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灵气复苏第十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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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哪里？”沈长空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眉头微皱了一下。
千珏眨了眨眼睛，哼笑了一声，“你这是在关心我？”
若是沈长空开了灵眼，能瞧见他的原形，就能看到千珏不安分的尾巴在后面肆意摆动，心情仿佛很好的样子。
淡淡扫了他一眼，手里的长刀还未收回，沈长空手指紧紧握着刀柄，好似在警告千珏。
“我说笑呢，耽搁了大人的时间，实在是抱歉啦。大人将刀收一收？我胆小，看着有些害怕。”看到沈长空的动作后，千珏摆了摆手。但他只是嘴上说着害怕，眼神却半点儿没表现出来。
千珏的恶趣味总是在随时展现，若是之前，沈长空半分也不会应他，但这回却开了口：“我并没有看出你的害怕。”
想不到沈长空居然回应了他，千珏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沈长空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总是在一些莫名的地方较真。
不明白千珏为什么突然发现，沈长空只当他有病，转身走了。
千珏连忙跟了上去，“等等我啊。”
追上沈长空之后，千珏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还想和你说事儿呢。你刚才不是问我去哪里了吗？”
“……”无人理他。
“长空？”
“沈长空？”
“封妖师大人？”
一连换了三个称呼，沈长空还是没搭理他。
千珏也不生气，“算了，早知道你是这脾性，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我刚刚看见了一个老朋友，所以去和他打了声招呼，你猜他是谁？”
“……”
意料之中的得不到回答，千珏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同你说的那些从深渊逃出来的妖怪吗？刚刚有一个妖怪出现在了这里，这里的动静估计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沈长空终于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拦着他？”千珏问道。
“那是你的事。”沈长空淡淡道，千珏是妖，帮着自己的同类无可厚非。
而且他怀疑千珏加入特异局，也是有自己的小打算的。
似乎知道沈长空在想什么，千珏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放过他是因为他也是妖怪？”
“难道不是？”沈长空反问了一句。
千珏似乎被问住了，过了一会儿无奈道：“好吧，确实有这个原因，但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好妖怪。”千珏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连话题都换了一个方向。
沈长空不知道他突然强调自己是一个好妖怪做什么。
在他看来，千珏虽然没害过人，但他却与好妖沾不上任何边。
千珏看着笑意吟吟的，可那笑更像只是浮于表面，你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你想说什么？”沈长空淡淡问道。
“你说人类有没有可能和妖怪和谐相处，就像普通朋友一样。”千珏又道。
沈长空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沉默了一会儿，摇头：“不知道，也许吧。”
他曾经也问过师父这个问题。
那时候他刚通事，封妖师的术法也只学了一点点，他师父告诉他要守护人类，不能让深渊里的妖怪出去害人。
“为什么它们不能出去？恶妖不可以出去，善妖也不可以吗？它们好可怜。”孩童一板一眼问着。
而且深渊外面的世界什么样的？师父总说很好，妖怪们不惧师父的刀锋也要往深渊外爬，他现在也想去看看了。
沈长空问他师父这个问题时，他师父正握着刀，在他面前演示刀法。
听到孩童的话，他师父摸了摸他的头，“这是先辈留下的遗训啊。”
“妖怪们被禁锢在这里，它们这么想出去，外面一定很美好。人类为什么不能和妖怪和谐相处呢？他们要是和谐相处，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孩童的想法总是天真的。
师父叹了一口气，“人类太脆弱了，妖怪们出去会吓到他们的。若是你再大一点儿，也许就懂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管妖怪是善是恶，他们同人类之间始终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永远做不到相互信任。
也许知道这个问题本来就得不到肯定的答案，千珏也不介意，他只是道：“无论你信不信，我其实真的挺想让人类和妖怪和谐相处的。”
“灵气都复苏了，还互相对立，也太没意思了吧。”
沈长空不知道千珏居然还有这样的觉悟，他不仅多看了他两眼，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是真的看错妖了。
“你看我做什么？怎么样，好看吗？”察觉到沈长空的目光，千珏对视了回去。
狭长的狐狸眼眼尾微挑，带着几分戏谑。
但这副模样，又确实是好看的。
“……”看到重新恢复了不正经的千珏，沈长空将目光移开，刚刚还觉得千珏本性改了的他，果真是想多了，“无聊。”
千珏见状，连忙道：“好了，我不逗你了，你也太不经逗了。”
“对了，刚刚我过去的时候，听到那个妖怪说他们准备寻找新的异化的妖怪，好像要利用它们来挑唆和人类的关系。新生的妖怪意识最为薄弱，很容易被教唆的。”
“嗯。”
“嗯是什么意思，你真的不能多说两个字吗？”
“闭嘴。”
……
刚回到特异局，石安迎面走了过来，连头也没抬，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难得见到这样的石安，不止千珏，沈长空也有些疑惑。
“石安？”千珏试着唤了他一声。
却没得到回应。
沈长空也淡淡叫了他一声：“石安。”
石安听见有人叫他，抬起头来，看到面前站着的两个人后，“沈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他试着露出一个笑来，但怎么看怎么尴尬。
“你别勉强自己笑了，好丑。”千珏吐槽了一句，而后又问他：“你怎么了？”
石安拉着他们进了办公室，坐下来道：“你们离开特异局去公园之后，在某个游乐场附近也出现了异化生物。”
“它们有了自我意识，但好像比较混乱，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而且最主要的是，它们居然吞噬异能者。它们把异能者当做攻击目标，将异能者吞噬之后，它们的能力明显变强了，局里好几个兄弟折在了那里。”
“祁局回来很生气。”
“那个异化生物怎么样了？”沈长空问道。
石安：“它的自我意识太强，察觉到危险之后就逃跑了，但好像有其他什么东西在帮助它。”
千珏看了一眼沈长空，然后道：“祁局呢？”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灵气复苏第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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