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在路上（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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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在路上（10）
自那天起，有关【父亲】的话题就从斯莱特林三人组的谈话菜单中销声匿迹，赫尔曼似乎也恢复了精神，他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将精力投放到和朋友们嘲讽起最近的有关于黑魔法防御课的事情来。
黑魔法防御课——这个每年都要请新老师的、一直被邓布利多掐住喉咙的课程被历代斯莱特林们戏称为【幼儿理论课】或是【杂耍课】——以此嘲讽它的名不符其实和少得可怜的含金量。而今年，作为校长的邓布利多在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择取和教学进度上再创新高，让霍格沃兹的所有学生们深刻的体验了什么叫【没有最出格，只有更出格】的荒谬意境。
“我真是不知道邓布利多是怎么想的。”赫尔曼皱紧了眉头，极端的厌恶之色流于言表。“这能学到些什么？”
为了害怕黑魔王的渗透而有意择取一些没什么水平的只会念课本的教师；为了害怕学生们因为接触黑魔法而沉迷有意将这项课程变成玩笑一样的东西；——这些赫尔曼虽然不喜，却也是可以忍受的。但是邓布利多竟然为了自己的计划将这个已经完全疯掉的危险巫师放置到学校中！别说什么考虑到危险所以早已经有保护和监视——要是他真的发起疯来，谁能制止得了死亡？也别说什么这是为了减少黑魔王四处乱窜而导致更大的损失——这干这群【年•幼】的学生什么事？学校，是还不能保护自己的幼苗学习知识的地方。而一个校长，无论有多么重大的理由，将这样的明知道的极端危险的人物像定时炸弹一样放置在自己的学校里，这就是失职，是职业道德的沦丧。
邓布利多早就不把他自己当做是一个校长了——起码这身份已经绝对不是他人生的第一定位——他把霍格沃兹变成了战场——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这里和他的学生们——这其中当然有太多不得已的悲天动地的、凄凄惨惨的理由，说起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但是，这关他赫尔曼•马吉特什么事？
“我是交钱来上课的！”男孩冷哼道。“这算是什么东西？！”现在别说上课，连人身安全都不能得到保证。
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布雷兹小心的安慰着已经怒火中烧的朋友。他和德拉科不能明白为什么一向没什么脾气的赫尔曼会对这件事情发这么大的火。自从他们上过令人印•象•深•刻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课之后，只要是一提到这个话题，赫尔曼就会像是被人入侵了领地的火龙一样歇斯底里。
“别在这件事上认真，”一旁的德拉科已经无计可施，只能这样干巴巴的安慰着心灵受伤严重的朋友：“我说过了邓布利多是个老疯子，他的脑袋已经【完•全•的】坏掉了。我这次一定告诉我爸爸让董事会撤了他。”
赫尔曼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从鼻腔里长长的哼了一声。然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声：“——老疯子！”。他深呼吸了几次，终于暂时性的平息了自己的怒火。
话题到此结束，男孩们翻开自己的黑魔法防御课的课本，开始写奇洛教授布置下来的作业。
“起码课本还选的不错。”过了一会，布雷兹客观性的评价道。
“但是老师就是个笑话。”德拉科接话。
“不是笑话，是灾难。”赫尔曼硬邦邦的说道：“这种教授连在我的噩梦里出现都不允许。”
德拉科和布雷兹对视一眼，然后摇了摇自己的头，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膀，埋首继续写着作业。
“我曾接受过魔法小学教育，”
安静了一会，坐在桌子旁正在上上下下翻看书本的赫尔曼出声：
“——在【金苹果魔法小学】。我得说虽然那学校的名字很挫，但是相当不错。教授的水平高超，课程安排也十分的紧凑。”
男孩翻过一页书，没有抬头看因为自己的话而放下手头作业认真看向自己两个朋友。只是假装自己还在认真的念书，闷着脑袋继续解释道：“所以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课程，你们知道在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中，黑魔法防御是一项非常严谨认真的高难度课程，它甚至救过我的性命，我对它抱有十二万分的敬意。”
赫尔曼顿了顿，停住了手指动作，轻轻的说：“而不是像现在，没有实践的防御课程，没有黑魔法的有关讲解，只是几本简浅的理论书和一个结结巴巴的教授。”
德拉科找到布雷兹的目光交流了一下，全盘接受了看起来非常难过的朋友对于自己失控原因的解释——原来如此，显然赫尔曼是因为落差太大才会出现对黑魔法防御课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德拉科受到过自己的父亲有关【准确辨别情绪】以及【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的良好的绅士教导，他看了一眼有些伤感的朋友，并没有多话。与他相比，没有父亲手把手教导、一直接受到自己社交花母亲教导的布雷兹在控制话题这一方面就要差很多，孩子式的好奇总是会在某一时刻占据他头脑和智慧上风。
“金苹果——嗯，我是说，你在金苹果都学了些什么？”布雷兹显然对自己朋友口中的【完美学校】起了好奇之心。
赫尔曼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愣了愣，然后皱着眉努力地思考了起来。他在金苹果里学了些什么？也许是【没有痕迹的将对手清除的一百种方法】？或者是【适当的、不被觉察的暴力可以快速解决唠唠叨叨的同桌】？再或者【精妙的谎言是九十九句实话加上关键性的一句欺骗】？——啊，不对，最后那一点早在他上辈子的时候就知道了。唔，他想不太出来——虽然上过五年的小学，但是他呆在学校里的时间并不长。赫尔曼讨厌学校，这一点只有他的母亲以及服侍他长大的管家克劳德知道，学校这种地方对于他赫尔曼•马吉特而言就是噩梦。要说这么多年来赫尔曼对金苹果唯一感到满意的地方，就是【只要拿得出的好成绩，就可以无限期的请假在家】的制度。所以对于布雷兹的这个问题，赫尔曼需要点时间来组织词句，以做完美的回答。
不得不说，布雷兹•扎比尼远比小德拉科•马尔福要精明的多，从小的生活环境让这个男孩鲜少安全感，所以总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去思考问题。而这一点使得他更精于提问和收集信息。
但是，嗯嗯，这次的问题可不怎么有绅士风度。
赫尔曼苦着一张原本就很苍白的脸，却在心底微微笑了。
一旁【年幼的马尔福】看到这个情况，显然以为一脸难过的赫尔曼是因为怀念而伤心所以不知道怎样回答，所以这位铂金的小贵族狠狠地用自己的手肘捣了一脸好奇的布雷兹。布雷兹轻呼一声，扭头看到德拉科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眨眼睛。他顺着德拉科的示意看向赫尔曼的表情，正好看见自己朋友抿紧了嘴唇，脸色苍白，一副沉浸于思念中十分难过伤心却又要努力回答自己问题的样子。
于是‘哐当’一声，现下还很稚嫩的【小扎比尼】即【年幼马尔福】之后，被赫尔曼•马吉特这个即冷漠、又恶毒、且从来不觉得【依靠谎言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种事情是罪过的经年灵魂以无耻的演技给击倒了。
“啊，我是说，嗯••• ••• ”十一岁的男孩显然有些慌张了，即使是在年幼斯莱特林里出了名的善于交际的布雷兹，在面对因为自己的原则性的错误而难过的马吉特时，也手足无措。
【哦，我竟然像一个没有教养的的野蛮人一样，向一位侯爵提出了这样失礼的问题！】布雷兹•扎比尼在心中懊恼的要死。【收起无谓的好奇心！——这可是社交礼仪上的第一课！】
【赫尔曼•马吉特不会因此与我绝交吧？】
想起自己母亲的交代，布雷兹•扎比尼有些慌乱。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在路上（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