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夜微澜

8、寻师兄再探地宫 赴筵席初达协议（４）

　　“你是汲隐还是碧箫？”胡希默听闻云山三少中的老大和老二惯用掌法，而且招招精妙。方才见其掌法了得，心中便生疑惑。
　　“在下是汲隐，碧师弟另有要务，未得前来。”汲隐道。
　　“汲少侠的凝风掌果然名不虚传。”胡希默惊叹道。
　　“你就是云山三少的老大汲隐？”三皇子惊呆。
　　“不敢当，汲某错蒙江湖朋友的厚爱。言归正传，不知殿下和胡前辈对汲某所提之事作何看法？”汲隐道。
　　三皇子定了定神，正色道：“汲少侠认为我们有什么理由要帮助云山派夺取武林盟主之位？”他顿了顿，又道：“我们大可以替睿园争取武林盟主，或者帮助乐渊阁等其他门派。”
　　“殿下说的极是，支持睿园合情合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睿园成功的把握有几成。绝不是在下鄙视睿园，只是如今江湖中诸派林立。论实力，乐渊阁、玉剑门等门派似乎略胜一筹。至于殿下支持乐渊阁，以汲某愚见，是绝不可能的。”汲隐将当前形势仔细道来。
　　三皇子闻言，笑道：“我为何就不会支持乐渊阁了？”
　　“因为乐渊阁效忠于二皇子，相信这一点殿下心中十分清楚。那么，殿下又何至于让二皇子于中得利呢？”汲隐一针见血。
　　三皇子神色稍变，冷笑道：“汲少侠的话我不明白。皇兄得利即是皇室得利，我有什么理由去反对。汲少侠岂不是在离间我们兄弟？”
　　汲隐并不慌张，他心中早已料定眼前这个觊觎皇位的三皇子绝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野心。他想，与其和三皇子云里雾里地绕来绕去，不如来个直截了当。于是，他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只要三皇子与睿园答应在武林大会上助我们云山派一臂之力，待到家师成为武林盟主之日，必然全力帮助殿下夺下储君之位。”
　　“争夺皇位是逆谋大罪，汲少侠何必要陷我于不忠？”三皇子道。
　　“既然殿下不信任我们云山派，那么多说也无益，我也只得就此告辞了。”汲隐起身，操起桌上的宝剑，便要离开。
　　“汲少侠，请留步。有事好商量。”三皇子急忙挽留。待汲隐复又坐下，他便问道：“汲少侠有把握可以扳倒皇兄吗？”
　　汲隐见事有转机，便趁热打铁：“殿下应该很清楚，二皇子之所以深得皇上信任，除了一部分个人的因素外，很重要的一点在于二皇子在武林中掌握着很大的力量。倘若殿下能有更大的势力，甚至统一整个武林，那么皇上一定会对殿下另眼相看的。”
　　“口说无凭，你叫殿下与我如何相信你们呢？”胡希默道。
　　“这好办，只要殿下和胡前辈答应，我们可以立字为凭。”汲隐道。
　　“这是当然。只是立字毕竟是下下之策，倒显疏远，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出手来的。”三皇子突然收住展开的折扇，轻敲手心道：“我有个提议，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殿下，请讲。”汲隐与胡希默齐道。
　　“胡园主膝下不是有一女吗？如果汲少侠能与之结为连理，岂不是亲近许多？”三皇子笑道。
　　“老朽膝下确实有一女，名唤笙月，年方十八。若能与汲少侠结为夫妇，自是无可挑剔的。”胡希默看上去对三皇子的这个提议也甚为满意。
　　三皇子见汲隐并不言语，以为他有为难之处。“难道汲少侠已有婚约在身或是已有心仪之人？”
　　“那倒不是。只是婚姻大事，汲某不敢擅自做主，能否容我回去禀明师傅。若得师傅应允，汲某愿亲自拜访胡前辈并与胡小姐定下婚约，待武林大会之后再行婚礼。”汲隐道。
　　“如此甚好。”胡希默顿时与汲隐亲近了许多，仿佛他此刻已是自己的女婿。
　　“那我和胡园主就静候汲少侠的佳音了。”三皇子道。
　　“那么，汲某就此告辞了。”汲隐起身欲走。
　　“请稍等。汲兄来此赴宴，就不肯赏脸喝一杯吗？”三皇子道。
　　汲隐难却盛情，举杯一饮而尽。“告辞。”他拱了拱手，便携剑走出雅阁。
　　正是：血雨腥风从今始，明争暗斗几时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