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抽卡第五十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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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要去查，但是神无月雅也也没准备直接冲到擂钵街去。
先不说效率的问题，神无月本身非常“金贵”，必须得保证自己的安全——“金贵”的意思是，神无月只有濒死反杀和梦境套娃的能力，既没有强力的主动攻击能力，也没什么直接防御手段，自己一个人深入敌营还行，如果周围有无辜者，他一旦出事，那周围人全部得被他连累死。
他不准备在这方面给异能特务科找事。
而且，他又不是贫民窟长大的小孩，他有情报网可以用啊！
神无月雅也打量了一下芥川银，对方虽然形容狼狈，但是还算干净整洁，于是他先去找了套童装——这还是提前为出云他们几个准备的、用来应急，让芥川银去洗漱整理一下自己。
“我要先搜集一些情报。”神无月解释。
芥川银知道对方可能是有自己的情报网，需要自己回避，于是乖乖地拿着衣服上了楼。
等芥川银一走，神无月直接给幸田成行打了电话。
与他接幸田电话时的磨磨蹭蹭不同，电话铃刚响了三声，那边的幸田成行就接通了。
“难得你主动，”幸田成行问，“怎么了？”
“你之前不是说，我杀死的那帮人是kk商会的？”神无月雅也努力压下心中的心虚和不情愿，无视了自己的人性部分，全靠理性工作，“我需要kk商会更多的资料，比如他们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动。”
幸田成行哂笑：“你倒是不客气——但是我已经辞职了。”
神无月雅也不为所动：“不知道是哪个辞职的，昨晚发生的事，早晨就知道异能特务科的调查结果。”
“好——吧，”幸田成行无奈，感觉自己就是个面对着熊孩子撒泼打滚又无可奈何的家长，“我去给你查。”
挂断电话后，神无月又利用紫韵岛锦之前留下的情报网，联络了几个情报贩子。
然后，在幸田成行还没有回消息时，他触动的情报网就先引来一只蜘蛛。
“神无月先生，您好。”黑发紫眸的小少年在屏幕另一端，向他微微一笑，“我是费奥多尔·D。不知道紫韵先生和您提起过没有，我们算是……合作伙伴。”
最后的词咬得有些意味深长。
“……死屋之鼠？”神无月雅也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自己的「斯卡尔」在疯狂尖叫，但是他为了出云和莫名的不安，还是顽强地顶住了，“你这个时候联系我，是有什么与kk商会有关的情报要提供吗？”
“不止，还有观月出云。”费奥多尔意味深长。
等芥川银再下来时，就看到神无月雅也面色阴郁地坐在高脚椅上，一只手摆弄着玻璃杯。
听到声音，他侧过头，面上的阴沉如雪般烟消云散，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你穿这个也蛮合适的。”
那是件中性风的童装，白色T恤和牛仔背带裤。芥川银本就长得精致秀气，洗干净又把头发梳整齐之后，显得非常可爱。
“谢谢您的慷慨……”芥川银话音一顿。
神无月雅也会意：“神无月雅也，我的名字。”
芥川银点点头，走到他身边：“谢谢您，神无月先生，请问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神无月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小孩子而避之不谈，而是直接说道：“目前可以确定，至少昨晚在追捕你哥哥的是kk商会的人。kk商会最近确实在各贫民窟隐秘活动，绑走了不少孩子。”
哪怕是贫民窟这种地方，也有情报网的渗透——倒不如说，正是贫民窟这种地方，方法得当的话，能发展出相当多而完善的眼线。kk商会以为贫民窟人流量大，无论是谁失踪都不起眼，行动隐秘，但是在他们行动的时候，贫民窟的原住民们就在破败的门窗后静静地盯着他们。
之前，为了找中原中也，紫韵岛锦联络了不少横滨本土的情报屋，其中就有扎根贫民窟的。因为推测中原中也在擂钵街，紫韵自己也在贫民窟发展了一些眼线。
眼下，将这些情报串联起来，很容易就能看出kk商会在掩盖的东西。
“kk商会？”芥川银皱着眉思索，他们在贫民窟时，活着就差不多竭尽全力了。不过为了活下去，他们对于这些“不能惹”的里世界势力都有一定的了解。
“是个主要经营走私业务的组织，不算很黑——你知道什么叫走私，对吧？”
“我经常能听到这个词，是、是用特殊的方法卖东西？”
“差不多。”神无月轻轻拍了拍芥川银的脑袋，“他们也有部分人口贩卖业务，贫民窟一直是他们稳定的‘供应商’。”
作为贫民窟的孩子，芥川银是懂“人口贩卖”的，她不由焦虑道：“那他们不会已经被卖走了吧，还找得回来吗？”
神无月敲了敲一旁摆着的玻璃杯，耐心解释道：“说不好。人口贩卖市场的需求量相对比较固定，尤其是小孩子。一直以来，kk商会的进‘货’量都维持在某个水平。但是最近一周内，他们绑架的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水平——但是人口贩卖市场却没有这么大的需求，吃不下这批‘货’。”
芥川银似懂非懂，努力理解：“也就是说，kk商会现在绑架的人太多了，其实根本卖不出去吗……那他们是想做什么？没有卖出去的话，应该还关在kk商会的哪里吧？”
“没错哦，他们还没有进入市场。”神无月若有所思，“kk商会是横滨本地势力，如果是kk商会的话，他们大概率就在横滨的某处秘密基地里。但是也不排除是其他势力委托kk商会，没有直接在市场上购入，这种情况就不知道他们被运到哪里了。”
“但是无论如何，突然这么多的‘货’，应该不是一般的、器官之类的用途，基本都是孩子，也不是作为劳动力……”
芥川银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并不打扰神无月雅也的思路。
神无月喃喃自语了一会儿，突然偏过头看她：“你现在睡得着吗？”
芥川银：？
芥川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近晚饭时间，神无月整合所有情报，顺便抽空给两个人做了顿晚饭——准确来说，是他艰难地对着菜谱做，芥川银在一旁打下手，时不时搭一把手，总算没把两个人毒死。
在之后，神无月又按着横滨的地图，标注出了他能得知的、kk商会的据点，又让芥川银把他们的据点和活动路线标了一下。其中，他和芥川龙之介、芥川银昨晚相遇的那个小树林的附近标成了重点。
“芥川龙之介大概率是从关押他们的据点里跑出来的，应该就在他最后到的那个小树林附近。”神无月思索。
在做完这一切，又根据可能的不同情况做了不同的方案，时间正好将近晚上十一点，到了神无月雅也可以自由发挥的睡梦时间。
“你现在应该睡得着吧？”神无月把芥川银领到客卧，“睡不着也努力一下，咱们梦里去查一查，这样比较安全。”
芥川银有点迷惑，但她还是乖乖躺上床闭上了眼睛。
等她的意识再次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纯白的空间。
这空间里非常空旷，淡淡的、烟紫色的雾气萦绕在脚踝的位置，像是踏过一片紫色的浅海。除此之外，只有浅金色短发的青年，闭着眼睛坐在房间中间。不过奇特的是，他坐着一个纯白色的椅子，那椅子只有两个腿立在地上，整体向后倾斜着，像是个躺椅，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带着青年向后栽倒。偏偏青年还没有一条腿着地，而是将两条腿都架在半空。
这样怪异的姿势，放在现实中，绝对会直接栽倒，但在这个奇怪的空间中，却始终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他睁开眼，微笑着看向芥川银：“你来了。”
“这是……？”芥川银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又不敢置信。
“我们两个的梦境。”神无月雅也从椅子上轻盈地跳起来，来到纯白空间的边际。随着他的脚步，空间的四面变得透明起来。
芥川银能看到外面逐渐清晰起来的景象——那是无数五颜六色的泡泡，像是表面流光溢彩的星辰，静静地悬浮在“落地窗”外，悬浮在广袤的、虚无的黑色之中。
神无月伸出手，按在已经完全透明的空间壁上：“那就是梦境之海，也是潜意识大海的一部分。”
芥川银牵着神无月雅也的手，有点忐忑地行走——或者漂浮？——在这片海洋中。
他们与一颗颗星辰擦肩而过，而她紧紧地盯着这片星海，感觉无与伦比的震撼和奇异的宁静。
感受到小女孩越攥越紧的手，神无月轻轻笑道：“景色不错吧？”
“就像、就像星空和宇宙一样。”芥川银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我曾经捡到过一半绘本，里面有一张就是绘制着星空……我没想到，我有一天能亲眼看到这样的景色。”
神无月雅也弯了弯眼睛，很轻地叹气：“……欢迎来到我的意识的被囚之地。”
永远的清醒是否也是一种诅咒呢？在曾经的几千个晚上，他只能待在自己的梦境——那个纯白空间里，眺望着这一成不变的景色。偶尔，他寂寞得要疯了，就在其他人的梦境中穿梭，但无论如何，他都是清醒的。
可是，待在现实里，他就不寂寞了吗？
神无月摇摇头，不再深思下去，而是带着芥川银往芥川龙之介的潜意识泡泡方向而去。
然而，就在绕过下一颗黑色的泡泡之后，神无月停住了脚步。
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抽卡第五十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