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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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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至中央。
玻璃穹顶洒落的月色,映亮正下方的天鹅绒地毯。
“啪嗒、啪嗒……”
眼泪顺着真由脸颊轮廓滑落,一滴滴打湿,放纵她、任由她把自己推倒的玖兰枢的衣襟。
“枢、枢…枢大人。”
真由忍着呜咽,眼尾哭得绯红。
她看不清枢大人此时此刻无比满足而惬意的神情,只觉得自己被莫名的冲动操控推倒、弄疼了枢大人,或者说更严重,她把君主拉下了王座。
“真、真由……”她胡乱抹脸,擦去泪痕,可怜又讨好地蜷缩身子,小心翼翼伏进枢大人怀里,温顺亲吻紧挨锁骨的那粒纽扣。
不是她不想亲吻枢大人,也不是她不渴求枢大人……
而是——
灰冷的天鹅绒地毯长厚绵密,紧紧包裹枢大人的身躯,霜白月光下,青年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襟骤然垂敞,完完本本、不加掩饰地袒露颈项、锁骨和整片肩侧皮肤。
真由呼吸一滞。
“怎么了?”
玖兰枢怜爱地抚摸真由后颈,分明的骨节若有似无地划过皮肤,他暗示她:“乖孩子。”
从真由记事起,“乖孩子”就成为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暗示——做得好/我很满意/很开心……
总之,有了这句近乎明示的“乖孩子”真由的动作大胆不少,她知道,枢大人是喜欢的。
与吸血鬼截然相反的,烫热的体温渐次落向玖兰枢的颈侧,真由很珍惜亲近枢大人的时光,竭尽全力讨好他,让他高兴。
唇线启开一道缝隙,轻轻吮吸的同时,一点点舔舐吮过的皮肤。
真由有两粒钝钝的虎牙,舔舐时,会时不时摩擦唇肉下方的皮肤,犹如吸血鬼犬齿咬进珍视之物脖颈前的征求与试探,很轻、不疼,酥酥麻麻的。
像在询问:“可以吗?”
玖兰枢没有直白回答“当然/可以/我允许真由所有……”
濛濛月色中,青年手背交错几道微凸的青色血管,他呼吸比之前急促,指间力度也隐隐加重,隔着纤薄衣物,重重描摹真由的脊骨,将每一块痕迹、每一凹陷,都记得格外清楚。
“真由。”
玖兰枢偏脸,偏长额发下,眸中猩红愈发璀然,他垂眨眼睑,长密睫羽细密颤动,宛若蛛网上的飞蛾,拱手让出所有主动权,心甘情愿被眼前弱小可怜又无比笨拙的人类捕获。
“可以哦。”
他慢条斯理的循循善诱,吻她垂落的一缕乌发,“真由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
在此之前,真由从未想过上位者低头*,掌权者示弱,有如此大的诱惑力。
她哭得晕乎乎的脑子,彻底宕机,完全陷入名为“玖兰枢”的深渊之中。
手指一粒粒抚摸吸血鬼衬衫上的纽扣,笨拙而生涩地剥,真由紧张得发抖,哭后的酸涩后知后觉地席卷,她又急又气,半天解不掉一粒。
“呜呜呜…枢、枢…枢大人……”
真由抿咬唇肉,嫣红的唇瓣被她咬得烂红一片,像熟过头的浆果,汁水丰盈饱满。
“……”
玖兰枢轻笑叹息,揽着她坐直。明明被娇惯得不像话,连纽扣都解不好,偏偏……在讨自己欢心这点,无师自通。
“真由,”君主承诺:“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