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降临]桃雨》空气钨丝

5、5.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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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谎称是被卷进街头斗殴里了，只是路过。
　　韩书俊他们打架的那个球场是一个很老旧的球场了，甚至没有安装监控，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选在那里吧。
　　姨父去警察局做了笔录，姨母一直在抽抽搭搭的掉眼泪，金楚隆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一声不吭。
　　我住院了一个多周，直到医生检查我的神经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肯放我出院。
　　这中间我发line拒绝了女团们和韩书俊看我的请求——开玩笑，一个周没洗头的样子那能见人吗？
　　倒是高云来见过我一次，说是韩书俊拜托她过来的，不过之前因为我帮过她的缘故，她原本也打算来一次。
　　她给我送了一盒洗好的水果，我让她回去转告韩书俊不要担心，我很快就出院了。
　　我爸妈也打电话来过，骂完我又嚎啕大哭了一顿，搞得我哭笑不得。
　　拆线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姨母帮我洗了个澡。
　　“哎哟……我们宝贝知瑛，真是受苦了……”姨母说着说着又要掉眼泪。
　　“我真的没事了姨母，你看。”我伸出因为不能碰水被保鲜膜包的像个猪蹄一样的右手张张合合，“这不是没事吗？”
　　“什么没事！这么大的疤！”她指着缝合的伤口，“你这么好看的手怎么能留这样的疤呢？”
　　“现在医疗这么发达，不会留疤的。”我低下头乖乖听着姨母的絮叨。
　　金楚隆告诉我，韩书俊真的没有再和李成贤他们来往过，李成贤想帮他找回场子，又跟对方约了一次架，但是韩书俊放了他鸽子，没有去。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剧里第一集李成贤说的故意没去啊……
　　神他妈居然是因为我。
　　复学后收到了不少同学的关怀，他们买了糖和饮料，还有去疤霜一类的送给我，这让我受宠若惊，没想到平时在班上不怎么跟人说话的我还能收到这些东西，道了半天的谢。
　　韩书俊看我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也不敢跟我开玩笑了，跟我动手的次数更是直接归零，不管我怎么开他玩笑他都照单全收。
　　仿佛我是什么易碎品似的。
　　放学后去吃烤肉，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忍无可忍的指着韩书俊：“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揍你了。”
　　“什么，什么眼神。”他立刻移开视线不敢看我。
　　我站起来，反手拿着筷子作势要越过桌子捅他：“少装傻，别整的跟你欠我似的。如果当天我们角色互换，你也会冲过来救我的不是吗？”
　　“我当然！”说到这个他倒是回答的很快，头也扭了回来跟我对视，“我当然会救你。”
　　“那不就结了。”
　　他张着嘴，好像还想说什么，但过了一会儿又闭上了，调整了一下姿势拿起碗筷：“看什么，都吃饭。”
　　刚才肉都顾不上吃，直勾勾盯着我们的女团们立马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们。
　　金楚隆忧心忡忡的插嘴：“不是我说，你也不能直接拿手去抓那把刀吧。”
　　“那不然用什么，用背挡？他这人高马大的我挡得住吗。”我翻了个白眼。
　　“你就不会直接报警？”金楚隆像是嫌弃我的智商一样。
　　我无语：“我拜托你啊大哥，我报警的话书俊就直接被退学了好吗？”
　　金楚隆哽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全天下就你聪明。”韩书俊连忙夹起一筷子肉塞进我还想说什么的嘴里，“吃你的，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被迫咽下一大口肉：“都说了我不喜欢吃肉！！”
　　紧接着我嘴里又被塞了一大坨生菜。
　　我看着韩书俊慌里慌张又强装镇定烤肉的脸，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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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第二件大事还是发生了。
　　韩书俊的妈妈生病住院了。
　　现在就像是在给后面的校园喜剧铺路一样，悲剧一场接一场的紧凑上演着。
　　课上到一半，韩书俊就被老师接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给李修浩发line，问他发生什么了，他告诉我韩书俊的妈妈生病了。
　　其实我一直在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去看韩书俊的妈妈。
　　上次去他家里包扎莫须有的伤口时并没有碰到韩书俊的妈妈，只是在高云房间里装模作样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我的手出院后还要定期回医院做复健和检查，医生说虽然只是轻微的神经损伤，也要做好复健，以免留下病根。
　　我的中指有一侧确实不是很有知觉，也一直在配合医生。
　　就在我纠结不定的时候，我在医院碰到了韩书俊。
　　他穿着私服，提着一袋垃圾正在往外走。
　　自从他妈妈住院后，学校里他就休学了，我也没有给他发过line。我犹豫着，最后还是上前：“……书俊？”
　　他涣散的眼神终于凝聚在一起：“知瑛啊。”
　　我尴尬的抬手挥了挥：“嗨。”
　　他看见我右手上还没消去的疤，眼眶又红了。
　　我一下慌了，上前拽住他的袖口：“书俊啊，没事的，没事的。阿姨真的不会有事的，你信我。”
　　他低着头擦了下眼睛：“嗯。”
　　心疼啊，怎么会不心疼呢。
　　“你为什么不联络我？最近。”他抬起头问我。
　　“啊，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挠了挠头，不如说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说什么。
　　“这样啊。”我陪他去丢垃圾，又重新往医院里面走，“你恢复的怎么样。”
　　我扬起笑脸，伸手给他看：“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再过一两个月应该就能和之前一样了，现在还得定期来做复健。”
　　“这样。”他说了几个音节后又不出声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一直跟着他，那样岂不是就跟他到妈妈的病房里去了？
　　“那个……”我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可以跟你去看看你妈妈吗？”
　　他回头看着我：“当然。”
　　“不会打扰到吗？我也没买礼物。”
　　“不会，你的手没事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没事不要说这种犯规的台词啊！你还只是高中生！！我楞楞的看着他的侧脸。
　　他瞥了我一眼：“只有你没联络我。”
　　“啊？”
　　“我说，这么多人，这么长的时间里，只有你没有给我发过消息或者打过电话。”他拿出手机在我脸前晃了晃，“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和那个替我挡刀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啊，哈哈，不知道，本能反应。”我机械的回复他。
　　他看着我僵硬的笑脸，叹了口气：“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我跟韩书俊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里，他真的长得很高了，我的目光勉强跟他的肩膀平视。
　　“到了。”他停下来示意我，我赶紧低头看看衣服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等了我两秒，然后推开门。
　　是双人间，还有另一个病人在看书。韩书俊的妈妈睡在靠窗的那个床位，听到开门声看向门口。
　　“书俊，这位是？”
　　我赶忙上前鞠躬：“阿姨您好，我是韩书俊的同学柳知瑛，刚才在医院大厅碰到他了，就想着来看看您。”
　　我一番话撇清了我和韩书俊的关系，又表明探病是偶然，我也不知道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就脱口而出了。
　　“知瑛啊，你来医院是做什么的？”
　　“我前一阵子受了伤，来做检查。”
　　我顺势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韩书俊坐在另一把椅子上，默不作声的拿了个苹果开始削。
　　韩书俊的妈妈温柔的询问我关于韩书俊在学校的事，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把他打架上课睡觉一类的全都省略了，只挑好的说。
　　“他在学校人气可高了，好多女生都喊他‘God书俊’。”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韩书俊。
　　韩书俊果然尴尬了，他轻轻地踢了一脚我的椅子：“喂，别跟我妈说这些有的没的。”
　　“韩书俊，你怎么能踢人家的椅子？太没礼貌了！”他妈妈看到了他的小动作。
　　这就不礼貌了，那他对我不礼貌的事多了去了。
　　我皮笑肉不笑：“没事阿姨，他跟我开玩笑呢，在学校里他很照顾我的。”
　　韩书俊削了两个苹果，我一个他妈妈一个，他说我们两个都是病人所以都要多吃水果。
　　吃完水果我也起身告辞了，还约了医生做检查，阿姨让韩书俊把我送到医生那。
　　“就两步路还送个什么劲……”他嘴上抱怨着，还是跟我一起出了门。
　　我又一次跟韩书俊说：“阿姨恢复的真好，很快就能出院了。”
　　“切。”他把手放进口袋了笑着摇摇头，“你懂个屁。”
　　我就是懂，老子可是开了天眼的。
　　“所以你现在在做兼职吗，一边兼职一边照顾妈妈。”
　　“哦，嗯，找了两个白天的兼职。”
　　“那高云呢？放学后就过来吗。”
　　“她没事就会过来。”
　　“这样……”我思考了一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时候就喊我吧。”
　　“哈？”他转身看我，“喊你做什么。”
　　“说到底，高云还小，又刚升高一。你是儿子，会有你俩都不方便的时候吧。”我跟她分析，“比如要帮妈妈擦身体的时候？”
　　“你这家伙说什么东西……”他还是没懂。
　　“就是说，如果有那种时候就喊我吧，反正我学习好，晚上回去没事做。”我干脆把话说清楚。
　　他点点头：“行，知道了。你去做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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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书俊果真没跟我客气，碰到他和高云都没空的时候就会打电话喊我。
　　高中的课程说简单也简单，只不过有了李修浩和姜秀珍之后，我的成绩不再能一骑绝尘，一般都在3~5名徘徊，不过也够用了。
　　高云得知有我帮忙照顾妈妈后又给我打了一次电话表达感谢，但是我隐隐觉得这孩子一直想改口喊我嫂子……得找个时间解释一下。
　　而韩书俊的妈妈，在我第三次去的时候露出了了然的神色：“难道说你其实是书俊的女朋友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姨。”我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
　　“哦~这样啊。”
　　“……等一下，阿姨，我刚刚说过不是了吧！”
　　总之，阿姨的恢复确实非常好，韩书俊除了兼职以外还抽空考了摩托车驾照，他18岁生日一过就迫不及待的去考了。
　　“生日快乐。”韩书俊的18岁生日礼物，我送了他两个耳坠。
　　“今年又是首饰？”他打开看了一眼，“你就这么喜欢送这些吗。”
　　“因为你戴着很好看啊。”我实话实说，太贵重的又不合适送，送首饰的话平时都能用上，不是很好吗。
　　他楞了一下，然后抿着唇看向旁边的地板：“废话，眼不瞎都看得出。”
　　我谨慎的思考了一下，可能每年都送首饰显得我很敷衍？于是他拿到驾照的那天，我又送了他一个摩托车头盔。
　　“你怎么又送礼物？而且头盔我已经有一个了。”他拿着包着蓝色缎带，略显滑稽的黑色头盔跟我说。
　　我看着他摩托车后面挂着的黄色纹路头盔：“可是载人的话，后座的人也要戴头盔哦。”
　　他眯起眼睛：“我懂了，你是给自己买的，想蹭车是吧？”
　　我笑的贼眉鼠眼：“被发现了，诶嘿。”
　　我没跟金楚隆说过探病的事情，韩书俊也觉得不说比较好，不然女团的大伙看着就不是什么好孩子的模样，一股脑的过来探病可能会吓着他妈妈。
　　“所以说啊，有个好学生不良还是很好的吧，阿姨一下就觉得你在学校里也是好学生了。”我拍着韩书俊的肩膀语重心长。
　　“和成绩有关吗？是你长得太具有欺诈性了。”韩书俊正在补充住院的日用品，对比着洗手液的价格，“我妈要是知道你动不动就敢动手打我肯定会吓得再进一次手术室。”
　　“呀！”我一巴掌拍他背上，“呸呸呸，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快改口！”
　　“你看你看，又打了，你下手好重啊痛死了！”
　　我想起来这次出门除了送头盔还要送别的东西：“对了，这些帮我拿给高云吧。”
　　“什么东西？”他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
　　“各种护肤品……姨母给买的，我用不上。”
　　他看了看我的脸：“说起来你根本不化妆啊。”
　　你懂什么，高中生纯天然的年轻面庞就是最好的，化什么化，我才不要提早半小时起床化妆！
　　“所以说我用不上，你拿去给高云吧。”我摆摆手，转身准备离开，“那我就回去了，今天高云值班。”
　　他伸手又拽住了我的领口：“我送你啊。”
　　“……你就这么喜欢拽我的领口吗？”
　　“拽顺手了，抱歉。”他瓮声瓮气的说，根本没有道歉的意思。
　　这是我第一次坐他的摩托车，可能也是他第一次载人。
　　我犹豫了半天，最后拽住他的衣服：“好了，走吧。”
　　他回过头来：“你真的有抓住我吗？”
　　“抓住了。”我拽着他的外套提起来给他看。
　　“掉下去我可不管你。”他有点报复性的猛踩了一脚油门，我整个人扑在他身上。
　　“你故意的吧！”
　　“哈哈哈哈，笨死了。”
　　既然这样我就懒得起来了，送到嘴边的豆腐不吃白不吃。我伸手抱着他的腰，淦，好tm细。
　　“你的腰也太细了一点吧？”我没忍住，在他耳边隔着两个头盔喊，“明明吃的那么多，太过分了！！”
　　他没说话，拿他的头盔撞了我的头盔一下，把我撞到后面老实呆着了。
　　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