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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打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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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上渗出的泉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一声声回响回荡在石洞里,也一声又一声地击在他们耳膜上,让这场景的恐怖程度直线上升,透着一股头皮发麻的阴沉。
四人警惕地朝前走去,石洞里很潮湿,按理说这种干尸很快就会腐败,但是不知道他们的制造者采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完全不受环境的影响,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样子。
他们的皮肤保存完成,甚至没有太多干皱的纹路,身上还被特意换成了古时侍卫的衣服,站在那里就像是忠心守卫的护卫。
以干尸为兵,必须采用特有的技法,这种方法十分阴狠毒辣,且成功率极低,十次里面也最多只有一次能成功。
没有时间多悲伤愤懑,苏橙垂着眼打量了一番尽头的石壁,沉声道:“这里应该是一道石门,得有能打开它的机关。”
张易对着石壁上上下下认真找了一遍,最后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凹槽处,“这里有个蛇形凹槽。”
白有鳞靠近仔细查看了一番,得出结论,“是蛇族的暗槽锁,不难解开。”
这东西是蛇族一项流传已久的器物术,功能类似人族的保险锁,虽然麻烦点,也不是撬不开。
白有鳞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不到一分钟,凹槽处传来“砰”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石壁的猛烈晃动,没一会,苏橙他们眼前的那个石壁就开始向上移动,轰轰隆隆的,还震掉了不少沙土。
随着石壁的缓慢上升,触目皆是和刚才看到的一样的干尸,他们整齐地排布在山洞里,面朝苏橙他们,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恶狠狠地盯着入侵者。
空气紧绷得可怕,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压抑起伏。
乔泽低头看向苏橙,只见她站在那里,表情越来越难看,最后又深吸一口气,露出个极度克制的神色,让理智将悲愤的心情全部压下。
“都小心一些。”
干尸为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攻击过来。
四个人小心谨慎地在干尸群中穿梭,难以言喻的味道充斥着他们的鼻腔,哪怕是用衣服捂住,也没太大的用处。
不知走了多久,山洞逐渐宽阔起来,跨过最后一阶阶梯,他们走到了山洞的最后的部分,这里诡异且
、阴沉。
滕朦早已化成了原型,盘踞在山洞里的石柱上,细长的蛇信子吐出时还散发着带着血腥味的热气,腥红的瞳孔里荡着不祥的黑色。
滕朦的原型巨大,在山洞里显得有些笨重,但这样的体型同样很有压迫感,若是普通修道者,只是看过去,都会被压制住。
“你们来的倒是挺快。”滕朦围着石柱转了两圈,眼睛变成了竖瞳,“果然是一心求死。”
“求死?”苏橙的身影笔直而冷漠,冷冰冰地开口,“临死前,你也就只有嘴硬了。”
“你们这一路走来的干尸,都是我历经数年炼化的尸兵,你觉得你们能打得过他们吗?”
滕朦尖锐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有些刺耳。
张易的眼角狠狠地跳了几下,炼这么多尸兵,这妖是疯了吧!
滕朦超前伸了伸脖子,他人形的那张脸在蛇头上若隐若现,“我这妖啊!平日里没什么乐趣,就喜欢搞出一些新的兵器,炼人为偶,炼妖为傀,我打不过你,可不代表我这些宝贝也打不过你。”
“打不打得过,可不是得打打过了才知道。”
“是嘛!”滕朦蛇尾一摆,完全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直接就偷袭了过来。
后面的尸兵们也举着手中的武器,齐刷刷地朝着众人奔来,滕朦这才吐着蛇信悠哉开口,“那就试试。”
苏橙轻轻一推乔泽,示意他离开打架范围,然后一张五雷符直逼身后的尸兵,加持了灵力的五雷符威力翻倍,直接打倒了一大片。
这些被炼成尸兵的人和妖都很可怜,但是他们已经死去,成为了滕朦的武器,有些甚至已经沾染了人命,苏橙就不能再留他们做滕朦的帮凶了。
以活人炼尸兵需要燃烧炼造者的生命,也因此尸兵攻击的时候大多会动作缓慢,为了提高尸兵们的攻击力,炼造者会想尽办法提高他们的抗打击能力。
就像是这群尸兵,虽然被苏橙的五雷符狠狠地挤倒在地上,可不过半分钟,他们全又爬了起来,重新朝着苏橙几人袭来。
就这样,一波又一波的尸兵被打倒,又爬起,像极了难缠的虫子。
苏橙和白有鳞对视了几眼,白有鳞立马读懂了苏橙的意思,擒贼先擒王,不能在这群尸兵身上白白浪费时间。
张易看到了他们俩之间的动作,明白了他们两个接下来的打算,一个翻身,翻到了白有鳞身后,替他打飞了身后的尸兵。
随即张易又一个掐诀,桃木剑上燃起真火,下一刻桃木剑被直直插向地面,火焰顺着地面朝着四面八方涌去,将尸兵们困在原地。
数十张五雷符被苏橙祭出,苏橙和白有鳞同时转身,面朝滕朦,同时出击,五雷符交织着灵力和妖力,威力翻倍,以围攻之势就朝着滕朦袭去。
滕朦没想到他们被尸兵纠缠着竟然还能打配合袭击他,闪躲之下已经来不及躲开,索性直接朝着苏橙两人攻击过去。
本应重伤的滕朦,自从回到这里,受伤的地方就开始快速修复,可哪怕如此以他的能力与苏橙和白有鳞硬碰硬根本没有胜算,他只能借助之前藏下的丹药,短时间之内提高自己的修为。
就在滕朦将要和袭来的五雷撞击到一起的时候,山洞被忽视的一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身影,他一个瞬移出现在了乔泽身后,伸出爪子就朝着乔泽攻击了过去。
苏橙表情骤变,下意识就要朝着乔泽移过去,又靠着理智逼自己停了下来。
乔泽完全无视了身后的攻击,他一个歪头躲过了偷袭,然后一个恍身就离开了原本站立的地方。
他没有出手,也没有反击。
只是轻飘飘的换了一个地方,连衣袖都没有摆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