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绯泪

4、NO.4 溯要成亲羊抓狂

　　当清晨明媚的阳光洒入房间时，凌阳醒了，但他也十分的郁闷。原本是自己想给御溯下药的，结果却成了御溯给他下药。
　　转头瞄了眼不远处依然没有撤去的饭菜，凌阳叹了口气，起身走了过去。出于习惯，凌阳端起昨日自己的那晚饭至鼻端嗅了嗅，不禁愕然。
　　御溯给他下的是“迷梦”，而中了“迷梦”的人是会丧失神志，被施药者控制的。但御溯昨日只是要他昏睡至今晨，连对于自己给他下春药这件事都没有任何惩罚。他，还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心里无聊加郁闷的凌阳不想一个人闷闷地待着，便一个人出来散步，心想着碰到看着不爽的人，自己就拿来耍耍解闷儿。而漫无目的、闲逛着的凌阳看着在夕照宫流风堂堂主碎影的带领下刚刚进宫的一批美女，不由好奇地凑了上去，询问道：“我说影啊，这招些宫内手下，也用不着都用美女吧？啧啧，那岂不是太浪费了点？还是说，您老好心，帮我找的人啊？”
　　碎影毫不客气地送给凌阳一个白眼道：“你想的到美，要人啊，自己找去。”说罢，碎影随意地拢了拢自己墨黑秀丽的长发，不再理会凌阳。
　　流风堂是管理宫内大小事务的，无论的宫内人员的开销用度，还是宫内人才的培养，事无巨细，可以说是他们四个堂主中最忙的一位了。但是，凌阳瞥了眼一旁的碎影，只觉得以前的那些流风堂堂主真是蠢极，瞧瞧现在的碎影，那可是比他们三个人谁都闲！
　　碎影没有告诉凌阳他新找的这么一帮子美女到底要做什么用，但原本已经离开的凌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平时像找新人的这种事，碎影哪里会亲历亲为的？而且，即便是培养新人，那也不可能找年龄已然成年的啊！
　　左思右想，凌阳总觉得不对劲，于是，又重新返回去去找碎影。

　　等凌阳重新找到碎影的时候，碎影正在那群美女之中走来走去的晃悠着，那向来妩媚多情的俊脸上，却带着一种邪邪的笑意。这让对碎影本性素来了解的凌阳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眼前的这家伙，可比自己“阴险”的多呢！
　　“影！”唤了一声犹自欣赏美女的碎影，凌阳穿过众多美女，走到了一脸“你有何贵干”表情的碎影身边，开口问道：“你找这么多美女干吗啊？难不成你要娶亲？”
　　“哼！”不屑地瞪了眼凌阳，碎影道：“我娶亲还用的着这样找么？”
　　凌阳回想了一下当初武林盟盟主的掌上明珠和碧云国春潮公主为碎影争风吃醋的事，乖乖的改口道：“是是，你不用这么找，那你弄这么多美女来干吗啊？”
　　“还不是咱们的宫主要娶亲，他又懒得来挑人嘛！要不然，我用的着这么辛劳么？”碎影虽然满脸不爽的表情，但说话的语气却是悠闲至极，调侃至极。
　　但听了这话的凌阳就没那么悠闲了，顿时表情僵硬的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碎影瞧着凌阳的震惊样儿，笑得越来越邪。打发走一大群的美女后，碎影走到凌阳身边，一手搭在他肩上，笑嘻嘻地说：“怎么，要被赶出宫主的房间，心里很不爽？”
　　“是啊！我就不爽了，怎么着？”凌阳瞪了碎影一眼，一副“我就找你当出气筒了”的表情。
　　“呃……我当然对此没什么意见。只是……”碎影凑到凌阳的耳边，小声地继续说道：“你想想咱们绝色的宫主搂着别的女人在你们一起睡了这么多年的床上……”
　　“哼！”冷哼一声，凌阳没等碎影将话说完，便气冲冲地离开了，徒留笑得一脸诡异的碎影在原地。

　　气极败坏的凌阳又回了云烟楼。一进邀素的房间，就看到正悠闲品茶，吃着糕点的邀素倚在躺椅上，随手翻看着账本，一副好不惬意的样子。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凌阳靠着关上的房门，发起了呆。
　　莫名其妙地承受凌阳的怨恨，邀素很无奈，但看凌阳这样子，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由开口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凌阳不予理会。
　　邀素想了想，又试探地问道：“你昨晚勾引未遂？”
　　凌阳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回答，只是继续发呆。
　　邀素想了想，要是成功的话，他现在根本不可能在这里，那么……眼珠一转，邀素偷偷地在心里笑着，面上却故意刺激凌阳道：“不就是个勾引未遂么，又不是以后就没机会了，至于你这么失魂落魄的么！”
　　“靠，就是因为以后就没机会了你懂不懂？！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要娶亲！娶亲！”
　　邀素无奈地瞧了眼愤怒咆哮的凌阳，道：“你竟然都不知道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哎，你还真是失败啊！”
　　听了邀素的话，凌阳不免一愣。喜欢的人？可新娘是影去挑的美女啊。这么说来……“他根本就没喜欢的女人！”凌阳反驳着。
　　邀素再次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道：“那他要成亲你就让他成啊！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凌阳闻言一怔，直接无视他话里不好的地方，抓住精髓，大叫一声，道：“对，我要去破坏！”便又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
　　真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邀素望着凌阳离去的背影如是感叹道。

　　夕照宫宫主的书房内，碎影一脸揶揄地瞅着面前正在处理公事的御溯道：“小御，你要的新娘子我可是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要去亲自验收一下么？”
　　头也没抬地回了句“不用”，但也许是觉得碎影的语气有些怪异，御溯抬头看了眼笑得一脸诡异的碎影，心里好像想到了什么，语气隐带威胁地道：“你最好少管闲事。”
　　碎影干笑了两声，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但在路上看到一脸愤怒、匆匆走过的凌阳时，他依然兴起了捉弄人，看好戏的心情。毕竟他的生活太无趣了，总是需要他自己亲自制造点“激情”的嘛，碎影在心里恶劣的想着。

　　晚上，凌阳爬在床上，双眼紧盯着躺椅上正在看书的人，一声不吭。
　　御溯被他一直盯着看，也不以为意，样子仍旧一派悠然。
　　干爬着的凌阳虽然很想开口问昨天晚上的事，但是左思右想之后，却开不了口。同样，他也很想问碎影口中他要成亲的事，但是，他总觉得从御溯口中听他说自己的喜事，自己心里也一定不会好过，那还不如不问呢。在拼命地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凌阳开口了：“御，最近宫里好像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要发生啊？”
　　“有，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抬眼瞄了爬在床上的凌阳一眼，御溯放下手中的书，又继续说道：“如果你那一天没什么事的话，傍晚回来，应该还来得及看‘好戏’。”
　　“呃……”犹豫了一下，凌阳继续问道：“那你能不能提前透露点儿‘好戏’的内容给我啊？”
　　“很想知道？”御溯看着凌阳，挑起了眉。
　　“听一听，看看我感不感兴趣嘛……”
　　“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么？”御溯蹙起了眉头，神色认真地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没、没有啊。”几乎反射性的回答，让凌阳心里有些心虚起来。“只是听闻好像有人要成亲的……”
　　“不要理他们，他们是日子过的太舒服，想要点刺激了。”说完，御溯继续低头看起书来，但他的眼里，却有一道一闪而逝的锐利光芒。
　　“但是……”但是明明就是有亲事要举行啊！凌阳知道自己完全可以明明白白的问御溯，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问不出口。有些生御溯不告诉他事情的气，但他也更气自己，干吗不能直说啊！？
　　“凌，好戏的内容被提前知道了，那它就不是好戏了，不是么？”听到凌阳蚊蝇般的抱怨声，御溯起身走到床边，认真地说着。“而且……宫里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别那么容易就进了他们的陷阱哦！”
　　听出御溯话里有安抚自己的成份，这让凌阳觉得有些好笑。但不可否认，他也是因此而感到开心的。
　　“恩，那些我知道。”
　　“知道就好。”御溯淡然一笑，又询问道：“那你那一天会早些回来么？”
　　问完话，御溯在看到凌阳有些呆滞的面容时，不由得苦笑起来。但可惜的是，每次都会被御溯的微笑所迷惑的凌阳，并没有发现那微笑中不为人知的苦涩。
　　“你果真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最美了！”神情略有激动的凌阳从床上爬起来，凑到御溯面前，着迷似的抚摸着他的面颊。
　　不意外地看着凌阳有趣的反应，御溯享受着凌阳温柔的爱抚，同时他也趁凌阳不注意的时候将手臂环在了凌阳的腰上。有豆腐不吃，有便宜不占，那可不是御大宫主的一贯风格。
　　“凌，我生日的前一天就回宫里来，好么？”
　　“好啊。”依然沉浸在御溯美色之中的凌阳毫不犹豫的应下。
　　“别总是找借口在宫外闲逛，明白么？”
　　“明白。”
　　“要常常回来陪我。”
　　“知道。”
　　“知道就要做到。”
　　“恩，我保证做到。”
　　诱惑着凌阳应下这些要求后，御溯总算心情舒畅了一些。搂着凌阳躺倒在床上，继续温柔地说：“睡觉吧。”
　　“恩。”有些不甘心地收回自己抚摸御溯的手，凌阳明显的有些不爽。
　　御溯好笑地在他的额上落下温柔的一吻，诱哄道：“睡吧。”
　　“恩。”轻轻地回应一声，凌阳寻到御溯怀里舒服的位置，便安静的睡着了。
　　御溯凝视着已经进入梦乡的凌阳，眼神宠溺，但挂在嘴角的微笑却有着无法言说的无奈。
　　然而，早已习惯如此亲密的二人，依然没有发现彼此真正的心事。

　　接下来的几天，凌阳果真如御溯所愿，几乎天天都陪在他的身边，人更是连一步都没踏出过夕照宫。而他们这种形影不离的现象，一直持续到御溯生日的前一天下午，便宣告终结。
　　这天下午，近来有些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碎影到御溯的书房找他。只是碎影人还没到，就已经冲御溯喊上了：“小御，你要的新娘子我可是已经准备好，塞洞房里了哦！一切也已经……”打开房门，看到正坐在御溯不远处看书的凌阳时，碎影说不下去了。他急忙神色紧张地去瞧御溯的脸色。
　　御溯没有理会碎影，他从听到碎影的声音起就一直盯着凌阳的神情，而凌阳虽然表面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从他死死地捏着手中书的举动，御溯知道他这次真的很火大。但他却不由会心一笑，有些高兴。
　　碎影不知道御溯到底在搞什么，但见御溯一副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又开始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把话说完。
　　凌阳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放开自己手中的书，看了进来的碎影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就起身离开了书房。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状况的碎影和笑得分外诡异的御溯在书房中。

　　凌阳很恼火。他自己这些天都在御溯的身边待着，他处理过什么事他也都知道。而一直以来御溯也都没有提到有关婚事的事，让他几乎都已经认为那根本就是碎影逗他玩儿的游戏时，却又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他真的搞不清楚御溯到底要干什么了。
　　但是有一点他很确定，他一定不会让这个婚结成！

　　阴沉着脸色的凌阳寻找着那该死的新娘子，恰好碰到一位端着贴了喜字物品的婢女。
　　“等等。”凌阳拦下了婢女。
　　婢女一愣，这才有礼地道：“凌堂主有何吩咐？”
　　凌阳紧皱着眉头，盯着托盘内的物品，问：“这些是要送到哪里去的？”
　　婢女有些疑惑地瞧了凌阳一眼，还是老实地回答道：“回凌堂主，这些是要送到办喜事的听风楼的。”
　　“喜事在听风楼办？”凌阳盯着那婢女，问话的声音有些飘渺。
　　“是。”
　　“新娘子现在在哪？”
　　“在听风楼。”
　　挥了挥手，示意让那婢女离开后，凌阳若有所思的回了玉箫轩。

　　喜事为什么要在听风楼办？实在是值得思考啊……
　　听风楼是踏梦的地盘，踏梦的居所。而御要办喜事，为什么要在听风楼举行？
　　凌阳纳闷啊！想不通啊！
　　可是，这些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喜事不能办成功了，让御真娶了妻。
　　所以，凌阳也不管事情为什么那么怪异了，只想着要破坏，让这喜事办不成！

　　听风楼一向是夕照宫中最静谧的地方。一是楼主踏梦喜静，二是没人敢随意进入这闹不清有多少毒物的院子。毕竟，大家都是爱命的。然而，今夜的听风楼格外的热闹，大红色的喜字在耀眼的烛光下，似乎也更增添了一些喜气。楼门前的大红灯笼下，客套的众人，更是给听风楼带来了难得一见的欢闹。
　　凌阳早早的就来到了听风楼，探听了一下拜堂的时辰后，就貌似漫不经心地晃到了楼后的一个小院里。
　　那个小院是踏梦近年来命人修的，里面只有一间偌大的房子，没人知道踏梦每天在里面鼓捣着什么。只是，在这个小院里，踏梦难得的没有种药，而是种起了一些比较稀少的花朵。
　　凌阳晃到小院外时，本以为会有一些守卫的人员，但院外竟是空无一人。联想了一下踏梦那诡异的下毒功夫，凌阳也没多想。但进入小院后，凌阳同样没有看到一个守卫的人，可也没有遇到任何的毒物，这不免让凌阳有些迟疑。
　　事情有些不对劲！
　　但是……现在一切都是次要的呀！关键是赶快把新娘子弄走，让这婚礼无法举行才对。
　　所以，没人才更好，剩的他动手了。
　　这么思索一番后，凌阳也不再迟疑了，大步向着院内唯一的大屋走去。
　　而就在他快要走进那门的时候，那门竟突然让人又内向外的撞开了！？
　　凌阳有些愣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撞倒门的新娘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淡雅？怎么是你？”
　　“噗！”忍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淡雅瞥了凌阳一眼后，便又将目光转向了房内站着的黑衣男子。
　　男子身着一件以黑色为底，金色滚边的锦衣，只是，那锦衣上，别致地绣着许多血红色的妖冶花朵，让男子的邪魅气息更加浓厚。男子金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淡雅，身上杀气浓厚。
　　“你是什么人？”凌阳厉声问道。
　　这时，男子才将目光转向凌阳，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一声厉喝之声便再次传来。
　　“莫林天！你不要太过分了！”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踏梦，莫林天笑得诡异，但那浑身的杀气却更加浓厚。
　　“我过分？你别忘了，你答应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但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不是吗？”一身大红装束的踏梦面无表情地反问着。但一旁的凌阳，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劲……
　　“谁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了？踏梦，你逃不走的，乖乖回到我身边，好吗？”
　　“哼，你凭什么让我回去？我踏梦还没那么犯贱，死赖着你不走。”
　　“我不管你想不想回去，我是绝不会放你走的。”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留下？”
　　凌阳看到踏梦的眼角隐约有液体涌动，不免也有些担心，便安慰般地握了握踏梦的手。
　　然而，他的这一行为无疑是犯了莫林天的大忌！
　　瞬间，一掌便直直地向凌阳袭来，一时没注意的凌阳等他发现时已经晚了，而下一秒，就在他身旁的踏梦毅然挡在了他的面前。莫林天虽然在看到踏梦欲挡的时候就开始减少内力，但那一掌到底是太快了，甚至是将踏梦打飞了出去。
　　“梦！”两人同时惊呼。
　　下一秒，踏梦飞起的身体已经被莫林天接在了怀里。
　　忍不住胸腔内翻涌的血，踏梦的嘴角渐渐有血渗了出来。莫林天不舍地轻轻帮他拭去。
　　踏梦注视着莫林天的眼睛，再一次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爱上你了啊……”心疼地瞧着踏梦痛苦的样子，莫林天的眼里涌现出自责的神情。
　　而踏梦在听到莫林天的话后，反而释怀一笑，昏了过去。
　　“梦！梦！”
　　瞧见莫林天紧张的神色，凌阳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冲莫林天喊道：“诶，你别嚎了行不行？还不是你乱出手惹的祸……”看到莫林天再次充满杀气的眼睛，凌阳赶忙说道：“他应该不会有大碍的。他身上应该有一个淡绿色的小瓶子，你取出来，喂他一粒里面的药丸，再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当然，你顺便用自己的内力给他疗伤一下的话，他会恢复的更快。不过，呃……他还是需要休养休养的。”
　　见莫林天神色间虽然带着怀疑与戒备，但还是给踏梦喂了药后，凌阳指了指一旁的听风楼，对莫林天道：“楼里，顶层是他休息的地方。”
　　迟疑的看了凌阳一眼后，莫林天还是道了一声：“……谢谢。”

　　直到看到莫林天他们走后，凌阳才转回身去，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淡雅。
　　但是淡雅显然并不领情。她狠狠地甩开凌阳的手，自己努力地往起站。
　　想要扶淡雅，那是因为淡雅是御的贴身侍女，否则他凌阳怎会理她？但见淡雅并不领情，凌阳便也不去自讨没趣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阳发问，但淡雅并没有理会，只是晃晃悠悠地想要走进屋里。
　　“淡雅！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凌阳有些不爽了，一个侍女，摆那么大的架子给谁看？
　　“身份？我现在……可已经是……宫主夫人了。”
　　看着淡雅笑得灿烂的脸，凌阳很不爽。他恶劣地笑着，道：“可你也别忘了，你们还没拜堂呢。”
　　见到淡雅瞬间苍白的脸色，凌阳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不过……你并不是真正应该待在这里的人吧？你把那女孩，杀了？”
　　“……”
　　“呵呵，其实无所谓的，反正，不管是谁在这里，她都不可能当的成宫主夫人！”
　　看到凌阳瞬间犀利的眼神，淡雅本就不稳的身躯又晃了两晃。
　　而就在凌阳打算把淡雅神不知鬼不觉的收拾掉时，一个声音阻止了他。
　　“凌，等一下。”
　　听到御溯的声音，凌阳明显的有一瞬间的愣神。
　　“被逮到了？”只是凌阳当时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但当他看到跟在御溯身后，忍笑快要忍到内伤的众人时才清楚的明白——自己被耍了！
　　危险的眯眯眼，凌阳笑嘻嘻地问着碎影：“影，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呃……这个……嘿嘿……”干笑一声，碎影的迅速的闪人了。
　　原本凌阳是想追去的，只是被御溯拉住而已。
　　瞧了一眼御溯一身青绿色的锦衣华服，凌阳不禁蹙眉问道：“不是你要成亲吗？”
　　“我说的是让你看戏，可没告诉你是我要成亲。”
　　“那你们……”是在集体帮着踏梦给莫天林演戏？
　　看到御溯“就是你想的那样”的表情，凌阳有些郁猝了……

　　解决了这个问题，众人都将视线投到了面色惨白的淡雅身上。
　　“你怎么会变成新娘？”御溯依旧是那一副淡漠的口吻。
　　“我……奴婢……”
　　“这还用问吗？还不是想做美梦，当上宫主夫人？”
　　话一出口，凌阳就后悔了，御溯身后的众人都是一副“我真的快忍不住了”的表情，而向来面无表情的御溯，嘴角竟然也带上了淡淡笑意。
　　对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声要碎影处理淡雅的事后，御溯便带着凌阳离开了听风楼。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怎么回事啊？”刚躺到床上，凌阳便忍不住的抱怨道。
　　温柔一笑，御溯轻柔地抚着凌阳的发，叹息道：“还不是想让你好好看一场戏嘛。”
　　“嘁，最后弄的我戏是没看好，还差点挨了一掌。”
　　听到这，御溯的眼中略微闪烁了一下，随即将凌阳搂入自己的怀中，轻声道：“快睡吧……”
　　“嗯。”乖乖地窝进御溯的怀里，凌阳又冒出来一句：“御，明天就是你生日了。”
　　“恩。”
　　“……你想要什么，一定要记得早点告我……”
　　淡淡一笑，御溯紧了紧环着凌阳腰的手臂，轻声回应：“……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