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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别样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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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不支吾一声就跑出来害得奴婢好找。大清早就站在风口,也不知道多披件衣服。”不用想也知道是我那位贴身婢女紫凝大人,好端端的二八佳人不知怎么就染上这唠叨的毛病,也不怕将来嫁不出去。
嗯…….慵懒而满足的将一口饱含晨曦清冽花香的空气吸入腹中,“还是云兮宫好呀!”紫凝以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回敬我。
“我的紫凝好姐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像一种东西?”
“什么?”
“就是在你左侧那棵树上的呀!”
“麻雀!”大概为表示对某人突然的惊呼小小不满,树上那一对可爱的小家伙煽动着娇小的翅膀,叽喳低语几声忽地振翅高飞,徒留轻轻摇曳的树枝以及一份神秘的礼物。
“可恶~~我一定要把你们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哎!小麻雀呀小麻雀,你们可要有多远就躲多远呀,我知道你们是直肠动物没法控制自己的排泄,这不是你们的错,错在你们不该招惹紫凝这个臭屁的爱美女人,你们只好自求多福了。
“参见馨公主,大祭司请您过去一趟。”嘿嘿,人们总说喜鹊叫喜报到,云兮宫的正主终于要见我了。自从那日在水榭居的惊音事件我,我在次成为宫中的风云人物,因为一个不小心弹奏出惊音,又因为弹奏时不小心将琴弦折断毁了一把上好的古琴不说还将自己的手弄伤,那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小伤口引发数日高烧不退,让自己缠绵病榻半月之余不见好转,最后还是人家大祭司看不下去,好心的将我接到他的云兮宫疗养,我才能有今日这般尽力充沛活力四射的调侃紫凝。当然,我也很好的为大祭司做了一回免费的广告宣传,为他在大众心中的‘神’话奠定坚实的一笔。话说我病重那会难受不想见人他天天在你面前晃,当我的病有所起色,他就开始逐渐淡出我的视线,开始还每日定时指派专人送汤药过来监督我服用,到后来直接将药方交由紫凝,对我不再过问,似我如透明,这大大的刺激我好奇心,激发我研究他的决心。
一对身着青灰色素袍的道童引领我穿过七弯八绕的青石甬道驻足在一间朴素无华的宫殿前。“大祭司在里面等您”言下之意就是——里面是龙潭是虎穴都得你自己去面对。
看是厚重的绯红宫门被我轻而易举的推开,入眼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不似想象中那昏暗格调,一室光明。这里原来是一个炼丹室,里面星罗的摆放着数十个大小不等的丹炉,每一个都在燃着熊熊烈火,但是室内却没有半点烟熏与闷热,看得出设计师绝不是个平庸的泛泛之辈。
“怎么,你好像很失望。”
“你走路就不能发出点动静吗?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一边安慰自己那颗饱受虐待的小心脏,自从穿越过来它就没有停止被人摧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面对这样的指责大祭司有些哭笑不得,自从馨儿踏入这间炼丹室就一直在好奇的左右转悠,小脸上还不是莫名的闪现出兴奋地笑容,全然没有半点对于陌生环境的戒备,自己被理所当然的忽视,也就不难解释她为什么会被吓。
“说吧,您老找我来干嘛?”
老!这丫头的脑子想的东西还真不是一般。
“你有见过我吗?何以断定我老呢?”忍不住想逗弄她一番,惊觉自己偏离的想法想制止已经来不及。
是呀,自从开始跟这位大祭司打交道以来,自己还真的没有见过他的真实样貌,能见到的只有一张雕刻精美的白玉面罩,虽说他的声音叫一般的男子低沉沙哑,但身姿颀长挺立没有半点老态龙钟,回想病重他把脉时指腹的硬茧,难断武功高低但绝对是个习武之人,再加上各位穿越同仁的桃花经验,我百分之九十断定自己的这个‘老’叫错了。可是,为了维护我那份可怜的虚荣心,打死也不改口。
“这个,很简单呀。第一,宫里钦天监的那几位主事有哪位不是花甲之年,能在上面混的面熟的不都是些白眉老道;第二就是不就前的祭祀,年轻的是很多,因为他们不过是些跑腿打杂的,从献礼到祭献哪有他们的身影?当然啦,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你自己,你这满头的银发已经很醒目了还没事带个假面具,很难不让人觉得你不老。”
面具下的面容不由得抽动嘴角,这样的联想大概也只有这个丫头能想的出来,银发跟面罩一直都是自己的禁忌,就连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敢触及,她不仅说了还说的坦荡,而自己竟然没有半丝不悦,反而有种想将她捧在手心宠爱呵护的冲动,被掩埋在内心深处某种情感在那瞬间被唤醒,因为她们身负相同的血脉,是她血裔的缘故吗?
“那,那个,您不会是生气了吧!”见某人长久处于石化状态馨儿是在受不住,本着性命高于一切的原则,馨儿觉得还是乖乖改口比较为为上策。
“你的猜测很正确。”
什么!“我的确很老了。看在我这个孤苦伶仃半身入土的份上,你留在这里多陪我些时日可好?当然,作为报酬我会告诉你一些小秘密,比如,我为什么要帮你水榭居解围,太后为什么宠爱莫家那个野丫头,你为何会伤痕累累的出现在将军府……”他很成功的坚定我摇摆不定的心,先不论他是否真的知道我异时空的身份,单就知道我受伤内情就很具吸引,我不会忘记在两位表哥在得知我失忆时的表情,虽小有失望遗憾但难掩兴奋,对我受伤的经过言辞的闪烁,也许他们的出发时好的,但是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协议就此达成,可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很吃亏,协议仅限于口头没有任何书面的证明,而当时在场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的权利根本没办法得到保障。就如同现在,大祭司有不声不响的出门云游去了,临行交代只要我不踏出云兮宫怎么样都可以,看看,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真实气煞我也,既然你如此大方的将云兮宫送给我折腾,我怎好拒绝,我时不时的不小心剪坏些花花草草(当然是挑些名贵稀罕的药材),踢碎几个坛坛罐灌,观赏完珍稀的飞禽走兽后粗心的忘关茏门,致使云兮宫上演一出现场版的动物总动员,我知道自己行为有些幼稚,但只要能把他逼回来也就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可每次的结果都令我失望,他非但没有生气的赶回来,致使命人转告我玩的要小心,别伤到自己,还交给紫凝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丹药,说是我玩的过火可以救命。直到我最离谱的玩起炼制丹药,将药材加错,引发丹炉爆炸,他才匆忙赶回。面对堪塌的宫室破败的恒垣,侍从惊恐的神情,我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闯下祸而且还是个很大的祸,此事势必会传到帝都,惊动朝野。
在我最为忐忑不安的时候他再度出现,隔着那张白玉面罩我从那双浅棕色的眼眸里看到慌张,在确认我只是受到惊吓并未有受到任何外伤,他才重拾往昔那份波澜不惊。对于我积极而踊跃的认错态度他并未给予任何回应,当我在考虑是否再接再砺下去时,他毫无预警的与我对视,眼神深邃而温柔,伴随着喃喃低语,眼皮难耐的垂下,强大的睡意侵袭着大脑,可恶,他居然敢对我使用催眠。
再次醒来已是两天之后,从紫凝的口中得知,在我昏睡的两天里不仅命人将未损毁的丹炉迁移到云兮宫北边的一个配殿里,至于那毁坏的宫室则被改造成人工湖,不知道大祭司使用了什么手段将此事压下来,没有一星半点的外传,连带着云兮宫众人也像是没有发生过,日子在平静安逸中度过。
“丫头,我又要出门了,看在你前些日子玩的这么起劲也为我能云游远点,我决定先预支你一个秘密。知道莫家那个疯丫头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要在水榭居出你的丑吗?因为她喜欢皇上。”什么嘛,这算是什么秘密,有长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还要你说,臭老道,又被你给耍了。
“看你一个人玩的寂寞,我帮你找了几个玩伴,明天开始就会陆续出现,你可要好好珍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