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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 ...

  •   莱克斯·卢瑟目前在竞选大都会的市长,他亿万富翁、慈善家和发明家的身份让他在民众里呼声很高。但比起老牌政客世家,他还欠缺一些内部的推力。

      “丽兹,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听到你来哥谭任职。”莱克斯·卢瑟热切地站在伊丽莎白身边,任谁看过去,都会觉得他是位热情的追求者。

      “莱克斯,为什么这么说?”比起对方的亲切,伊丽莎白就要矜持不少。她向外稍侧身体,拉开两人的距离,稳妥的站姿既不会让卢瑟感觉被冷落,又不会在他人眼里显得迫切。

      “你知道的。”卢瑟直言,“我在竞选大都会市长,但缺少一位伙伴。我原想等威尔逊任期结束后,邀请你加入我的竞选队伍,但没想到你最后反而晋升去了哥谭。”

      “既然做不了竞选伙伴,也可以成为合作伙伴。”卢瑟的父亲和她的父亲算是好友,她的哥哥兰斯和卢瑟曾经毕业于一所大学。伊丽莎白和他不熟,但不至于当着外人落了对方的面子。

      “大都会和哥谭很近,也许我们之后有机会可以推动城市间的一些合作交流。”伊丽莎白笑笑,“无论从政府角度还是企业角度。”

      伊丽莎白话没说死,既没有表态支持卢瑟的竞选,却也没有抨击他的行为。

      但莱克斯·卢瑟今天可不是只为了从伊丽莎白口里听到这些才专程来的哥谭,对于自己能否成为大都会市长,他胜券在握。而他今天到来,主要是为了……

      “丽兹,你来过大都会吗?”

      “尚未。”伊丽莎白说。

      “有机会的话,你应该见见超人。”莱克斯·卢瑟沉声道,“他的能力,可远比复仇者联盟那些家伙,要更加的……”

      还未等卢瑟说完,布鲁斯·韦恩走上前来,插入两人的对话。

      “嗨,伊丽莎白,好久不见了。”
      一身黑色西装外加绒面风衣的布鲁斯·韦恩健壮地就像一座山,他的黑发用少许发胶向后固定,并没有特意将鬓角处些许白发染黑,他毫不在意的展示着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沉淀,但却不让人觉得腐朽,反而像一壶老酒,因时间的流逝而辛辣延绵。

      布鲁斯没有像卢瑟那样和伊丽莎白交换贴面吻,但他的站位非常巧妙。在伊丽莎白身后两指的位置,因伊丽莎白之前有意无意地侧身,使得这个站位更像是一对默契的情侣一同接待友人。

      “布鲁斯。”对方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让卢瑟心中不悦。他不露声色,邀请伊丽莎白在庭审时共坐。

      但布鲁斯·韦恩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莱克斯·卢瑟狡猾过人,谁知道他对哥谭是否抱有其他意图。

      “我带了一份合同,有关韦恩集团和市政府间的,也许我们可以详谈?”布鲁斯颇为绅士地伸出手臂,明面上是希望伊丽莎白挽上自己的臂弯,但暗地里是为了隔开她跟卢瑟。

      “抱歉,莱克斯。”伊丽莎白微微颔首,自然地挽上了布鲁斯的手臂,“也许之后我们可以谈谈,但今天似乎不是个好时间。”

      “我知道。”卢瑟面不改色,“我收到了你就职典礼的邀请函,一周后,我们还会见面。”

      伊丽莎白点点头,跟随布鲁斯的脚步前往法庭观众席的第一排。

      “谢谢。”两人离的很近,伊丽莎白轻声道。

      “什么?”布鲁斯故作不解。

      “不,没什么。”伊丽莎白点到为止,瞥了一眼对方,最后和布鲁斯一同落座。

      十分钟后,法官入场。伊丽莎白瞥了一眼姗姗来迟的企鹅人,对方看起来并未因Big Sam的事情受到什么影响。

      “他这几日没少在场外打点关系。”布鲁斯靠近伊丽莎白,在她耳边小声道。

      “黑///帮更愿意自己处理叛徒,而不是交由法律。”伊丽莎白轻声道。

      “确实。对于Big Sam来说,最安全的反而是黑门监狱。”布鲁斯低垂眼眸,恰好看到伊丽莎白露出袖口的纤细手腕上几道不太明显的伤疤,“你伤口愈合了吗?”

      “嗯,至少不会再因为某些小意外重新撕裂了。”伊丽莎白意有所指。

      布鲁斯抿了抿嘴,将笑声压在了唇间。

      两人为了确保对话不被他人听去,离得很近。可在旁人看来,这样亲密的距离,足以证明新市长和布鲁斯·韦恩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法官按照既定的流程开始对Big Sam庭审,结果其实板上钉钉。不过企鹅人方面为他请来的律师极力证明Big Sam的无罪。但Big Sam本人却在杀人案件外,又交代了自己很多项罪名,以此来换取法庭的重判。

      证人发言的环节,在罗伊保护下逃过一劫的温蒂站在了证人席。她洗干净自己脸上的妆容,穿着体面的衣物,用这个年龄的女孩本该有的模样展露在众人面前。

      “珍妮那天跟我说话的时候,山姆就在那里,我装作没有听清,却没想到害珍妮丢了一条命。”已经过去了许多天,温蒂依旧无法从愧疚中走出,“事发之时,我看见山姆将珍妮带走了,我本该去阻止那可怜的姑娘,但……是我太懦弱了,她才只有十九岁……”

      温蒂在证人席泣不成声。

      为了维持法庭秩序,法官让采纳了温蒂的证词后让她先行下场。观众席内还有一些姑娘是珍妮昔日的同事和伙伴,听到温蒂的话语后,他们碍于企鹅人坐在前面,只能压低声音抽泣着。

      “我听戈登说,因为你,才会让珍妮的案件被重新调查。”布鲁斯说。

      “我只是受到一个可怜姑娘的拜托。”伊丽莎白轻声道。
      她并未告诉布鲁斯的是,倘若不是因为同一枚子弹的原因,也许她不会发现这桩被草草了事的案件,也不会帮助那可怜的姑娘沉冤昭雪。

      “我们需要做的还有很多。”伊丽莎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手包,“什么时候,哥谭的案件不再需要借由上层力量就能得到合理的判决,什么时候,法律的正义才真正在这座城市树立。”

      “我期待看到那一天的到来。”布鲁斯低下头,看到了伊丽莎白眼中的坚定。

      随着证人越来越多,企鹅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瞪了一眼伊丽莎白所在的方向,大概猜到了是谁保护了这么多证人。

      “那群女孩,他们回去后也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布鲁斯知道,是伊丽莎白保护了他们,可她不可能一辈子将那群女孩保护在安全屋内。只要他们出去,企鹅人的爪牙绝对会撕碎这群可怜人。

      “我又没让他们回去。”伊丽莎白笑笑,“事实上,我在纽约的一些关系让他们可以去纽约重新念书,这群女孩年龄普遍不大,一个高中毕业证还是可以读下来的,这已经足够他们找份工作养家糊口。”

      “听起来不错。”

      “其实,市政府确实有一个项目想同企业合作。”伊丽莎白看了一眼布鲁斯,“哥谭的妇女和儿童保障部门,据我了解,已经很久没有做实际的事情了。”

      “你的想法是?”布鲁斯挑眉,猜想伊丽莎白也许会问他要一大笔慈善金,毕竟历届政府都会以这样的借口问企业要钱。但是否能使用到点子上,就不得而知了。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伊丽莎白的目光落在场下的温蒂身上,“我听闻韦恩企业最近在哥谭开了一间食品加工厂,也许你们愿意和政府开展一次帮扶慈善活动,为这群可怜姑娘们提供技术上的培训,为期三个月到半年,学成后企业自己选择是否雇佣。”

      “一间食品厂可容纳不了哥谭所有的流莺,更何况,有些人也许不会采纳你的好意呢?”布鲁斯看出了伊丽莎白的想法。

      “会有更多的企业加入这个活动的。”伊丽莎白笑笑,带着几分危险,“如果他们还想在哥谭好好待下去的。”
      “至于女孩们……”

      此时,法官敲击手上的锤子,宣布庭审结果。Big Sam因涉嫌故意杀人罪等多项罪名,被判六十二年有期徒刑。

      企鹅人愤怒离场,而场边的姑娘们喜极而泣,他们相拥在一起,也许是为迟来的公平而哭泣,又或许在感叹哥谭这来之不易的光明。

      伊丽莎白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她指着那里,跟布鲁斯说:“如果给他们选择的机会,没有几个人愿意走上如今的老路。”

      “也许你的路并不好走。”一瞬间,布鲁斯觉得他问的是自己。

      伊丽莎白没有回答,她站起身,布鲁斯也起身跟在她身旁。

      出门的路上,那几个女孩在安保人员的目光中,怯怯地拦下了伊丽莎白。

      “霍兰德女士,能耽误您几分钟吗?”

      伊丽莎白点头。

      曾经当街拦下伊丽莎白的那个女孩从包里掏出一朵白百何,样式很简单,但包装精美,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在其中。

      “谢谢您的帮助,但我们没什么钱,大家便想送您一枝百合。”女孩笑着说,“希望您如同这百合一样,能够让哥谭变得好起来。”

      女孩们叽叽喳喳地向伊丽莎白表示完感谢后纷纷离开。

      伊丽莎白挽着布鲁斯的手臂,一边走,一边拿起百合凑到他面前。

      “这就是,我能一直坚持的原因。”

      布鲁斯微微一怔,面对伊丽莎白眼中的温柔,像是第一次在铁腕之外,接触到她柔软的内心。

      两人在门口分开,司机在伊丽莎白到来之前就为她打开了车门。但看到后座上有一张扑克牌,以为是其他人塞进来的,他没有在意,直接将扑克牌捡起扔在了路边。

      “女士,送您回公寓吗?”对方问道。

      “不,回庄园。”

      伊丽莎白的高跟鞋踩在被扔在地面的扑克牌上。上面,滑稽的小丑图案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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