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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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层隔绝于敌人与她之间。她特别感谢当初愿意帮助她的同僚们，从她进队，最开始的队友们知道了她的能力，纷纷为她展示始解让她不要客气。她也是靠着众多人的技能合力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后来吉良还去拜托了他上学时的同期和好友松本、桧佐木。
使用着大家的能力，感受着他们的心意，她觉得自己至少也要保护住总队长的安全。这也是给所有帮助过她的人一个交代。
只不过她真的有的坚持不住，剧烈的体力消耗让她喘不过气，失血过多的头也昏昏沉沉。她甚至没有力气再扶起山本，只能靠着远距离攻击拖延时间。
不管是谁都好……快点赶来吧……
“竟敢对陛下不敬。”
绘琉接二连三的“骚扰”似乎让跟在首领身边的白发青年很不满意，他说完话，首领也没有制止的意思，便是让他依心而行。
他脚步一迈人就如出弓利箭般向绘琉射来，快到眼睛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青年来势汹汹，绘琉不用交手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她依凭多年战斗的经验，用冰轮丸在地面制造一层薄冰，用力一推，让山本元柳斋往危险气息的反方向滑行出去。
自己则出刀抵挡青年的攻击。
但青年的攻击却强到直接把她的刀从中间劈成了两半，手臂大概是被攻击的余波震断了，从袖子里掉出了什么东西，小小的，方方的，轻轻的。
她还在分心去看另一个敌人。就见那人慢慢走向了山本。
她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是要给他最后一击还是继续侮辱他，踩下那被她托住的一脚。
她不希望护庭十三队的总队长被杀死，又希望他可以有尊严的死。
但她还有功夫去关心别人吗……死亡的前一秒总是过得特别慢。漫长的像是能回望一辈子。
吉良前辈也是这样吗……一点感觉都没有，身体不痛，心里也不害怕……只是很为死了以后其他人该怎么办而焦虑……
如果说她自己还有什么遗憾的话……
还没有好好跟香克斯道个别。虽然她不知道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但那是段奇妙的经历，她很感谢能遇见他，体验了不一样的人生。原来世界上还有人能活得如此洒脱畅快……
面对她的不告而别，他会怎么样呢？他一定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解决了蒂法带来的麻烦，然后和同伴们快快乐乐继续在大海上航行吧……
天空空的，她低下头。眼前也是空空……不，地下有什么东西……
灰色的，很丑的手工……
好像被刚才的攻击波及，已经被斩成了两半……
她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到剑光里反射出的她死前的姿态……虽然灵子刀什么都反射不出。
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温暖，柔软。淡淡的味道萦绕在她鼻尖，那是她很熟悉的气味。她忽然安心起来，就好像雨夜她钻进被窝，听着外面的雨声，算着明天都要安排些什么事务，然后想着想着就安然入眠时那样。
她试探着睁开眼睛，那一抹红色就直接映在了她心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被这火焰一般的颜色惊艳了许久。
他好像一直是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猝不及防的闯进她的心里。
“我来晚了吗？”
他问，她以摇头回答。
他将她抱在怀中，可她身体已经疼麻痹了，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生出一种错觉，香克斯来了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就像现在，他用那把西洋剑，单手就接住了白发青年的攻击。
总队长……确认了自己的安全，绘琉赶紧回头去看山本。就见那里站着一个黑衣少年，也一刀将敌人和山本隔开。
她舒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后就再也支撑不住……
……
她听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哭泣，断断续续，幽幽怨怨的。这可不行啊，她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掉眼泪了，这让她怎么放心走啊。
她闭紧眼睛，期望着那个人能看出她的为难而离得远些。可她越显得不耐烦，那人哭声就越大……终于，她忍不了了。
“咳咳咳……”
说话前她先因为嗓子干咳嗽起来，一咳就没完没了停不下来。床边的那个少女终于不哭了，为她端来水杯。
一杯水下肚，她才费力睁开眼睛。
“晓春……”她看清了眼前的少女，少女一双眼哭得肿成了核桃，泪眼朦胧看起来别提有多惨了，她把嫌吵的话咽了下去，“你这是干什么。”
“他们说你很危险，差点就回不来了！”见绘琉恢复了神智，晓春立刻开始抱怨，“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大家，大家都死了……要是你也出事！”
“大家都死了吗？”晓春是今年新入队的，实力一般，平时在队里算是挺隐形的。绘琉放心不下她，总是偷偷照顾她。这样一来二去少女就赖上她了，非要和她结拜姐妹。
晓春抽抽鼻子：“是啊……护庭十三队损伤过半。吉良副队长也……”
“别说了。”绘琉打断她。晓春和吉良应该话都没说上几句，平时什么都不管的少女忽然提起他想想也知道为什么。
“哦……”
绘琉心情很不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你是三番队的一员，是身负守护尸魂界重任的死神。别害怕，要是你都害怕了，那些普通人该怎么办？”
“我不害怕……”她弱弱撒谎，“我只是很担心。无形帝国好强，咱们该怎么办？”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好吗？”
“嗯！”
“所以，该你挺身而出的时候，你也要保护别人，好吗？”
“嗯。”晓春沉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就好。”她摸摸晓春，“你知道香克斯在哪吗？”
“香克斯？”
“不认识吗？”
“那是谁？”
“唔。”绘琉偏头想了想，然后一边嘟囔着“是被带走了吗？”一边撩开被子下床。
晓春有点被吓到：“你要干什么？你才刚做完手术，还需要好好修养！”
“没事。”她拂开晓春伸来的手，斩魄刀不在身边，应该是送到十二番队去修理了，“我出去看看。”
“你要看什么？我来帮你，不养好身体，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该怎么办？”
“我的身体我清楚，已经没事了，你去照顾其他人吧。”
“不行！快回去！”
晓春见嘴说不过，就伸手来拽绘琉，两个人在医院走廊上拉拉扯扯，一个穿着白色外袍的人被吸引过来：“你们怎么了？”
“平子队长！”绘琉和晓春连忙鞠躬。
名叫平子的金发男人笑着摆摆手：“你们在吵什么？”
“一点不值一提的小事。”抢在晓春前面，她答到，“平子队长来这儿看望伤者？”
“Bingo～本来是来找一护的，正好看到你醒了。作为保护了总队长的大功臣，应该让你受到更好的待遇的，但现在医院床位紧张，只能委屈一下了。”
她自嘲地笑笑：“别开玩笑了平子队长，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而且，让总队长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没有什么值得优待的。”
“别这么说，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在友哈巴特面前举刀的。总队长受伤也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因为敌人。”
“嗯……”她勉强笑了笑，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平子队长不是要找黑崎一护？”
“啊啊～差点忘了～”他打趣，“你身体好些了吗？”
“还好，队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忙，没功夫休息了。”
“我是想让你多睡会儿的。但既然你醒了，就去一趟一番队吧。”
一番队。绘琉立刻明白了平子的意思，百分之九十是因为香克斯的事。他被扣在一番队了？
绘琉简直想飞奔到一番队，平子也看出了她的心思，没有再废话，寻找着黑崎一护的身影就走了。
晓春痴痴望着平子远去的背影，拽了拽绘琉的袖子。
“怎么了？”她问。
“平子队长不搞笑的时候……好帅啊。”
“额……”
……
医院里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黑崎一护看着病床上包裹成粽子露琪亚。恋次就在她隔壁，比她严重，甚至带着呼吸罩。
他赶到尸魂界时，这个地方已经千疮百孔了。
山本老爷子不是他救下的。
有个红发男人能和敌人的老大打得难舍难分。那个男人衣着有点滑稽，像是被谁从万圣节拉来表演的演员。
可那个男人很强。
但这不是让他心乱的原因。能拯救尸魂界，就算不是他也没有关系。他真正心烦的，是敌人首领说的……他的血统，关于他母亲……
“一护……”
他正沉思，忽然病床上的女孩就说话了，他一惊：“露琪亚，你能说话吗？！”
“刚才人家不是说我‘身体状况稳定’了吗，你没有认真听？”
“你这家伙，嘴巴倒是挺厉害的……”
刚跟露琪亚互怼了几句他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时，就又有人来叫他：“黑崎一护大人，涅队长叫您，是关于斩魄刀的事。”
……
黑崎一护离开，病房里又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恋次沉重地呼吸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平子透过玻璃看着一护远去的背影，半晌，才听露琪亚轻声：“一护为什么……一脸沉重的样子。”
“斩魄刀断了，到头来一个人也没救到，他自己也很痛苦。一定是累了吧。”
“真的吗？”
平子垂下眼眸没有应声。
露琪亚又喃喃：“总觉得他好像一个人承担着……隐瞒着更重要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