。车里开着阅读灯,偏暗,给约会又或偷情的人增加氛围似的,暧.昧黏着。
“没有,”方燃知鼻尖蹭着陆霁行的颈侧,“没有谁让我不开心。”
“先生,你怎么来了啊。”
南城离这儿上千里,开车的话需要六七个小时,很远。
陆霁行:“我不能来吗?”
“不是的。”方燃知连忙抬头,解释,“能见到先生,我很开心。”
他身体别扭地侧着,坐在陆霁行大腿上,说着换了姿势,呈跨坐。方燃知摘掉口罩,退怯又大胆地亲了下陆霁行的嘴巴,怕冒犯很快便分开:“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来了,感觉像做梦一样。”
“先生,我想你......唔。”软糯的好听话被不由分说地堵回口腔,方燃知扒着陆霁行肩膀,上好的衬衫料子被抓皱了。
后背被手掌管控往前按,方燃知无法倾退,也不想退,仰脸回吻。虫鸣与夜风仿佛远去,模糊得不太真切。
口腔里渡进的是另一个人的气息,还有眼前人身上很淡的皂角香氛,方燃知终于觉出了,真的见到了陆霁行的实感,胸口被幸福与欢欣涨满。
“只只,我也想你。”陆霁行呼吸变得低磁,勾着人的耳朵想杀人般,动听得不真实。
平常陆霁行根本不会这么说话,他温柔,但也绅士,好像方燃知如何他都能坚守不越界。只有这么亲昵时,才像个更偏真实的恋人,令方燃知要命地贪恋。
“第一期录制结束了,明天跟后天休息。”陆霁行语气是商量的,话却不是,“只只,这两天跟我住。”
方燃知求之不得:“嗯。”
看叙话时间差不多,方程敲了敲车窗,示意进来开车。得到同意,不打听不猜测不斜视,就当后座没人,发动引擎。
傅文虽然嘴贱,但办事能力够强,他说清人就是清人。
明后两天不录制,嘉宾这个时间都在房间待着,工作人员被导演支走该去哪儿去哪儿。
商务车与夜色同行,朝前开去。
傅文蹲在马路边,目光在黑暗中追着车屁股,无语:“我他妈真的是冤大头吧,他们偷情我还要掩护?”
忆起过往种种,去他妈的无性恋,扯唇哂笑:“霁行啊......”
傅文若有所思,方燃知是真的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来着。
*
黑色的雷克萨斯商务开了大半个小时,出了郊区抵达临近的市中心,行人车流来往,霓虹闪烁,繁华涌现。
怕被认出来,陆霁行亲手帮方燃知把口罩带好,又在中控台的储物盒里拿了帽子,高大的身影始终将方燃知挡住一部分。
眼前是幢高档酒店,陆霁行走在前面,径直按电梯去最顶层的总统套房,是一早就订好的。
房卡刷门,精繁的装潢与宽阔的面积映入眼底,陆霁行关上门,说:“你午饭跟晚饭都没怎么吃,我让张程去订餐了,一会儿送上来。吃了再洗漱休息。”
先生为什么知道他没......是在看直播吗?方燃知按捺住悸动的心跳,牵住陆霁行的手,仰脸关心地说:“先生,你今天下午是不是也没怎么吃东西啊。”
“嗯,”陆霁行摩挲他的指节,“过来找你,没来得及。”
这时候方燃知应该继续关心金主被饿的肚子,但内心却不住地开心,陆霁行是为了来见他。
“笑什么。”陆霁行抬手揉他脑袋。
“啊?”方燃知拨头发,傻乎乎的,“没有呀。”
他果然是一个不合格的小情人,只顾开心。方燃知环住陆霁行的腰,做顶撞动作的时候让人喜欢又惧怕,赶紧找补道:“洗漱完,我会让先生......舒服的。”
声音渐小,低如蚊蝇,却强撑说完:“两天呢,可以做。应该能,能让先生尽兴。”
陆霁行眼神转沉变暗,像锁定猎物的野兽,凶猛、狠戾。方燃知被盯得腿软,差点现在就脱衣服。
幸好张程敲响了门,把清淡的晚餐送进来,两人之间勾弄的暗涌才消散大半。
接着张程将陆霁行的办公电脑以及私人物品拿来,送往客厅放好。
简易行李箱的轱轮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陆霁行往方燃知碗里夹菜,头都没抬:“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张程颔首应了声,退得悄无声息。
房门关闭,张程就暗想,陆总可真能摆架子。
下午看到直播镜头里方燃知脸色不好,二话不说提起笔电就走,一幅多么紧张爱人的模样,到地方又装作波澜不惊,好像只是路过和这边的公司谈合作,顺便看情人。
谈恋爱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哦,这俩人签的协议。
更麻烦了。
这对情侣可真能折腾。
张程不想了,去了楼下稍次的酒店房间享受安静的夜晚,沐浴、睡觉。
“先生,这两天在这里办公的话会不会麻烦,”方燃知微咬筷尖,“你安排好公司里的其他工作了吗?我会不会耽误你。”
娱乐公司只是陆霁行开发的其中一个项目,不占主位。商业场上分秒都是金钱,方燃知很懂事,会以先生的一切为主。
“不耽误,”来前根本没做任何安排的陆霁行面色不改,沉声说道,“公司高管不是吃白饭的,你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他有什么好关心的,能吃能睡能做......嘎嘣,方燃知咬筷子的力度用重了,差点崩到牙,眼神乱瞟。
陆霁行又说:“多吃点,多攒体力。”表情很正经,“我们晚上要打架,时间会很长。”
方燃知耳根通红。
话是自己说的,临到头来反应却又像个未经人事的清白的黄花大闺女,一顿晚餐,方燃知吃得磨磨蹭蹭。
很不经逗,几分钟过去耳根还粉着,陆霁行怕他吃个饭能把脸吃进碗里,埋起来不见人就不好了,觉得可爱也觉好笑,既是警告又是提醒:“只只,别这么主动跟我说太显邀请的话,我经不起刺激。”
就是要多刺激才好,被那么对待的时候,他会完全属于陆霁行,方燃知喜欢这样。
质量不是很好的一次性竹筷戳在碗底,方燃知不听警告,抬眸,用那双映着陆霁行身影的眼睛说:“先生,一起洗澡吧。”
衬衫下的喉结没有被领口掩饰得很好,滑动吞咽,陆霁行笑了声,没应。
勾|引需要勇气,方燃知紧张地捻手指,面上期待,经验丰富似的:“先在浴室。”
他以为他能掌控今晚,哪怕不能整晚,也能以说话的方式占据个几分钟主导权吧,看他现在做的多好。
谁知陆霁行仅用四个字就让他溃不成军,腿抖腰酥。
饭应该吃饱了,陆霁行没在心疼人,起身环抱起方燃知来到硕大的浴室,放下人去放热水。
温度适中的水蒸气氤氲,模糊了洗漱台前的镜面,陆霁行见方燃知站在旁边没反应,迟迟没动作,眼梢挑起看他,和平常在外人前的禁欲形象截然不同。
陆霁行掠夺的眼神从上到下地逡巡方燃知,然后命令:“只只,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