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苋》醉里三生

11、第十章 起航

　　创世历309年冬之3月2日
　　　　春之祭典即将临近，美珈大陆却肖烟四起，还没有统一的大陆各处战火连绵。战火很快从北方的边缘漫延到陆中。再过不久，这块平静的南方净土也会燃起肖烟。人们没有时间再准备那欢庆的节日，富商和贫民们纷纷涌向风之港，这块叫做莫尔的港口也很快人满为患。一时间，通往拉菲尔大陆的船票票价飙涨，许多商船也做起了渡人的生意，许多贫民因为买不起船票而滞留在了港口。
　　　　“求求你，带我们走吧。”一大早，刚刚开业的跳舞饭馆门口就吵闹不休。
　　　　“滚开！”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一脚踹在一个孩子身上，然而男孩依然紧紧抓着中年男子的腿不放：“求求你！只要把我们带到拉菲尔大陆我们就离开。”
　　“开什么玩笑，丢下你们就是为了省下船票的钱，这都便宜了你们，你不是经常想逃走吗？现在快给我滚！别跟着我！”中年男子说着，踢开男孩的手，却被另一个男孩抓住。
　　“求求你！现我和哥哥走吧。”
　　“啪！”一个巴掌打在男孩脸上，男孩扑倒在地，他的哥哥扑过去：“谢尔！谢尔！”
　　“喂！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他们！”看不过去的玛雅从屋里冲出来，扶起两个孩子：“你怎么可以把他们丢掉！”
　　“哈哈……小姑娘，胆量不小，怎么？你想挨鞭子吗？”中年男子笑的像只老虎。却被身后另一个年轻的男子拉住：“拉法尔，别闹了。我们走吧。”
　　“哼！”中年男子轻哼，跟着青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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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两个孩子风卷残云般的狼吞虎咽。玛雅有点担心的提醒：“慢点吃，别噎着。”
　　“谢谢姐姐。能不能再给我一碗？”名叫谢尔的男孩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怜兮兮的问。
　　“啊，好，你等着。”被一声声姐姐唤的晕头转向的玛雅端着碗跑向厨房，看的卡迪尔直叹气。
　　“老板，这顿饭用我们两天的工资抵吧。”
　　“不用。”跳舞的中年老板豪气的笑：“年轻人真不赖，想当年我也是当过兵的人，这种场面也经常见，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不多啦。”老板拍拍他的肩膀：“这顿饭我请了！”
　　两个孩子听了吃的更卖力，直到肚皮鼓鼓，碗碟摞的满桌高才算终于吃饱。

　　“你们叫什么名字呀？”卡迪尔坐在对面年看着他们，大一点的孩子有点怯怯的缩了缩，反而是谢尔拍拍肚子：“我叫谢尔·莫·珂尔曼，这是我的哥哥杰亚斯·莫·珂尔曼。”
　　“你们怎么会被那个人赶出来？”玛雅忍不住插嘴。
　　“我们……”杰亚斯犹豫的看她一眼：“我们是珂尔曼家的奴隶。”
　　“奴隶？”玛雅不解，卡迪尔皱眉。
　　　“嗯！”这次连谢尔也低下头：“很小的时候有强盗袭击了村子，只有我们和姐姐逃了出来，但是后来就和姐姐走散了……，后来，我们被莫大人救了，有一次莫大人的恋人去窜门的时候看中了我们，所以就被卖到了珂尔曼大人那里。”
　　玛雅怒气冲冲的拍桌站了起来：“太过分了！竟然买卖人口！”
　　　 卡迪尔叹气：“在芬兰大陆，携带奴隶是很常见的。”既而又转向两兄弟：“他对你们不好么？为什么要逃跑？”
　　谢尔摇头：“珂尔曼大人对我们很好，可是我们挂念着走散的姐姐，所以就想去芬兰大陆去找她，可是……”
　　“珂尔曼不知道吗？”
　　谢尔摇头。
　　　卡迪尔叹气：“那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次一屋子人都沉默下来，终于到重点了，在这样的情势下，谁都不想收养两个可疑的孩子，况且还是贵族的奴隶。
　　“卡迪尔……”玛雅拉住他的衣袖：“我们带着他们吧。”
　　“不行！”卡迪尔厉声回绝。
　　“卡迪尔……”玛雅像小狗一样抓着他：“你看他们多可怜。”
　　“这我不能说了算。”卡迪尔软下口气：“毕竟连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再怎么养活他们。”
　　“哥哥，求求你带我们走吧。”谢尔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只要带我们去芬兰大陆就好。”
　　“不行！”卡迪尔皱眉：“这一阵我们可以带着你们，但是芬兰大陆，我们不能带你们去。”
　　“卡迪尔！”玛雅急了，抓着卡迪尔的胳膊一阵摇：“这里要打仗了，难道要把他们留在这里吗？”
　　“丫头，你不知道，芬兰大陆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样安定，那里处处都有人口贩子，还他们过去，变成那些人的私有物是迟早的事，连他们主人那样的人物都保不住他们，你怎么带着他们？”
　　“可是……可是……”玛雅支支吾吾，找不出理由反驳。
　　“留在这里反而比那里安全。以现在的情势看，军队应该不会随意伤害民众。”卡迪尔安慰她，玛雅彻底败下阵来，没错，那些军僚需要民众来建立他们的国家，他们只会伤害妨碍民众信仰的东西，比如婆婆，比如他们。
　　[跳舞]的胖老板也赞同的点点头：“卡迪尔说的对，芬兰大陆我在当兵的时候去过，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年轻的时候有个富商看上了我的姿色，我也差点成了奴隶呢。”
　　“你？”[跳舞]里最漂亮的服务生米歇尔打量着老板肥胖的身体：“他们不会把你抓回去当场床垫吧？”服务生们顿时哄笑起来。
　　“嘿，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帅小伙呢。”胖老板不服气的昂起脖子，下巴的肉一抖，哄笑的声音更大了。
　　“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信。这样吧，你们走的时候，这两个孩子就让我来照顾吧。”老板笑眯眯的说。不料，杰亚斯却站了起来：“谢谢你们，我想不用了。”
　　“哥哥！”谢尔惊讶的叫他。
　　“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去芬兰大陆，你们不帮我们，我们自己想办法！这顿饭我会记住的，以后我有了钱一定会还给你们。谢尔，我们走！”杰亚斯说完，向门外走去，谢尔从地上爬起来，有些犹豫的看了看玛雅，还是追了出去：“哥哥，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