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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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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潞看着地上那块小金牌,感觉有点眼熟。而在她走近后,那上面的光芒也变得黯淡了不少。她蹲下伸手摸到那上面。
就在她快要摸到它的时候,她突然听见红纤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原潞转头看过去,就发现一个样貌陌生的女人正站在不远处。
她不自觉地就退后了一步。
不想,她这么一移动,又是让女人尖叫了一声:“你别靠近那儿!”
原潞被她的声音又吓得一窒。半晌,她站定着,盯着对方,“将我放出去。”
女人咬牙:“不可能。”
“不可能吗?”原潞的直觉一直在告诉她,她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得找办法离开。
她捏紧拳头,和对方对诗着。
接着,她发现对方没有要接近她的意思,而且对方还一直在瞟着在她脚边的那个小金牌。
她猜测,对方可能走不过来这里。而且,地上这个东西,说不定还对她很重要。
然后,她没有多想,就蹲了下来,眼见就要碰到那个东西,那个女人就大喊道:“不要!”
然后下一刻,女人就在她面前,如雾气般散去。
这时候,原潞前方出现了一个画面。
似乎也是红纤的视角看到的映像。
她正坐在地上,而面前则站着两个人。她的视线范围内只能看到对方腰以下的位置。
原潞听见了红纤那压抑的喘息声,接着站在身前的其中一个男人说话了。
“终于是抓到你了。”
原潞闻言一愣,这声音……
接着红纤头往上一抬,视线里便出现了对方的样貌。
原潞看着眨了下眼,果然她没有听错。
那是她许久没有见过的元和和陶松。
刚才说话时语气中隐若带着点兴奋的那个人,分明就是陶松。
接着红纤又收回目光,看向自己身上那些一圈圈地将她束起的金色绳索,拼命地地挣扎着。
“别浪费力气了。这是专门用来捆你们这些恶鬼的锁魂绳,你不可能再逃脱了。”
这是元和的声音。
红纤却对此仿若未闻,还是在用力拉扯着绳子。
元和见状,也没再和她说话,只是转头和陶松说道:“快搞定她然后离开吧。还在等什么呢?”
“看看她有多能耐啊。”
“能逃那么久,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东西。”陶松一脸愉悦:“原来也不过如是。”
他手上一指拨动,红纤身上的绳子绑得更紧了。
仿佛受到什么极大的痛楚,红纤终于忍不住痛呼。
“啊!”
看着红纤这副模样,陶松笑得更开心了,“落在我手中还不都是这副模样。”
原潞望着他,心里一股不适,“变态。”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又被从下面照上来的一道光给吸引着视线。
她从画面上移开视线,低头一看,发现是刚才拎到手里的小金牌,又再次亮起像一开始她见到的那种光芒。
但这一次,它完全没有要消失的趋势,反而越演越烈。
直到原潞的视觉被完全剥夺,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她眼前一花。
而再次张开眼的时候,她就不再是待在那片奇怪的黑暗中。
但比起在那片黑暗之中,明显现在的状况更糟糕。
刚才还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的画面,不过转眼间,自己突然就成为其中的一人。
她躺倒在地上,而身上正被一大捆的绳索给绑着。而且那些绳索还像是会发热一般,不单是将她勒得生疼,还让她有种要被烫伤的感觉。
但比起那些外面的痛感,她感觉到更多的是像从她的身体深处传出剧痛。那种痛令她甚至有种自己的魂魄也要被撕裂一样的感觉。
她痛得不由自主地在颤抖,更让她完全无法分神去想自己现在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而在一直观察着躺在地上的人影的元和,此时眼里也划过一时奇怪。
刚才还一脸凶狠的,即使到这个境地也完全不愿意服软的女人,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仿佛终于是抵不过这折磨般,整个人卷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
元和看见了,一时竟有点不忍。
他蹙着眉转头就对陶松说:“够了吧。就不能给她一个痛快吗?”
陶松几乎是用着一副欣赏的目光观察着地上不住的挣扎的女人。良久,才回道:“怎么了?”
他看向元和,语气中还带着点冰凉的笑意:“你还对这些东西有上感情了?”
元和和他对视,也没有闪避。
“我们不是还要赶回去吗?”
良久,陶松才应了一声。
“哦。”
他也不知道是信了没信,收回了目光,转手就变出了个法杖在手。
“既然有人帮你求情,那我也不留你了。”
话落,他嘴上就开始默念着什么。
而本来因为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而变得意识混沌的原潞,在那把声音传入耳中的那一瞬间,又开始有点清醒过来。
她分辨不出来那声音到底是谁发出,也不知道那里面的内容,但她听下来,就感觉刚才那种被撕裂一般的痛苦有稍微被安抚下来。
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两人。
元和走远了一点,也没再看向这边。而陶松正站在她身前不远处的位置,闭着眼正喃喃道着些什么。他手上的那个法杖上有一团白光。而随着他一直念着那些不明的内容,那团白光就一直在变大。
在她张开眼的那一瞬,陶松也睁眼瞥了她一下,然后下一刻又若无其事地闭上眼。但尽管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原潞还是能从中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恶意。
虽然不知道到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原潞的直觉告诉她,她得快点逃掉。
她拼命地摆动着四肢,试图将自己从绳子的束驳中解救出来,却只感受到那绳子在她的挣扎下又绑得更紧了。
她被束得开始有点喘不过气来,又按捺不住抬头对陶松的方向喊道:“这是……什么……”
这时,刚好陶松的一连串咒语,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原潞仿佛看见那双眸子里面有一金光闪过。
而他也没有理会她,手上的法杖一个翻转,那上面的光芒同时大盛。
那本来看上去柔和无害的光芒,在他这么一下动作之后,突然发出了强力的压迫感,直把原潞重新带回地上。
原潞被那光芒刺着,一时也张不开眼,只能凭着那越来越强烈的压迫感来判断出那道光一直往她靠近着。
她想要退后,却发现自己依然动弹不得。
接着,她又听见陶松的声音。
“消散吧。”
话音一落,原潞就感受到仿佛有千斤重从上方压到她身上,像要将她整个人压到地板里一样。
而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那股压力又消失了。
正当她以为自己终于能松一口气的时候,她又感受到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剧痛。而这疼痛比起刚才的那种还要剧烈上几十倍。
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魂魄正在被那道莫名的力量给用力地撕扯着。
最终,她就在这片无尽的痛感中,完全失去了意识。
……
萧子骞总有点心不在焉的。
他最近开始找到一点关于之后走商的方向。因为想要能够早点出发,所以今天他也拉着陈良平说了很久的话,想要详细询问他的意见。
毕竟他有的知识全都只是从书上得来,而有很多东西,也不是书能够简单记录下来的。所以为了更加仔细清晰地准备,许多事情都还是要找些专业人士来咨询。
而他身边最能够为他提出这个帮助的人就只有陈良平。还好陈良平没有嫌弃他麻烦,对他的问题都一一认真回答。而当他到什么连陈良平都不清楚的范畴时,陈良平也会说帮他找些人去问。
两个一直没有停顿地在对话。萧子骞也不知道要停,最后还是天开始黑的时候,陈良平主动截下了他。
陈良平拿起桌子上一盏茶,递到嘴边抿了一口:“子骞最近有点急躁啊。”
萧子骞本来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闻言不自觉地绞动了下手指:“……有吗?”
陈良平放下茶杯,带点审视的眼神看着他:“是有什么事吗?陈叔父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吗?”
萧子骞低了下头,半晌,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
“就是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安稳于現狀地待在原地而已。”
陳良平不置可否。
萧子骞又抬头看向陳良平:“毕竟也不能一直让陈叔父一直在旁帮衬着我。陈叔父也有自己的事情不是吗?我也得尽快自己将事情给接手过来的。”
“子骞啊……”陈良平闻言抬手想要摸下萧子骞,但却被萧子骞一下子避开了。
两人同时一愣。
还是萧子骞先有点窘迫地小声说道:“陈叔父,我不是小孩了……”
“好了,好了。我们子骞是真的长大了。”陈良平也不见有多尴尬,自然地收回手后,又对他露出那一贯慈祥的笑容:“但你也不用将自己迫得那么紧。陈叔父没关系的。”
萧子骞也没再反驳些什么,只是又对他真情实意地点了下头:“陈叔父,真的非常感谢您。”
“行了,行了。”陈良平摆摆手,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你也早点用膳吧。”
在两句寒暄后,陈良平也就离开了。
萧子骞在送陈良平离府后,也没有马上传膳,而是先回到自己的书房去。
潞潞也该等久了。
这么想着,他回房间的步伐又加快了不少。
但直到他走回房间,往里面一看,才发现房间里头空无一人。他在房里转了一圈,迎接他回房间的,就只有桌上的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