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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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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的猩红。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看不清东西,分不清脚下是她流的血还是通往冥府的盛开的彼岸花。
她抬起头,才发现对面还有一个人,隐约看到是名白发少年。再往上,一只流着血泪的巨大眼睛就在少年头顶静静注视着他们。
她被吓到了,是那种本能得恐惧,一步步向后退去,脚下咯吱咯吱的,一堆白骨发出骇人的笑声。
救我,救我!她想喊,却喊不出声。
忽然间,像是千只鸟在嘶鸣似的,闪电般的蓝光从少年掌心发出,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她不再向后退,因为她不能再退了……少年的手臂正直直插入她的心脏。
“卡……卡……西……”
……
“啊!!!”
她满头大汗尖叫着醒来,吓得守在她身边的黑发少女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
“你怎么了?!”
她揉揉隐隐作痛的头:“抱歉……”
“没事没事。”黑发少女递给她旁边桌子上的水杯。
她喝了点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但那个,你是?”
“我叫猿飞未来。”
“嗯嗯……”不记得。是自己的熟人?不,听语气不像。
“你还好吗?”猿飞未来有些担心,“你可是睡了整整三天!”
三天前
“明天就要回木叶了,心里还有点舍不得。”
“下次再来不就好了!”凯依旧是精神满满,虽然现在手里抓着饭团,但仿佛一下秒就会窜出去似的,“卡卡西,我的宿敌!来比赛吧!从现在开始,谁能最快倒立走回木叶,谁就算赢!”
为什么是倒立呢?因为四战中这位凯老师硬抗宇智波斑,得了个“最强”称号。代价就是双腿。
卡卡西看了看凯仿佛用了黑人牙膏的笑容,又看了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饶了我吧……”
他正说着,忽地听到刚刚出去的猿飞未来大叫了一声。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卡卡西如电光般闪身到门口,未有犹豫得拉开门。一个身影就向他倒来,他大致扫了眼发现是个满身是血的少女,这才出手扶住她的肩膀,血迹瞬间染在了他的衣袖上。
“小姐?能听清吗?”
少女的头偏向他的怀里,听到他说话,费力抬起头:“抱歉。”
“琳……?”他呆愣了下,眼前少女出乎他的意料。长了一张与琳一模一样的脸,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被有心人送到他身边,又或许是秽土转生?
少女似是没有听到,她推开卡卡西,摇摇晃晃向楼梯走去。
“小姐,你伤的这么重,不及时处理很危险的。”卡卡西想要阻拦,但手在即将碰到少女的时候,停顿了。
少女回过头,冲他笑了笑。她笑起来很美,即使她现在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
如果琳长到这个年纪,也应该拥有这样的笑容吧?温暖又灿烂,即使自己身处黑暗,也毫不犹豫想要照亮别人。
少女这一笑似乎用了她所有的气力,毫无征兆却又让人早知如此的倒下了。
她本就虚弱没走多远,卡卡西迈步上前,在少女摔在地上的前一刻再次抱住了她。
“这个是……不是……”凯刚刚探出头正好看到了少女的正脸,“是不是野原琳?”
“让她睡会吧,她已经很累了。”卡卡西眼神复杂,“不管她是谁……”
……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些天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吗?”
“啊……”猿飞未来停顿了一下,回答也模棱两可。
“不是你吗?”
“啊那个!还不知道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我雪穗就可以了~”
雪穗迅速梳理着脑海里的记忆,但无果,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她都不记得了。
“姐姐你认识卡卡西大人吗?”
提起这个名字,她头微微痛了一下,但也仅仅是并不起眼的痛,她以为是自己伤还没好,便回答:“哎?抱歉,我应该不认识的。怎么了吗?”
“不不,没什么……”
“是那天扶住我的银发男人吗?忽然提起他……是我当时伤的太重吓到他了吗?”
“啊?那可不会,卡卡西大人可是……”猿飞未来语气有些骄傲,但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推门而入的凯打断了。
“这位小姐早上好,我是木叶的苍蓝猛兽迈特凯!这位是……”他指着身后,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我的宿敌卡卡西呦!临阵脱逃可不是你的作风!”
“……”
十分钟后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木叶的苍蓝猛兽迈特凯!他是我的宿敌——卡卡西。”
满头银发随着窗外的微风摇动,慵懒的双眼弯弯,嘴角上扬优雅的微笑着。“旗木卡卡西。”男人招了招手。
“卡卡西……”雪穗的眼神有些疑惑,清铃般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过去飘来的。
这三天卡卡西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个少女不是琳。琳已经被自己亲手……
“嗯。”男人声音微不可闻地嘶哑。
“你是哭了吗?”雪穗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想过去给这个男人一个拥抱。虽然他们才刚见面互报姓名。啊不对,她还没对他说自己的名字。
她撑着床站起来,不小心磕到一旁桌角,打了一个踉跄。
“雪穗姐姐!”猿飞未来赶紧去扶,“你伤还没好!”
“卡卡西呦,你哭了吗!”凯回头看向卡卡西。
“没有,是雪穗小姐看错了。”
“我的宿敌呦,憋着可对身体不好,就允许你趴在我的肩头痛哭一阵吧!”
“谁要趴在你肩头哭……”
“抱歉抱歉,我好像给你带来困扰了,卡卡西桑。”眼前的银发男人让她莫名感到熟悉。雪穗小心翼翼跟他道歉,希望能从他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份。
“没事没事,我不会跟雪穗小姐这样的可爱小姐计较的。”
“嗯嗯……那个……你认识我吗?”
卡卡西摇摇头。她从他眼神中看不出一丝谎言的味道。
“那个……”她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握紧拳头酝酿了半晌才继续说,“我能再麻烦你们一些日子吗?”
“嗯?”
“我好像对以前的事情……记不太清了。但是我对你……”她想说对卡卡西有些熟悉,但话到一半,就被凯抢先答应。
“不麻烦!有了雪穗小姐这个年纪的女孩,我觉得我能再次感受青春的气息了!啊!美好的青春!所以说——卡卡西我们果然应该倒立走回木叶啊!”
“哈哈,”卡卡西敷衍着摆摆手,“倒立?咱们这样还怎么带着雪穗小姐,刚刚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带着我会很困扰吗?影响你们倒立?”雪穗虽然感觉莫名其妙,但毕竟有求于人,还是垂下头声音低落。想想也是,只是她对卡卡西像是有记忆而已,对方三人可能压根不认识她。怎么会同意带着一个毫无用处的累赘。
“怎么会呢。”
出乎雪穗意料,男人的声音如春风拂过,他笑着挠挠头,“我们要回木叶了,如果雪穗小姐愿意,也可以去木叶住一段时间。”
“木叶?”雪穗皱眉,奇怪的名字,“你们住的地方叫木叶吗?”
“哎?”
凯拉卡卡西到一边,把脸靠近他耳边,“她不知道木叶???”
没等卡卡西回答,凯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冲到雪穗身边:“雪穗小姐没想到你的失忆症这么严重,连木叶都不记得了……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帮你找到丢失的记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当场跟雪穗认门亲。
雪穗被他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呃……那个……谢谢你。可是我应该记得木叶吗?”
“凯,她不是琳。”
“!!!”
屋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的鸟啼。
猿飞未来这三天也曾问过凯关于这个叫琳的女孩的事,凯哭哭啼啼说了半天,她只听懂一句:这女孩是六代大人之前的队友,后来死了。
“那个,请问琳是——”雪穗也一头雾水。
“没什么,以前的一个朋友。”即使卡卡西装出一副淡漠的样子,声音中还是流露出些许悲伤。
雪穗便不再发问,而是对卡卡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后者表情明显凝固了一下。
像,太像了。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秽土转生的琳了。但面前的一切,她的体温、受的伤、流的血,都在告诉他,雪穗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个体。
未免太巧了,一个与琳如此相像的女孩,受了重伤失忆,还在他们住得旅馆被他发现。
卡卡西不觉得这是阴谋都难。他心里有了打算:“未来你和凯先回去吧,等雪穗小姐伤好一点我和她一起走。”
凯第一个就不同意:“卡卡西呦,你一个人能照顾好雪穗小姐吗,果然还是要我和你一起啊!”
“李不是还在木叶等着你吗,你耽搁那么久还怎么和李一起挥洒汗水。”卡卡西随便编了一个借口。
“啊!不不,我相信李!即使没有我,他也会独自一人青春的!”
“那样不是太孤单了吗,一个人。”卡卡西摆摆手,“嘛嘛,我好歹也是先代火影,照顾雪穗小姐不成问题。”
凯还想说什么,未来瞥见了卡卡西的眼色,连忙制止到:“凯叔叔,卡卡西大人一定可以的,咱们就先回去吧!”
“那好吧卡卡西!你一定要快点追上来,我还在等待着第150次比试!”凯伸出胳膊,竖起大拇指,露出能反光的大白牙,然后大喊一声“青春!”倒立向外跑走了。
“喂喂,凯叔叔?!现在就走吗??”猿飞未来赶紧推上轮椅追出去,“六代大人,没收拾完的行李就拜托您了!”
“嗯嗯,拜拜。”卡卡西挥挥手,望着凯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路顺风!”
“啊……”等到那两人走远了,他明显松了口气,看向雪穗的眼神里少了几分笑意,“雪穗小姐也不记得是怎么受伤的了?”
“嗯,想不起来……那个……卡卡西桑?”雪穗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嗯?怎么了,雪穗小姐?”
“很抱歉耽误了你们……我……”
“没事的,雪穗小姐不用在意~”
“那个,我……”
“嗯?”
“我……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