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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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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大力士一样囚禁着他娇弱的身子,可不就是娇弱,这几天走的路都比他十八年来走得还要多得多。
那股与他不相同的男人味熏得肚子翻滚,把中午吃下的羊肉都快吐出来。闭上眼,耳边传来许多杂乱声。
没忍住歪着脑袋吐起,差点吐在单国豪肩上,只能把人放下,欲拍拍的手停了下来。
天骄想摆手又没力气,稀里哗啦吐个没完没了。
单国豪沉着身子远远的站到一边。
自然的空气让天感觉到干净舒服,抬起头在远处看到何英勋那一组小队与老虎搏斗,一个个拿着棍子,不管打不打得过,都乱打一通。
猛虎好似嗅到一股好闻的气息,渐渐停止暴躁,山中虎大王气势霸气,无人敢上前打爆他的虎头。
胖胖的身子轻轻一跃,很轻松就跃到天傲三米左右的距离,再他嫌弃的目光中停下,眼里满是委屈。
天骄无意识让它滚,老虎不情不愿转身,一步三回头走进深山。
“这老虎到是个识相的,看到人多还知道跑。”
“你还说,它不走,难不成留下来把我们当午餐呀,我都快被它给吓死了。”说完,那女生拍拍胸脯,可见惊吓不小。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棒就可以要它半条命。”说话的男生也不见得胆子比方才说话的女生大多少。
“”
一个个议论纷纷,何英勋则见傲天骄人吐得胆黄水都出来了,说不出什么感觉,心里总是闷得慌。
“姓傲的,你到是出息啊,这才几天呀,怎么瘦得连妈都不认识了。”说不出的心痛,有种骨肉相连的疼痛感,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脑壳痛得厉害,看向单国豪,只见他两肩一耸,摇摇头。
没辙。
“你怎么样了。”忍不住上前,语气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好在那颗悬挂的心在见到他本人慢慢落下。
“没事。”两个同样傲气的人只有两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可以让对方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这一刻,何英勋眼神满是他看不懂的感情,却让他讨厌不来。
“为什么就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
天骄懵了,他没有不爱惜自己呀!
两个小队再次上路,何英勋的小队也见识了傲天骄的龟速,道也没对他有太大埋怨。
何英勋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青柠檬塞到他手里让他闭眼吸气,扛着快冲。
可天骄还是太弱了,简直弱爆了,一个柠檬怎么可能“收买”他那娇弱的身子,和脆弱的感应,吐得稀里哗啦,天昏地暗的。
好在没跑多远的路,一个个担心他就这样给吐背过去。
晚餐加了何英勋一个,可他的小队还没有吃的,自己带着他在四周找些吃的随便垫垫熬过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何英勋想要背着天骄继续,洁癖症和抑郁症来得太猛,没办法与人近距离接触,已出现人还没靠近,他自己就吐了。
“我不行,你们快走。”
何英勋不愿意,天骄指着他身后的同学,“他们选你做小队长,就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难道你也不管了吗?”
昨天夜里,天骄用手电筒照明,把路线又画出一份交到何英勋手上,单国豪手中早就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路线图,他不愿意走,天骄也由着他。
何英勋看着十一个小队的队员,“你等我回来接你。”
沈修杰看到何英勋带上自己的人走了,看都不看傲天骄一眼,不知人已带着他想了许久的路线图拿到了手,畏手畏脚,想跟又不敢,他在赌傲天娇他心软。
中午,傲天骄这样自私自利的人,终究是被孤立的,就连单国豪这憨货也丢下他,带着花悦容走了。
沈修杰对他哼了一声,有力无气跟在他们两后面。
留下傲天骄一个看着树林茂密的森林,想走走不得。
口袋里还有一针,摸了一把,空手而出。
季云溪看到傲天骄把路线都给了别人,那些人居然感激都没有,把他一个人丢在深山老林中,愤怒跑出监控室。
那瘦小的身子在泥石的小路上跌跌撞撞,每走一步都在拿命在下赌注,心就像被掏空一般,多少次想冲过去把人扛回家,又这监控盲区里远远藏身。
一拳打在树上,树皮掉了一大块,连环拳发泄,打得大树面目全非。
天骄总感觉身后有一道熟悉的目光追随着他,一步步走向监控盲区,杂草覆盖的陷井处,闭上眼一脚迈上。
一只有力的臂膀拉住了他,紧紧抱在怀来,那挺拔有力的身子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
特有的淡淡薄荷香萦绕着鼻息,宣布他的主权。
溪。
是他的溪。
他的味道冲击着他对他无限的思念,紧紧的怀抱让他摸到他狂妄有力的心跳,一身热血不在是前世躺在废旧仓库那具冰冷的躯壳。
“怎么了,你怎么了。”季云溪发觉他的小家伙不对劲,模糊的眼框刺穿了他的眼。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本事让你顺得进入华天,都是我不好。”
堂堂联邦帝国的精英,人人敬仰的季少将,为了他,居然说自己没本事。
天骄心痛。
天骄拉住他的手,摇摇头,“溪,不是你的错,真的,你在全星际人眼中都是最棒的,和你在一起,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反而深深感到自豪。
我就是太想你了,好似一个世纪这么长。
我的云溪这么出色,所以我要证明我自己,我有这个能力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
溪,给我一点点时间,一点点就好,真的。”可不就是一个世纪这么长,匆忙赶来的溪脸上冒着青青,摸上去有些扎手。
弯下身子把人抱在怀里,用刚冒出的胡渣扎着他嫩的脸,笑得两眼弯弯,不断勾着他心里那根弦。
一个暖暖的薄唇印在他的下巴,诱惑着他犯罪。
“别闹。”深沉的嗓音又加重几分,某个地方抬起,惹得天骄伸出手在胸口打圈圈,趴在怀里咯咯笑。
声音说不出的动听,就像一个个美妙的单音符。
季云溪把帐篷架起,天骄看着搭了一半的帐篷,现在大中午的,这是干什么呀!
不会是想嘿咻嘿咻。
看着季云溪脸脸黑线,被敲了一下也不见老实。
“不害臊。”
支支吾吾半天,被回过头的季云溪刚好看见。
“说呀,怎么不说了。”
天骄下意识后退两步,
“小心”他从视频中看到他那双娇弱如婴儿般的脚满是伤,眼眸不由黯淡。
“那个没什么好说的,嘻嘻,就是见到你太高兴了,有些亲不自禁。”
大跨步把人放到铺好的地毯,手还没触到脚,天骄立马转移身子,却不知他早就见过。
季云溪沉着脸,拉过他的脚,很轻脱下鞋,几双袜子都被血泡黏住,轻轻用力,身子都在颤抖。
印入眼前的是一片模糊,比视频中看到的还要渗人。
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医生棉花和酒精给他消毒,刺辣的痛感都没让叫一声,看着包裹得像粽子,才见那小脸皱做一团抱怨:“好丑。”
抬头看那张发黄又嫌弃的脸,气不打一处。
“你才丑,也不看看现在把自己都折腾成个什么样。”
对着季云溪走出去的背影真想像电视里的小女生一样吐吐舌头,不过还是没做,轻轻吐出“我愿意”三个字。
没多久,也不知从哪来的小盆盛来一盆水,用毛巾把他的脸一点点擦洗,那深邃的眼眸好似的把他整个人都吸引过去,一点点靠近,他身上的薄荷味闻得舒服,还有一种香香甜甜的味道。
季云溪一点点清洗干净,一张精致如羊脂玉般细滑的脸慢慢呈现在眼前,鼻翼还有着他特有的淡淡清香。
很久,天骄靠在他的怀里叫着:“溪。”
“嗯”
“溪”
一解相思后,留下的是焦虑的心,看着太阳还高高挂在高空中,万里无云,他也坐如针扎。
季云溪出了帐,他想跟上去,被一扫而来的目光给定住,对他摆摆手尬笑。
时间一分分过去,每多加一分钟对他都是无比煎熬。
“这次的考科对我真的很重要,甚至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多得多,真的”目光中带着祈求。
前世他已经错过了季爷爷的离去时,云溪最痛苦时刻的陪伴,甚至为了摆脱他的掌控,将整个另庄闹得天翻地覆。
在他最灰暗的日子里,季云溪暴躁横生,出手很绝,对他却不忍说一句重话。
每天同床异梦,不但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男人,将他自己的不快乐建立在云溪的痛苦之上。
更不可能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这事还是他身边的秦泽实在受不了,才出口骂他,溪从来不许别人说他的句不是,当场打人。
而他在干什么,当时的他避他如蛇蝎,是魔鬼。
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不什么不去死。”
之后有一个月的时间没见到他本人,见到的时候,他依旧可恶的站在他的面前,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对他设施着爱意。
从那以后,他成了云溪永无止境的灾祸,要了他的命,他却不惜一切代价要护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