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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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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死人了”天刚微微亮红樱园传出一女子的尖叫声。
丫环第一时间去找了大丫环翠儿,翠儿正洗漱完听丫环来报死的是三皇子身边的那个丫环小春后,她带了几个人去红樱园吩咐几个奴才将尸体取下来埋了,又给众人下了封口令。之后便进了李贵妃的屋子。
温承君出门时刚好见着翠儿往回走,他眼眶红红的看着翠儿欲言又止,问了句埋的地方后就去了学堂。
程羽见温承君眼眶红红的,许是哭过一样,他坐在后面琢磨着不知是出了啥事,等到了午膳后被元宝悄悄的拉到外面。
“公子,红樱殿的小春死了”。元宝拉着他家公子,压低声音悄悄在他耳边说道。
程羽闻言眉头紧紧皱起,他看了眼元宝:“知道怎么死的吗”。
元宝转头往四处望了望,这才转过头跟程羽道:“听说是在红樱园被胳膊粗的树枝穿破了整个胸膛,就是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个被风刮断的那根树枝”。
程羽眼神一转,他附在元宝耳旁悄悄吩咐了几句便回了学堂。
一整个下午程羽都坐在座位上思考小春的死,按理来说这件事他只跟温承君提起,如果人不是他杀的那就说明这件事暗处还存在着人,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在别人的眼里,但是这也说不通,如果真有人发现也不会任由事情这样顺利的发展,他死死盯着前面座位上的人,那一声声咳嗽声听在耳里莫名有些心烦。
等学堂放学后,程羽在出宫的路口处等着温承君,见他的身影近了忙提过元宝手中的药盒将人拉到旁边的角落里,也不理会温承君的表情,顺其自然的将药盒里的汤药端出来递了过去:“给,快喝了吧”。
温承君顺从把药碗端过来眼睛看着程羽慢慢把药喝了。
“你说你这个病什么时候才能好,老这么咳嗽下去也不是办法”。程羽皱着眉看着他的眼睛,等他喝完后把药碗装好后他又问道:“小春是你杀的吗?”。
温承君满脸的惊讶转而变成伤心的神色,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小春是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我哪里能杀的了她?”。
程羽看着他的神色抿了抿嘴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愧疚的道:“别太难过,最近这些日子就不给你补课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温承君感受这由他手掌心传过来的温度,点了点头。
“别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好好照顾自己,我先回去了”。程羽收回手,有些担忧的嘱咐他。
温承君看着程羽离开,一直等到那辆马车消失在视野里才慢慢往回走,深沉如水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程羽坐在马车上看着元宝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瞅着他:“想说什么就说,憋着不累吗?”。
“公子,我是担心你”。元宝满脸忧愁的看着自己公子。
“担心我什么?”
“公子你是真想不来吗?”元宝瞅着他家公子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的样子急的直挠头,他拿起桌上的药盒道:“小春是三皇子的丫环,白无常已经勾走了她,你同他走这么近,这要是下一个目标是你可怎么办呀?”。
“哈哈哈哈哈”。程羽听完元宝的话忍不住大笑。
“公子,你别笑啊,现在宫里的人可都说小春是给那三皇子垫背的,小春到死眼睛都是睁着的,这是替他抵命所以才会这样死不瞑目,所以说只要是他身边的人都会被他给害死”。元宝看他家公子不以为然的样子忙解释道。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这种鬼神说也信,再说你家公子我可是从菩提寺出来的人,有菩萨保护命硬着呢”。程羽敲了敲元宝的脑壳。
“哎哟,疼”。元宝挨了程羽两下弹脑壳忙抱着脑袋喊疼,又思索了下忙道“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不过,我们还是少跟他接触比较好”。
程羽看了看旁边坐着闭目养神的庄影,他缓缓问他:“小影,你去看了吗?怎么样?”。
庄影听程羽喊他,睁开眼默默的道:“那个地方位置很好,是进红樱殿的必经之路,我看了折断的树枝,高度角度全就跟是为了小春量身定做的一样刚刚到胸口的位置,而且树枝的断裂处边缘有几处很平滑,多次磨损才会造成这种现象”。
“看来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又制造意外”。程羽皱着眉思索着,会是谁呢。
“还有就是断在地上的那截树枝的枝头处有被绳子缠绕的嘞痕,我猜测是那人抓着绳子另一侧藏在暗处用来制造声音。”庄影说完自己的猜测。
“啊,这么说是有人设计害死的小春吗?”元宝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看庄影又看看程羽。
庄影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来递给程羽“我在稍远处的花丛里捡到的这张纸”。
程羽看着庄影的神色,把纸接了过来,慢慢的拆开后他只觉得血液直往脑壳上冲。
元宝探过头看了眼纸上的内容,只见鲜红色的三个字‘你该死’密密麻麻的写在白纸上,他声音有些颤抖:“这,这肯定是那个杀人凶手写的。”
程羽看着纸上的字脸色阴沉,这些字写的苍劲峻逸,力透纸背让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叹了口气把纸收起来看向庄影:“你可有找到别的纸?”。
庄影脸色严肃的道:“我找了整个园子,没有发现第二张”。说着看着程羽的脸色又道:“我稍微处理了下现场,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就当没有见过这张纸。”程羽点了点头。
“公子,你们两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清”元宝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忍不住瞅着他家公子问。
“今天说的所有的话你就当没听见,要是给我听到任何一点风声你知道后果”。程羽转头盯着元宝,一字一句的说道。
“公子,你还不相信我吗?”元宝拍着胸脯说完后,看着他家公子满脸笑容的盯着自己,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让他打了个冷颤忙道:“公子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吗?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看着他家公子满意的眼神他才默默松了一口气,他们家公子的脾气他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当他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满眼神情的盯着你的时候,就是他要生气的前兆,你要是不按他说的做那你指定完了。
刚回府歇下,老夫人便过来了。
“娘,你怎么来了,快来坐”。程羽忙起身扶着她娘坐到屋子里。
“来看看你,前阵子你待在宫里突然让元宝支走那么多银两,可是遇到了什么事?”程夫人握着程羽的手眼里露着担忧的神色。
“没什么事,就是在宫里打点什么的要用到银两,想着方便点就一下子多支了些。”程羽有些愧疚的看着他娘。
“那就好,我看你这院子里天天熬药,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老夫人看着程羽有些消瘦的小脸儿道。
“这不是在宫里住了些日子没休息好,专门配了些安神补气的药补补身子,让娘担心了”。
“我吩咐厨房给你做些你爱吃的,看你最近都瘦了”。程夫人说完又想起来件事忙道:“过两天凌云寺有个庙会,我打算去进香祈福,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程羽闻言想了想回她:“去,孩儿也正好去拜访渡远主持,当初有他的帮忙我才能见到师父。”当初渡远主持写了封介绍信给菩提寺,他爹才能顺利见到他师父。刚好拜访的同时暗中了解下温承君的身世。上一世在温承君出生后就是他阻止了皇上诛杀温承君,他要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才好想办法改变温承君现在的境遇,这是关系他成功与否最重要的一环。
“嗯,小影呢,让我瞧瞧他”。程夫人笑了笑看了眼屋子提了句。
“元宝,愣着干嘛,还不去喊人来”。程羽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元宝。
没过会儿庄影跟着元宝进了屋子,程夫人忙起身过去拉着庄影笑着问他:“吃住可还习惯?小羽没欺负你吧”。
“娘,我跟影哥关系好着呢,哪里会欺负他啊”,程羽没等庄影说话,急吼吼的起身站到程夫人身前撒娇般说道。
“我还不知道你,自小就蛮横无理。”程夫人转头看着程羽的模样嗔了句,又看着庄影:“小影,你来说,要是这混小子欺负了你,我来给你做主,定好好收拾他”。
“都挺好的,公子待我很好。”庄影顺从的没躲程夫人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眼里带着些暖意缓缓的回道。
“那就好,对了,过两天去凌云寺进香祈福你就跟着一起去吧“。程夫人想到庄影的身世想了想,温柔的看着他。
“好”。庄影想到自己的兄长,默默的点了点头。
“行了,天也晚了,我走了,你们好好休息”程夫人说着瞪了眼旁边桌子前鼓捣着药丸的程羽。
“娘你就放下心回去好好睡觉吧”。程羽抬头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朝他娘眨了眨眼。
程羽屏散了众人,一个人坐在桌前揉搓着药丸,脑海里浮现着第一次见面时那双纯净的异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