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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夜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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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画有些不服气:“货船倒是没什么,可他受伤了我也被你打伤了啊,算平衡了,何况你打的比他受的那点伤还要重许多”
执偶霸道:“平衡了吗?你说了算?”
“那你要如何,我没钱”
“没钱就乖乖回去,别等别人来接”
“我不!”
“好了,别吵了,此事再说”,钱财而已,王书叶不放心上,他只怕两人真会打起来,虽然看着闻画也不见得打的过执偶。
“再说就再说,那咱们走吧”,闻画精神抖擞的就要离开死牢。
王书叶莫名其妙:“走去哪?”
“我都要给你当暗卫了你还让我待在牢房吗?”
王书叶调笑:“我何时答应你给我当暗卫了”
一听,闻画着急了:“我都将误会与你说清楚了,你还打算关着我?”
王书叶觉得好笑:“你不是不愿离开吗?”
“我……”,他一时哑口无言,接着吞吞吐吐道:“也成,反正这里的道阵多,他也难以感应到我,那你给我换个干净些的牢房”
王书叶轻笑一声:“换什么换,与我出来吧”
闻画眼睛顿时一亮,屁颠屁颠的跟在王书叶身后,执偶摇头微叹了口气。
王书叶将闻画带回了自己的院子,指着一个厢房:“我已叫人打扫了出来,你就住在那吧”
闻画看着紧闭的门窗笑道:“这就是我今后要住的地方了?”
执偶庄严道:“恩,住到曲歌来将你带走为止,我已通知过他,等到他安排好神界那边便来接你”
闻画闹脾气:“我都说我不走了”
王书叶好心劝说:“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无论有什么矛盾等到他来你们好好聊聊再说,不然矛盾只会越来越深,难受的也是你自己”
虽然他是好奇闻画与曲歌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闻画气的跑到了人界,可他是局外人,不便多管多问,除非人家自愿说,但最终来说闻画总归是神界的,还与神界圣者天神曲歌是伴侣,他就希望两人有矛盾赶紧解决的好,不然闻画在这就怕人界会有麻烦,更怕会影响到执偶。
结果闻画还是不情愿:“我不想再见他”
王书叶莞尔:“那等他来了再说,没准你到时就改变主意了”
执偶眉目一皱,他本不想再与闻画掰扯,可被王书叶看出后偷偷的顶了顶他,示意他先不要多话,交给自己,于是执偶没了动作。
闻画不接王书叶的话,意思还是不愿意,于是转去看自己的厢房,结果注意到王书叶的主卧还有几个相近的,询问道:“怎么将我安排的离你屋那么远?这样我怎么保护你”
“都说了不用你保护,你就安心待着”,王书叶无奈笑笑:“至于这几间都有人住了”
靠近他主卧的几间厢房里,一间执偶住着,另外两间分别是元迷和初影,他想着这两个人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于是便将两人安排在这,不过初影那间是被执偶施了阵,没有施阵者的指令不能进出,而元迷那边虽然没有被控制,但他能活动的范围也只有王书叶这个院子。
闻画挠挠脸颊:“你这里客人还挺多”
“所以你克制些别胡来”,他就怕闻画的随性说来就来,就像跟伴侣吵架能跑到人界,想找他帮忙结果对他下手,真是随性的过分。
闻画掰掰手去了自己厢房。
王书叶这时才将自己的疑惑问执偶:“你好像不太喜欢他?”
他发现执偶对闻画说话的语气总透出不满。
执偶坦言:“是非常不喜欢,他做事全不顾后果,如今人界本就有不少各界之人存在,他却还来添乱,神界也是,圣者离开本界可不是小事,但现在能有何办法?还不是要再麻烦曲歌来抓他回去”
“你也说没办法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恩”,执偶应了声:“我对他还有些交代”
“那便去吧”,王书叶明白执偶的意思是有私话要跟闻画说,他就不去打扰了。
如今整个大院就剩王书叶一人,他正要回主卧,结果看到白英经过大院门,于是上前:“白姨”
白英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顺口问:“回来了?事情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你这是要去妁予那里?”,看她手中端着药,王书叶猜测。
“对”
“一起吧,我也去看看她”
路上王书叶问起王妁予的情况:“她最近还是嗜睡的厉害?”
“嗜睡的状况已经出现半年多了,如今确实是越来越严重”,这也是说明王妁予病情越来越严重的症状。
他无奈叹气,一脸愁色:“希望父亲早日出关才好”
“你倒是信任执偶,一直都没问你,他的来历你都清楚了吗?”
“弄清了大概,能确信他不会伤害妁予”
“但愿如此吧”,白英既然难得有丝妥协的意思,因为她发现她对王妁予的病情越来越束手无策。
“对了,你身子现在还偶尔泛虚吗?”,说到王妁予,白英想起来王书叶也并不康健,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王家家主一对儿女从小身子就有毛病,修不得术也碰不了武功,在外人眼中就是废人一个。
说到这王书叶脸上带了笑:“好了许多,不像之前动不动就累死累活的无力,有时还觉得精神够足”
在流图山庄前他几乎是隔几日一碗补药,因为药是补虚的所以当他觉得身体犯虚时才喝,可从流图山庄回来到现在,他只喝过一两次。
他说的白英不信,王书叶的身体状况在他去流图山庄前她偶尔也会照料,他的身子骨有多虚,这虚气杂乱的有多难治她还是知道的。
两人到了王妁予的院子,白英说:“进屋里我给你看看”
他们先去看了王妁予,结果她还在睡,白英将药放下给她把了脉,接着小心翼翼的提了被子就和王书叶出去到正厅。
正厅里两人相对而坐,白英给他把起了脉,看了脉象十分诧异:“不对,你的脉象怎么平稳这么多,身体也不见以前的发虚”
王书叶颇自豪道:“执偶给我医治的”
“医术确实精湛”,这一点算是得到了白英认可,不过:“我说的他你高兴个什么劲?”
王书叶哈哈一笑:“我为他高兴不可吗?”
白英白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你是越发的好了,你妹妹却越发坏了”
王妁予的身体每况越下,就王书叶回来带她去取风阁一次,之后都没有再出过门,除去她自己不想出门的原因,就是她身子需要更多睡眠去补充体力,这几天晚上王书叶都会来看王妁予,大多数她都是躺在床上,他已经几天没见过王妁予活跃的模样了。
与白英又说了会话,王妁予还不见醒王书叶就从院子出去了,夜已深他信步回自己的院子。
配着朦胧月色,院门口的两个灯笼下站着执偶,像在等人,他笑着走近:“等我吗?”
“恩,怎么久才回来”
“去看了下妁予顺便与白姨说了会话,找我有事?”
“没事,屋里没见你人就想等着你回来”
他很平静的一句话在王书叶心里掀起千层浪:“谢谢”
执偶眼神飘忽:“既然回来了就洗漱歇下吧”
王书叶看着他背影一把叫住,有些踟躇的问:“等一下,要不要出去逛逛,你还没见过黎城的夜色吧,很美”
执偶一口答应:“好”
月色朦胧,黎城的夜市和白天的集市没多大分别,都热闹非常,唯一不同的便是在夜晚暗色下那星星点点的灯火让人眼前一亮。
王书叶带着执偶经过人群,笑问他:“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你带路吧,我也不认识路”
“那咱们先随便走走”
两人优哉游哉的走了几步路,登上了石拱桥,这石拱桥修建的有两三个寻常石桥般宽敞,底下的河流还有人在泛舟,而桥最上方的两边都有人在摆摊。
路过一个稀奇摊位,摊主只在摊位摆上文房四宝和平安袋,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王书叶叫着执偶一起去查看。
“贩家,你这东西怎么卖的?”
贩家是个年轻男子,爽朗回道:“我不卖,只讨,我就给个玩法,这里的文房四宝随你用,平安袋也不收钱,你只替我传个消息”
“什么消息?”
这下年轻男子鞠了一躬,彬彬有礼:“就替我传北向街的老李家丢了一只爱犬,通体黑毛断了一尾,若有见着告知或送来,定有重谢”
这种小事对王书叶而言自是轻而易举,于是他问:“如此是没问题,不过你这文房四宝可有人来写?写的又是什么?”
“仅有三人留字”,男子有些失落,又温和的笑笑:“不过其中有对夫妇,恩爱的很,丈夫写了祝语放在平安袋赠予妻子,也是喜事,另一位是个书生,写了考取功名的心愿放在平安袋别腰,也是好事”
这点不意外,文房四宝谁家都有,平安袋简陋,这摊位又不知道具体卖什么,自然没人光顾。
“既然如此,我们也帮你传一传消息,你让我们留个字”,王书叶朝执偶眨眨眼,执偶一头雾水,他泄气的骂了声:“猪脑子”
等男子兴高采烈的摆好纸笔,王书叶推到他面前解释:“我们也互相留言可好?你写了赠予我,我写了也赠予你”
执偶失笑,明白了他的意思:“好”
见他已经动笔,王书叶露出浅笑,垂下眼帘拿了衣袖挡住提笔,他写了的比执偶快,执偶还没停笔他就将纸卷了起来放进平安袋,那年轻男子想要瞟一眼都来不及。
执偶停下笔,吹干墨迹,王书叶委身看去。
【万事顺遂,得偿所愿】
王书叶一笑:“那就承你吉言”
两人换了平安袋,执偶摸着薄薄的料子问:“你写了什么?”
“还不能与你说”,王书叶又再三叮嘱:“可别偷看了去,不然……”
“恩?”,执偶等着他下文,结果他邪魅一笑就不再言语,执偶追问:“不然如何?”
王书叶感叹:“不然我可就惨了”
“听你这话,定是写了什么不好的”,执偶作势要打开平安袋查看。
王书叶紧张的按住他的手:“可别,对你可能无所谓,对我就惨了,还请执大公子手下留情”
“我的给你看了,那我岂不是亏了?”
王书叶笑眯眯的讨好他:“不亏不亏,待会请你吃东西补偿回去可好?”
执偶轻笑,他也只是逗弄人,不是非看不可:“好,可要说话算话”
两人都别了平安袋到腰上,执偶是将平安袋绑在玉佩边上,王书叶看了玉佩上的流苏眼杂:“回去我再送你个,这玉佩的流苏都卷在一起了,不好看”
执偶摇头拒绝:“不用,我觉得好看”
“你喜欢便好”,王书叶不强求,只建议道:“要不将平安袋别到另一边?我还未见过两个挂饰别一起的”
执偶理所当然说道:“重要之物,自然是要挂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