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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No.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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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n这次全副武装起来了,它头上顶着大栗子的半个壳,Sam送的背包被仔细地用柔软藤条紧紧
系在身上,它把爪子磨得尖而锋利,藏在肉垫和柔顺的毛里。
Dean不想再看到Sam受伤了。
所以它要磨练自己,至少能在Sam遭受危险胁迫的时候能用自己锋利的小小爪刃抓伤那些凶恶生物的眼睛。
它们再一次穿越了沙漠,热气蒸腾下沙漠中的身影扭曲,泡沫腾飞一样的不真实。
Sam和Dean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但是它们还没能寻找到水源。
“Dean,饿了么?”Sam巨大的脚掌像骆驼一样平稳地行走在沙丘之上,长长的睫毛挡住了风沙的侵袭,它偏过头对Dean小声询问——那个正举着大大的不知名绿叶替Sam遮挡着毒辣日光的——毛发被汗水打得贴在身上好似瘦了一圈的花栗鼠。
“……不饿……”晕晕乎乎的花栗鼠虽然明显有了中暑的现象,一反常态地没了胃口甚至开始眼花,但是它依旧用短短的手臂支撑着大叶的茎,企图为Sam再多聚一份阴凉。
Sam的神色中担心流露,它的睿智从Dean绵软而无力的回答中找到了焦虑的根源,那是比中暑更让人恐惧的——热射病。
Dean需要水,迫切的需要。
Sam停下脚步,深绿眼眸中的瞳孔猛地放大扩散开来,宛如孔雀屏一样流泻出奇异的光彩,半晌不过,Sam的视线已经飞越了整个沙漠,那是属于智者的眼,这双眼找到了沙漠里的生命之源。
Sam是魔法生物,是智者,也不只是魔法生物和智者。
Sam开始飞奔,它甚至没有注意自己的嘴唇也开始干裂。
而已经陷入昏迷的Dean依旧守护着神圣使命一样举着那片缘枯黄的叶子,它一动不动地,像极了古代遗迹中的雕像。
而后潮湿的味道充斥了Dean粉嫩嫩的小鼻子。
它在充满水汽的空气中醒来,发现自己正卧在一处小小的涌泉旁,一抬头便可看到池中神像一般周身激荡着水波的的Sam,巨大的驼鹿和数十个光晕叠在一起向他走来。
好似天神用光穿透了气泡。
还好,那是一直在自己身边的Sammy。
Dean豆大的泪滴不要钱似地滑落在沙地上,而Sam只是和往常一样笑着,而后用缓慢的语调说道:
“快上来,Dean。”
Sam和Dean又开始在沙漠中穿行。
补充了水分的Dean像是中了什么精神咒语一样,它亢奋地在Sam的背上滚来滚去,然后又警惕地匍匐在大角的一旁看着无垠沙地里潜藏着的动静。
“Sam!我觉得这里不对劲!”Dean激动地说着,然后跳着滚到了沙丘上。
Sam一脸担心,生怕小小的毛球会就此一下子陷进暗涌的流沙。
“小心点,Dean。”Sam无力地提醒道,它看着兴奋的Dean,不着痕迹地快步护在周围。
“我一点、问题、都没有!”Dean肉爪子拍着挺起的胸脯,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沙丘的某处。
“我相信你,你看起来的确很精神。”Sam说着,深邃的大眼看着Dean在沙漠烈日照耀下泛着金黄色的毛发,长长泛着光的睫毛下绿色的瞳仁被日光绣上金色的丝边,那颜色让Sam的内心越来越柔软。
Sam觉得那是一种比时间都要宝贵的颜色,而这种颜色属于Dean。
Dean动了动绒绒的嘴巴,它笑了一下,然后严肃地看着前方仿佛被风吹动而散落沙子的沙丘——这片沙漠此时此刻并没有风吹过。
“蛇!”Dean大声叫着,然后猛地向那里冲了过去,Sam焦心地看着Dean亮出它那小小的爪子,狠狠插到了刚刚露出头的土黄色响尾蛇的头部。
响尾蛇尾巴猛地抽响,灰溜溜地钻回了沙子里。
“Sammy!看!我保护了你!”Dean邀功似的看着落荒而逃的响尾蛇对Sam说到。
它保护了Sam,它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终于变得有用,对于Sam来说,它再也不是一个累赘了。
Dean是那么开心,它的笑容甚至比此时此刻的蓝天白云更加好看。
“我需要你好好的,Dean,不要让我再担心你。”Sam走过去用鼻子拱了拱Dean的尾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我不希望我失去我现在能拥有的全部。”
Dean的表情说不出是不好意思还是开心,总之它头顶像是冒着蒸汽,然后三下作两下地爬上了Sam的大角,躲进了Sam视线的死角,吭哧吭哧地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Dean?”
“W-What?”Dean小得蚊子一样的声音传进了Sam的耳朵里。
“Nothing……”
Sam感觉自己的头上顶着一个小小的太阳,然后它不着痕迹地,再次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