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澈之风

5、青空

　　想跟你永远这样相对，好几回这样地想起舍不得睡
　　-----------------摘自市丸手札

　　白哉看了一下表，又到了该出发的时刻，今早父亲大人说，今天来的小姐不会说话。白哉有些高兴，自己本是不多话的人。
　　“朽木老师，你没注意到吗？你们班的市丸银今天又没有来喔。”蓝染惣右介刚踏入办公室便说道，“你是不是，应该多注意下学生呢。”
　　“他自己，能照顾自己。”白哉应道，便出了门。

　　白哉跨入那家叫青空的别致餐厅时，天空灰得厉害。白哉寻找着有23标号的桌位，那抹银色在白哉眼中呈现，刺眼的像夏日的阳光。
　　“您好，我是朽木白哉。”白哉优雅地座下。那抹银发轻微地点头，然后抬头，冲着白哉露出笑容，习惯性妖娆。白哉不由地觉得这抹笑容好熟悉，在记忆里搜索，找不到根源。
　　白哉没有认出眼前这个人，甚至没有发现性别的异样，市丸的脖子上围着粉色的绵质围巾，樱花的颜色。
　　服务生适时地出现了，白哉把菜单递给市丸，市丸指了指，然后又跟服务生比画着什么。稍后，服务生送来一张纸和两只笔。
　　白哉接过市丸递过来的纸片“琴酒” 这是她的名字吗？白哉看着她笑得妖孽，眉眼都蹙缩在一起。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应该说是奇怪的人。白哉皱着眉头，其实无所谓的，反正是不会有交叉的两个人。今日之后,谁都不会记得对方。
　　市丸挑的东西被送了上来，好象是很普通的茶水，不一会竟飘起了白雾。
　　“您要的青空。”白哉又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奇怪的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市丸的影子
　　“我只跟青空谈过恋爱，老师。”

　　气氛很安静，市丸习惯性笑得妖娆，然后独自喝着茶。偶尔会写些东西询问白哉，白哉也不打算说话，便又接着写道。一来一回，当市丸喝完最后一杯茶时，白哉听到广场的时钟敲了9点。
　　“我送你吧。”白哉说道，自然的，似乎是作为男人的责任。
　　一刹那，市丸好想说一句话。只是两个字再见也行，然而市丸没有开口。这样的回忆属于两个人亦或是一个人都不重要，只是这样的记忆中不该存在，也不会存在——市丸银。
　　“下雨了。”两个人，仿佛都才注意到。
　　一前一后，白哉拎起门口的备用伞，市丸跟上，躲到伞下，白哉不由地停住脚步。
　　“你怎么不拿伞？”市丸依旧笑着。
　　远处，灯光变得晶亮起来，在雨天的夜里，意识都会变得模糊。

　　一路走来，白哉有些郁闷，竟没有看到任何空着的寄程车。白哉拨过家里电话，准备叫人来接，居然遇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线路繁忙。白哉注意到身边这个人依然笑得没心没肺。白哉想了一下，觉得她像没有心的个瓷娃娃。
　　这条街变得熟悉起来，虽然是送别人回家，白哉却发现离自己的家是越来越近了。白哉望着清澈的流水，想起了那天市丸遗落的青蓝色伞竟和手中的伞有些相似。白哉握了握手中的伞，他可不想再次被淋得浑身湿透。
　　当白哉站在自家大门前，望着市丸时，市丸只是点点头，示意让他进去。诚然，朽木白哉是个有教养而优雅的男人，但他还是是头也不回地往门里走了。市丸注视门里的背影好久好久，门被关上，市丸离开。
　　“真温柔呐~白哉。”市丸紧紧握住手中的伞柄，抬头看到一片青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