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duor

26、清醒过后

　　顾译林的座位清空了，胡洛川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他已经准备好离开了，就等他爸有时间过来给他办理手续。

　　在六月份的时候，胡礼章就给他办理了退学手续，带着他和他妈一起开车去机场，雷暴雨天，道路有些拥挤，胡洛川坐在副驾上盯着摇头晃脑的小猪仔陷入沉思。

　　“你到了那边就很你姑妈一起住，学校已经帮你弄好了，你安心去学习，这边的人和事都不用理会，雷东的女儿也在那边，多去联络联络感情。”胡礼章像是个领导在安排他后面的事情。

　　胡洛川笑了笑摇头“我要是过去那边，我第一件事就是去参加学校的派对，尝一尝他们的“新鲜玩意”，我不会喜欢女人，不管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

　　“你说什么混账话，别以为我现在不敢动他，他去了那边，我照样可以让他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胡礼章气的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充满了威胁的语气，胡洛川一点也不害怕，“你还不知道吧，他要是真能成，是直接进去研究院的，你以为他需要你们这些土鳖资本家吗？他是科学人员，国家保护的。”

　　胡洛川也激动地锤着玻璃窗，都这个时候了，他不会忍下去，一刻都不会，不开心的人凭什么就他一个，要伤害彼此的内心，谁不会？

　　苏素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让他们闭嘴不要讲话了，胡礼章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儿子“你是不是要把我们气死你才开心？我们是敌人还是仇人，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满意一次啊？”

　　“满意？你压根就不会满意，以前我不喜欢摄影，你喜欢，就非要我学，后面我喜欢了想成为摄影师，可你却说没出息，我喜欢游泳，你却说学会就行，别把它当成梦想，你能满意什么？如果要死，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我也受够了，这种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胡洛川脸红耳赤的反驳，眼神带着的都是恨这种东西。

　　“你……你这个逆子……”

　　“够了，别吵了……”

　　“小心……”

　　“嘭……滴……”

　　天转地转的时候，他看到了他爸把安全带解开将他护在身下……

　　“哎呀，可惨了，是贯穿伤，儿子和老爸只能救一个，他爸还有意识毫不犹豫选择救儿子，他妈妈直接死亡，唉，不知道说什么好，好惨啊。”

　　“别说了，不要在病人面前讨论这些。”

　　“他不是还在昏迷嘛，我就是感慨一下。”

　　“他是昏迷，但是听力没有问题，有可能在模糊意识的时候就听到了，你还想不想他有求生意识啊。”

　　..........

　　“胡洛川，醒醒，别睡了，快醒醒”

　　“哥，你醒醒吧，别睡了，哥。”

　　“川，你别这样，快醒来吧，你要是真的摆脱不了小鱼儿，那我们就不治疗了，跟小鱼儿在一起也行，求你别睡了，你不是水上小王子嘛，怎么就把自己葬送在水里啊？”

　　“滴……滴……滴……”

　　“呵……呵……呵”胡洛川慢慢睁开眼睛，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床边放着好多仪器，氧气面罩戴着很难受，他抬手想去拿开，却发现没有什么力气，整个人很疲倦的感觉，醒了一会又睡了过去。

　　“哥，你怎么还在睡啊，要起床了，不能赖床的，医生说你再不醒就……”胡旭的声音有些哽咽，医生说过了一段时间还没有醒来，很有可能会永远这样，大脑缺氧时间过长就是植物人了，他那个好动的哥哥怎么能像个玩偶一样安静的一直躺着呢？

　　“小旭……呵……”看着脱去稚嫩脸庞的少年，胡洛川有一瞬间的恍惚，低着头的胡旭顿时抬起来了头，看到睁眼的人还一脸不敢相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哥…哥，你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你等等，我去叫医生过来。”

　　他慌里慌张地去按下呼叫铃，赶紧擦掉自己眼睛里的泪水，勉强地扬起嘴角摩挲着他的手臂“哥，你醒来了就不要睡了，你饿不饿啊，我给你……”他看到那条胃管就没再说话了。

　　护士先到病房，看着清醒的胡洛川就去找医生，一通检查后，医生就点了点头对着胡旭说“是清醒了，你可以给他买点粥水先喝喝看，等会我让护士拔掉胃管。”

　　等那些管道都去掉后，胡洛川一身轻松，胡旭按照要求买了很稀的粥水回来了，但他哥吃得很少，就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句话也没有说。

　　胡旭也静静地陪在他旁边，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也没有说，他爸说了要给点时间给他哥，不能操之过急。只是为什么之前那么强壮的哥哥现在看起来这么柔弱呢？就连自己都要赶上他了。

　　“我睡了一觉，梦到了好多以前的事情，大脑很混乱，整个人都很累，可现在又睡不着，小旭，你帮我问问叔叔他那边有没有床位，我想……”

　　“不用，哥，你不用去那里住院，你只是太难过了，你回家后就会好的了，我……”

　　“咚咚”

　　两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顾译林手里提着果篮进来，身后还跟着顾淑香，她腼腆的低着头跟在他后面，胡旭立马站了起来，凳子被碰到在地发出响声。

　　“你他妈来这儿干嘛，给我滚啊，我不是说了吗，你来一次我打一次。”胡旭微微踮脚揪起他的衣服准备挥拳，胡洛川喝住了他，“放手，小旭，把凳子扶起来。”胡旭松开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快滚。”

　　“我是来探病的。”顾译林淡淡的看向床上的人，可提着果篮的手却捏的指尖发白，顾淑香仰起头瞪着胡旭“你怎么那么没礼貌啊，我哥是来看偶像的，你凭什么让他滚。”

　　胡洛川看了看一脸不认输的女孩，又看着顾译林，叹了一声后说“别吵，我头疼。”这回空气都安静了，“你们俩出去吧。”他指了指胡旭和顾淑香，只留下了顾译林。

　　门被带上了，顾译林扶起凳子坐了下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把果篮拆开，拿出里面的苹果去洗，在拉开抽屉准备拿水果刀的时候，他停下了手。

　　“拿出来呗，怎么，怕我拿刀自.杀？”胡洛川自嘲地看着柜子里的水果刀，顾译林摇了摇头，把刀拿出来削苹果。

　　一阵沉默后，胡洛川说“谢谢你救了我。”在往下掉的时候，他听到了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顾译林，水下的那只手和拥抱他还记得。

　　“英雄是值得被爱戴的，可是你不应该放在我身上，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死亡是最好的解脱，你……唔……”

　　他的嘴被捏了起来，微薄的双唇强势地贴合在他嘴上，顾译林用力地咬着他的下唇，疼痛让胡洛川张开嘴巴，他毫不犹豫的占领地盘，胡洛川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他被挑逗到软了腰发出旖旎的声响。

　　“威胁男性也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胡洛川，给我下.药，自作主张的胡搅蛮缠一通乱来，想着去死就能解脱？你是疯了吗？”顾译林第一次这么大声的怒斥他，手掌掐着他的下颌骨让他抬头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