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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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一直打着“科学研究”的口号大肆捕杀鲸鱼，外界年年谴责，倭国年年我行我素，早就臭名昭著。
污染域融合时，这两个倭国渔民和同事正在捕杀一头灰鲸。
据这两人描述，他们当时已经用捕鲸枪射中了那头灰鲸。在拼命挣脱枪绳的过程中，那头灰鲸的生命力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渐渐衰弱。
就在他们准备收回枪绳，好等一会儿把灰鲸吊上船时，那条几乎死去的灰鲸忽然重新挣扎了起来。
本以为是灰鲸最后的垂死挣扎，但没想到力道出乎意料的大。
最后那条灰鲸不仅挣断了他们带着钢丝的枪绳，还报复性地撞坏了他们两艘捕鲸船，导致船舱进水下沉，船员们不得不弃船逃生。
但灰鲸的报复并非止于此，看到他们跳下救生艇后，灰鲸开始绕着他们制造波浪，或是直接撞上来，将他们的救生艇掀翻。
两艘船的船员，一部分翻船被海浪裹挟不知道飘去了哪里，大部分都被灰鲸用尾巴拍死了。
这两个渔民乘坐的那艘救生艇原本运气不错，趁着灰鲸攻击其他人时成功逃走。但他们在海上漂了几天，绝望地发现居然怎么都出不了这片海域后，又更加倒霉地遇上了长相奇怪酷似章鱼的东西。
和他们同船的另外几个船员基本都喂了怪章鱼，他们两个幸运地被海浪推着远离了危险，又在海水里飘了半天，然后遇上徐砚他们一行人，被救了起来。
祈深他们听了后，基本可以确定域内的最高污染物就是那头灰鲸。至于那些怪章鱼，应该就是这个污染域的原生污染物就了。
但徐砚的关注点没在这上面，他惊讶于最高污染物居然可以是非人生物。
“智商越高的动物越容易。”祈深说。
他告诉徐砚，他们曾经处理过一个D级污染域，碎片核出现在一只边牧身上。之后他们找到了边牧触发入侵之前的视频，发现它只是丧丧地从一棵树下路过，被上方掉下来的果子砸了下脑袋而已。
闹情绪的小狗狗……徐砚对入侵有了更深的认识。
之后，徐砚问这两个倭国人，是否还记得灰鲸最后出现的方位。但茫茫大海没有地标，这两人这几天过得心惊胆战，都是被海浪推到哪里就待哪里，哪里还指得出来。
魏宙给两人测了下污染值，一千出头，还行。看他们神智清醒的样子，只是普通的污染体。
扔了两袋面包牛奶给两人，徐砚等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海面。
祈深举起望远镜，“找找怪章鱼的踪迹，跟着它们走。”
原生污染物在域里，不是追着碎片核跑，就是在追着其他能量来源的踪迹跑，如被污染的人类和动物。
船往污染域深处开。
离开污染域边界往里走，果然不多一会儿就接连遇上了几只怪章鱼。
祈深他们这一趟出发前，都先让徐砚给他们的污染值净化了一遍，一行人身上的污染值此时还是最低。但因为船上有两个一千出头的倭国污染体，所以只要他们的船出现在怪章鱼的感知范围内，怪章鱼们就前赴后继地爬上船，想要吃掉那两个倭国渔民。
虽然这些怪章鱼最后都被祈深他们弄晕关起来了，但因为不时面临被吃掉的危险，两个本来很饿的倭国渔民发现手里的面包牛奶都不咋地香了。
船往里直线开了半个小时后，出现在视野里的原生污染物越来越多。
他们的视野里还出现了另一艘船，很眼熟，是他们进域之前遇到的丑国船。
丑国船正在围捕原生污染物。
丑国异能者们乘坐在一艘艘小船上，以大船为中心四面散开。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他们将这一片区域的原生污染物都集中在了大船四周，而在船上站着的异能者们则慢慢朝里收拢，将原生污染物慢慢捕获。
和祈深他们一样，丑国异能者并没有杀死原生污染物，而是将它们弄晕，用渔网抓起来吊上船。
都是抓回去做研究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徐砚，在不用拯救民众的情况下，此刻祈深他们应该也在争分夺秒地捕捉原生污染物。
对于龙夏的船只，丑国的异能者们挺警惕的，似乎怕龙夏异能者和他们抢。
但龙夏的目标目前还在碎片核身上。
徐砚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那些丑国异能者，若碎片核最终被他抢到手，这些人辛苦捕获的怪章鱼一只也留不住。
其他人也想到了这一点。
魏宙嗤嗤地笑起来，“到时候得多拉仇恨啊。”
“那也没办法。”林景耸肩，“咱们谦让，别人可未必。”
碎片核可以帮助各国对污染域的后续研究，每个国家对碎片核都十分看重。争夺原生污染物只是最基本的一个保底行为，哪怕抢不到碎片核好歹还有原生污染物可以研究一下。
弱国无外交，入侵带来的机遇非常巨大，龙夏的研究若慢了一步，说不准将来就会在国际上挨打。所以就算再拉仇恨，也绝对要抢，好处到手才是实际的。
林景刚才就估算了一下，捕捉原生污染物的丑国异能者数量最多只有一半，还有一半，一定和他们一样，正在这片区域里搜寻最高污染物。
船继续开，中途魏宙他们没有丑国异能者的行动那么迫切，但也在持续地继续捕捉原生污染物。
随着船越开越深，徐砚他们遇到了第二艘船只。
很巧，那船上挂着倭国国旗。他们也正在捕捉原生污染物，捕捉方式和丑国一样。
两个倭国渔民看到这些人后，十分激动地站在甲板上又喊又叫，拼命对着那边挥动双手。
有倭国异能者看到了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两个倭国渔民，但他们只是抛来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这些倭国异能者显然不想搭理两个普通渔民，哪怕他们都是倭国人。
徐砚他们也没出声，能不能回到本国全看这俩渔民的本事，回不去被他们带回去就是。他们对捕鲸渔民感官不好，不可能帮着交涉。
他们的船没停。
但就在这时，从倭国异能者的包围圈里传来一道愤怒的动物叫声。
是海豚的叫声。
徐砚他们这才看到在倭国异能者对原生污染物的包围圈里，还有一只海豚被围在里面。
徐砚看了几秒，就看出这些倭国异能者正在戏弄那只海豚，无论海豚想往哪个方向逃，总有异能者利用异能打出一记水炮阻断它的去路。
看到海豚仓惶调转方向，那些包围它的异能者们就会发出笑声，像得了什么有趣的乐子。
那只海豚身上的污染值应该不低，尾鳍摆动的动作有点暴躁，叫声急促中也带着愤怒。每次它被异能者的攻击吓走，多次尝试逃不出去包围圈后，就会愤怒地撞向异能者的小船。然后它反抗的动作就会招来倭国异能者们的加倍报复，身上会切切实实地挨一记异能攻击。
这些攻击在它身上不停制造出伤口，血水被海水洗刷掉，又汩汩冒出。
“太过分了吧！”
这只海豚又不是原生污染物，放在人类群体里，也就是无辜受污染的污染体而已。
阮彩墨忍不住喝止，“捉弄一只海豚算什么本事！你们的同伴在这里，你们不让他俩上船么？”
阮彩墨不会说倭国语，指着海豚示意他们停止伤害的行为，又指着倭国渔民，连比带划。
徐砚还没来得及翻译，就有几名倭国异能者看着阮彩墨讨论了几句什么，突兀地发出几声大笑后，其中一人盯着阮彩墨怪腔怪调地说了一句倭国语。
阮彩墨听不懂，但徐砚和船上的两个倭国渔民听懂了。
两个渔民神色顿时讪讪，但更多的是忐忑，小心地看了这群龙夏异能者，似乎有点害怕被迁怒。
至于徐砚，他面色一下子变得很冷。
祈深他们虽然没听懂，但对面异能者脸上猥琐的笑容看得懂。且只看徐砚面色，就知道那几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看我等会儿削死这些小鬼子！”魏宙一甩两把火红的细弯刀，脸色阴沉，但没有贸然动手。
阮彩墨也拿起望远镜，通过镜头把这几个笑她的异能者的脸记下了，问祈深：“队长，我可以打残他们吗？”
祈深点头：“只要对方先动手。”
异能者打架可比普通人打架凶残，一招攻击过去，打死打残都是十分轻松的事。
动手的机会之后争夺碎片核时多着呢，不急这么一会儿。
龙夏全体都沉得住气。
但阮彩墨无法看着海豚被倭国异能者活活捉弄死，她有点央求地看着祈深：“队长……”
祈深秒懂。
长链从船上甩出，角度刁钻地窜进了倭国异能者的包围圈里。趁着那些人没反应过来时，长链卷住海豚，一提，海豚就被长链从海里提出来，然后从那些异能者头上跃过。
海豚身上的海水淋了那几个还在笑的倭国异能者一身。
几人忽然成了落汤鸡，猝然变了脸色，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就愤怒地看向徐砚他们。
阮彩墨可是放言要打残这几人的，自然是一点没在怕的，站在船舷边冲这几人得意地插了插腰。
那几个刚抹掉脸上海水的倭国异能者愈发愤怒。
伸手按上海豚尾鳍，正给它净化污染值的徐砚看着这一幕。
唔……祈深说“只要对方先动手”，所以这已经是在挑衅对方，为自己这边制造正当防卫的理由了么。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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