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回归》Demon

10、白昼流星，侠义双雄

　　“你们在做什么？”
　　随着门“滴——”的一声响，清冷的男声响起。
　　伽罗回过头去，蓝眸对上赤瞳，那是小心。
　　“没什么，小心。你没事了吧？”博士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转移话题道。
　　“没事。”视线仍落在伽罗的身上。
　　博士很有眼力，见装就借口还有实验，拿着杯子跑了。
　　偌大的实验室内只剩了伽小两人。

　　“将……”军。伽罗走上前去，军字还未出口，小心一个瞬步，眨眼的工夫，激光刃出鞘，搭在了伽罗白暂的脖子上。
　　小心并未用力，但还是斩断了伽罗两根明蓝的发丝。
　　发丝飘飘扬扬，最终落在了地上，和地面融为一体。
　　“从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是真是假我心里清楚，所以，别想蒙混过关。”小心将刀刃逼近了脖颈一步。
　　伽罗无言，算是应允。

　　“第一个问题，你是否是阿德里上校伽罗？”
　　“是。”
　　“第二个问题，阿德里消失后，你是否为BH司令所救？”
　　“是。”
　　“第三个问题，你是否由司令所派，来FH刺杀我？”
　　“……是。”伽罗有了一丝犹豫。
　　“最后一个问题，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答……你为什么最后要救小伽。”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牺牲？不是说好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吗？你都不在了，我才等到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说清？
　　小心的眼神冷淡，即便如此也浓聚了这么多的复杂情感。
　　伽罗低头，小心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闭口不言。
　　“回答。”小心的声音愈渐冷冽，刀刃已经抵上了伽罗脆弱的喉咙。“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素未谋面，你将自己的便利给了我，两手空空的走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身于棘手之事，你没有趁人之危，同我协作御敌。单从这一点看，你就是个好人。”
　　小心盯着伽罗的眼睛，红蓝交织的地方化作了紫色的梦蝶，飞舞在历史与现实重合的部分。
　　“小心，他是司令那边派来的，你还要救吗？”
　　“救。”
　　“为什么？”
　　“他救过小伽，是个好人。”
　　“……”
　　“他说过我是他活下去的信念，我若是不信他，信念没了，星星怎么会再升归于天呢？”
　　“……你不要后悔。”
　　“心之所为，心亦不后悔。”

　　梦蝶扑闪着翅膀飞走了，同时也带走了小心身上的戾气。
　　小心收回了激光刃，偏过头去，耳根有些发烫。他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说。
　　“我并不好。”
　　“在我眼里，你很好。”
　　之后便是长久的寂静。

　　“伽罗。”小心率先开口打破寂静。“你留下来吧。”是肯定不是询问。
　　“？”
　　“当年的司令府爆炸案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司令被人利用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什么！”
　　“包括这一次，司令很可能一直是被利用者。”
　　蓝眸再次对上赤瞳，却被小心轻而易举的躲过，他绕过伽罗，来到了先前伽罗站过的地方，赤色的眼睛反射出的并不是光，而是漆黑的城市。
　　“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发现背后另有主谋。”
　　“那次爆炸案不是因你而起的？”
　　“是。但我放的炸药威力并不及此，有人动了手脚。”
　　“……”
　　“你若是回BH，他们那边肯定会有所察觉，如果你被抓走，线索有可能会被中断。”小心面对伽罗的长时间不答，显得有些着急。
　　“况且……”
　　“将军！”伽罗正色道。
　　“将军，我不是说了吗，你现在是我活下去的信念。信念在哪，我就在哪，这是阿德里的军德。”
　　“……”小心松了一口气。

　　伽罗想起了冷落已久的盒子。
　　“将军，应你的邀请，送你件礼物。”
　　伽罗来到小心的身旁，手里拿的正是那盒子。他递给了小心，注意着小心面上的表情变化。小心按了下盒子上的开关，盒子自动打开，露出了里面沉寂已久的魔方。
　　“这是……”小心受宠若惊。他的眼睛在发光。
　　伽罗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他一直觉得小心的眼睛很漂亮，像红宝石一样，但长期无光，死气沉沉的，严重影响了他对他眼睛的欣赏。便心满意足道：“我听博士说，在大楼大门落下的那一刻，你把魔方丢到大门下，为了替我留下最后一道门，让我出来，不是吗？”
　　“……”
　　“可是魔方碎了，我也没有出来。”
　　“……”小心的目光瞟向窗外。
　　“抱歉，让你久等了。”伽罗垂着眼帘，说得十分诚恳。
　　“……”
　　“你把你的珍视葬送在了我的手里，我便将我的荣耀赠予给你。”
　　小心猛地抬头，对上了伽罗的眸子。
　　“魔方是我先前同博士进行交流时向他要的，是拿我的那把刀炼成的。”
　　小心看了眼手中的魔方。
　　“刀不是司令给我的，是我升为上校那年，小姨送给我的。可以说，它见证的是我前半生的辉煌。它是我的荣耀。”
　　小心转动了一下魔方，原本并不起眼的颜色尽褪露出了原本的光彩——那其实是一个金属颜色的魔方，光泽透亮，在灯火下发出的光晕也是彩色的。魔方的六色分为黑、白、灰、浅蓝、深蓝和紫，每一个面，每一块方块都是一面宝石。说是晶莹，但实际上看上去也还是雾蒙蒙的。
　　小心的眼里闪着彩虹的光晕，是反射自魔方的一隅。
　　“原谅我吧将军不会再有下次了。”
　　小心的红宝石最终还是放出了艳丽的光彩。

　　这时的天已经蒙蒙亮，天上的事物都在为清晨的惊艳而准备着，尤其是那星星，一闪一闪的像似等不及了。
　　“我的条件可不止这些。”小心偏过头去，盯着天上那一颗最亮的星星。
　　“当然了。”伽罗莞尔，随后脚跟并拢，双腿挺直，耳钉化为眼镜遮住了伽罗充满笑意的眸子，只剩下了两个蓝色的光圆。
　　“阿德里星球上校，编号Tc9527伽罗，愿听差遣。”
　　“好。”
　　顿时，群星闪烁，白昼流星。充满着暖意的阳光伴着在天上划过愿望的流星，一起，见证了侠义双雄的诞生。

　　有时候因为一时的执着追逐，会换来盼望已久的星星。
　　星星并不遥远，当我们站在星空之下，伸手，便是触手可得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