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今]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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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酒吧里很昏暗。
他手里拿着的酒，深度浅浅的，却杂着紫色与红色的深艳浑浊。
“你喜欢这个颜色？”
xanxus没有回答别人的搭讪，只是喝了，自动会有人送上另一杯。
也许式样不一样，但颜色同样的液体。他知道，那个同他搭讪的是近几年破坏了□□平衡的米鲁菲奥雷的首领。他杀了很多人，包括他们彭格列的首领，沢田纲吉。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xanxus觉得在这种地方的地方首领也蛮好看的，甚至让他一点点杀意也动不起来。
仇不够么？
那个白兰的野心，手段，方针。
十年前，在那个巴利安的房间里，他第一次见到白兰，打掉了他的手。从来就不明白这个米鲁菲奥雷的首领究竟在想什么，按斯垮罗的话，他继而就是他学生时代除斯垮罗外的唯一好友而已，有什么好追究的。
冥冥中感觉不是这样。
XANXUS又鼓捣了指环战，战败，被作为背叛者受了不少苦。
白兰在期间去看过他，甚至让彭格列同意了独处。他问他愿不愿意到米鲁菲奥雷，到他身边去。
——“为什么你一直找我？”xanxus的腔调与身份和狼狈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不同意？”白兰笑，面无表情的笑。
“当然不。”
“因为我爱你。”
对话是叉开的，让人难以理清。白兰终于说出了那三个字，但换来的是猖獗的大笑。
“很好笑么？”白兰也还是在笑，微笑着看着那个已经陌生了的男人。
不是同一个人了，为什么还会喜欢他，爱他？
xanxus只是用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般的笑声回答了他的问题。
头一次，白兰觉得说话也艰难了，在这个世界，认真了你就输了。
怎么会认真呢！
“那，你不恨这么对待你的彭格列么？”
白兰伸手扶上XANXUS脸上的伤痕，不止一道。
“恨，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用你管。”
怎么能不管呢，因为认真了啊！
白兰不能失控，他还身处于彭格列。他会想起多年前的那个约定，随时间和记忆变黄，又一边的名字已经模糊了。他甚至怀疑那段记忆的真实性，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有的记忆，是真的么？
假的，都是假的。
他要做回他自己的白兰，做成米鲁菲奥雷的白兰。
他应该发扬米鲁菲奥雷对吧，可以，那就把彭格列除去吧，那就把世界都夺过来吧。
“我帮你报仇，报那八年的冰封之仇，报你在那里受的一切苦。然后希望你看到我的强大，到我身边来吧。”
纯洁物无暇在那一瞬间碎了，他想把所有的天空砸碎，没有了纯净。
白兰见到那个十代目，什么都不行，却仍能有着世界最快乐温暖的笑容。凭什么，他身边有那么多人爱他，而他又渡过的是一个无比幸福的童年。
就是这个人，装好心保留了xanxus，才会让xanxus一直还留在彭格列效命的。这个废柴有什么好的！
废柴终究是废柴，所谓的笑容魅力和凝聚力，那些守护者的结果不是陪葬就是在他死后为他送终。
“白兰，我要杀你！”斯垮罗到过他的面前，这样叫着。
没有加“垃圾”“混蛋”什么词，只是真的举着剑。瞬间，他的影像和那个穿校服然后把他从巷子里带出来的孩子重合了。
“是么……”白兰觉得自己懦弱了，因为杀了沢田纲吉之后，那个男人也没有找自己。
即使是找自己报仇也好啊！
——“加百罗涅的，够了！你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吗？让开！”
那时迪诺他挡在了白兰面前，还是很弱小的样子，泪流满面，却让白兰羡慕。
白兰只会笑，不会哭了。
他知道为什么迪诺挡在自己身前。
“为什么到这种时候你还护着他！”
迪诺哭得很厉害，泪水是顺着脸颊像暴雨后叶尖的雨滴一样掉落的。
“斯垮罗，我没有护着他。”
“……”
“我只是挡在你们两个之间，护着他，也护着你。不要只看到一部分好不好，我累了，难道当家族里弟兄们死光之后，就要看到你们也死光么！斯垮罗……”
哭泣的声音和过去一样，让斯垮罗放下手中的剑。
“白兰，你看好了！”斯垮罗叫着，虽然白兰此时能看的只有他们两个。
斯垮罗把手伸向了迪诺，并唤了他的名字，动作很熟悉，就是当年白兰的姿势。
“迪诺，我懂了。”他轻轻说，并触到了迪诺的手，紧握在了一起。
最终倒在了一起。
白兰笑着，把他们埋在了一起。
现在意大利的酒吧里也冷清了不少，酒保机械的动作没有以往的嬉笑。他过去的顾客都再也不会来了。
“你长得很好看。”也许几百年前早就说过这句话了，但这个xanxus没听到过，受宠若惊的，xanxus回答他，“你也是。”
是喝醉了么？xanxus竟然邀他去了曾经彭格列名下的一家酒店，带进了房里。
“你说过，你喜欢我，对么？”xanxus的眼睛是红的。
“是。”白兰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好。
“那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对么？”xanxus的嘴角是红的。
果然是这样么，白兰只能笑：“对。”
“我看你还很期待着被我操。”xanxus说的很粗鲁，动作也是一样地扯了白兰的衣服，没有绑住他的手脚，只是让他乖乖的站在那边。
还能怎么办呢，已经为他做到这一步了，错了，意识不到。
皮带抽出来的印子是红的。
酒是红的。
血也是红的。
白兰可以走，可以逃，或者那根本不叫逃，他手指上还有戒指。但走了，他的一生包括前面十年都没了意义。
也许，在这里他可以学会哭吧，倔强的嘴角还是上翘着。
就是这样站着，紫色的眸子由明亮变得模糊，他要看清眼前的人，却再也看不清了。那人不杀他，只是这样打他，掐的他身痛心痛。
就这样打吧，只要你的目光还集中在我身上就好；只要我和你的距离还能触摸就好；只要你高兴就好……白兰闭上了眼，站在那里，几乎是期盼着那种赎罪的痛感……痛得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真的活过了这些年，然后真的爱过眼前的人。
“我注视着他，一道一道的伤口并不疼痛，反而只是感到寒冷——我以为我会悲伤流泪，无法令你真正注视的身体——然而我却不由自主嘴角挑起，笑了出来。我不知道我是在笑自己的痴傻，还是在笑你我的错失——”
xanxus！
xanxus枪拿了出来，抵在白兰无一物相隔的胸前。
能感觉到那种冰凉的触感，和被抽打到火辣辣的皮肤不一样的感觉。
为什么不开枪呢？
停止了动作，xanxus一瞬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伤痕累累的裸体，像艺术。
枪摔落在地上。
耳边好像还有水珠滴落在地毯上的声音，世界上有没有这种声音？
xanxus开始舔吻那一道道伤痕。
白兰怕是做梦的没有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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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之前的虐待和之后的亲吻，没有任何再关于情事的动作。
不睁开眼睛，白兰自嘲他的魅力已经少到让一个男人对着裸体而没有冲动。真的很贱呐，你，被那样对待，很高兴，只是他牵着手一起躺在床上，很幸福。
够了。
“为什么你要想跟着沢田纲吉？”不知道身边那个人是不是醒着还牵着手，不指望答案，也没有意义的问。
“因为他的笑容很温暖，里面有许多我不懂的东西。”
好蠢。
更令他出乎意料的是xanxus接下来的那句“你可以动手了。”
他知道他想杀了他么，那他知不知道他像杀了他后自杀？
为什么又甘愿被杀了！
“你可以睁眼，看我。”不对，有什么不一样了！
白兰睁眼，看到身边的xanxus的血色眼睛也睁着，斜着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紫色眼眸瞬时睁大，那双眼睛他认得，他明白了，想逃，却被抓住了手，那只牵着的手。
xanxus用他的火焰加强了白兰手上本没有熄灭的打算攻击xanxus的火焰，然后果断向他自己的胸口拍去。
“不要！”
白兰受不了手，眼看着自己的手，杀掉了自己爱的人。
那个人是他真的爱的xanxus。
那个人是真的爱他的xanxus！
泪水朦胧了紫色视线，当他看到他喷了一口如夕阳如瞳色的鲜血，嘴角再红了的时候。
他在八年前教会了他笑，他在十年后教会了他哭。
他说：“曾经你比沢田纲吉笑得更好看，只是现在……”
现在怎么？
他没说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今]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