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断点间》企鹅仔@大笨猪

13、群殴，砍人

　　2000年12月31日。
　　血红的天空似乎能够刺伤人的眼睛。远方，有一枚树叶跌落枝头。
　　今夜该会有璀璨绚烂的星空吧。

　　“我们今晚出来倒数吧？”Bibi打通了杨凝的电话。

　　“嗯……好，有什么人？”杨凝答应了。

　　“都是我们这些小学同学，fibi，对了，我还会带几个朋友去，他们都很好玩的，介绍你们认识。”Bibi似乎很兴奋，“那我们就晚上7点在同福路等吧，不见不散。”

　　杨凝挂上电话，心想也真的很久没和小学同学聚一聚了。

　　7点钟。
　　除夕夜的大街上繁华热闹，华灯初上。一扫早上上班时间的繁忙与紧张。

　　“HI，好久不见啦～”FIBI和BIBI热情的向杨凝打招呼，BIBI更是豪爽的把手搭在杨凝的肩膀上。

　　“HI，真的好久不见了。”杨凝看着这两个小学时代的好友，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们都变了，变了好多，变得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BIBI把头发电了一个爆炸头，眼帘上绿色的夸张的大大的眼影闪闪发光；一条迷你牛仔超短裙搭上一对鱼网丝袜，再配上一双黑色的高靴，展现了她早熟的曲线。
　　FIBI的头发是棕红的及肩碎发，夸张的深黑眼线令她的双眼更大，足足可放出10万伏的电力，一只耳朵上吊着长长的垂坠。

　　“你的朋友呢？”
　　“他们晚点到，我们边吃东西边等他们，”BIBI一边说着，一边挽起杨凝的手，“你最近怎样？有没有拍拖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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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杨凝就把自己和欧阳凯的事和盘托出了，她认为她们的恋爱经验肯定比自己的丰富，说给她们听，她们一定能给意见她，她们在小学时可是死党啊！
　　“天啊？！你说的真是南元的欧阳凯吗？”FIBI瞪大眼睛望着杨凝，“那个澳门仔，”又补充道。
　　“对阿，怎么啦？”杨凝把头往后靠，觉得她们真的很奇怪。
　　BIBI和FIBI对望了一下。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BIBI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矣？你们认识他？”杨凝靠近她们，笑着问。

　　“什么？不如你问我们这些出来玩的，有谁不认识他还好！”BIBI白了杨凝一眼。

　　“他？出来玩？”杨凝提高了音调。

　　“你不会不知道吧？！”FIBI望了望杨凝，又转过头来对BIBI说，“不过近段时间确实少见他了。”

　　“对阿！唉，算了，以我看他在玩你，放弃吧，你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他不是真心的。”BIBI认真的望着杨凝。

　　“嗯，我知道了。”杨凝撇了撇嘴。

　　“不如今晚你叫他一齐出来吧。”FIBI突然兴奋的提议道。

　　“对阿，再见亦是朋友嘛，而且多人会热闹点好玩啊！”BIBI也开始劝杨凝。

　　“这样啊，好吧，我就试一试，”杨凝犹豫道。

　　手机拨通了。
　　“我是杨凝……”顿了顿，杨凝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小心翼翼的说道，怕欧阳凯会挂她的线。
　　“……我知道，什么事？”欧阳凯停了一下才回答。

　　“你现在在哪里？我等会过去找你好吗？”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我在东川的篮球场打球，和杨立锋他们一起，你……过来吧。”从电话中，完全听不出他的心情。

　　“好，我和同学在同福路，等一下过去。”杨凝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过去了。
　　“你的那些朋友怎么还不来？”随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杨凝越来越心急。

　　“我再催催他们。”

　　杨凝担心欧阳凯等那么久会发脾气，于是又拨通了他的手机。

　　“喂，我……”

　　“你现在到底在哪！！”欧阳凯气冲冲的打断了杨凝。

　　“我，我还在同福路等朋友，”杨凝感受到他的怒气。

　　“你要么现在马上给我来，要么我们就永远不要再见了！”

　　“喂……”但电话那端只传来“嘟嘟”的声音。

　　杨凝对欧阳凯的反应吓了一跳。于是又拨通了杨立锋的电话。

　　“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么久了，走路都到了！”

　　“我要等几个朋友，”杨凝十分心急，“他很生气吗？”

　　“很生气？哼！我从来未见过他这么生气！”杨立锋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生闷气的欧阳凯，小声的说，“你刚才说来，欧阳凯真的很高兴，从你们分手到刚才，他终于笑了，打球都终于有心机了，”顿了顿，“你又突然不来……算了，他要发脾气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要来就快点吧。”

　　半个小时又过去了。BIBI的朋友终于来了，阿行，阿恒……他们一行人连忙乘车到了东川。已经10点了。

　　夜色笼罩着整个篮球场，漆黑一片。篮球场上显然没有一人。

　　“唉，不是说来这里找欧阳凯吗？人呢？”阿行看见白走一趟，很气。

　　“我打给他。”杨凝再次拨通了杨立锋的手机。

　　“我们到了，你们在哪？”杨凝十分着急。

　　“我们回海珠区了，我不和你说了，现在阿凯很生气。”欧阳凯挂了电话。

　　“他们回去了。”杨凝有气无力了，一时间觉得所有委屈都涌了上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因为她觉得她和他真的就这样完了。

　　“你先别哭啊！”BIBI和FIBI忽然束手无策。

　　“欧阳凯是什么态度啊！摆明不给我们面子啊，这么拽，我们就好好收拾他！”阿行和阿恒他们已经一副撩起手袖要打架地样子了，“欧阳凯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136……12……345678”杨凝断断续续的边哭边说，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机械地讲出欧阳凯的电话。

　　“欧阳凯吗？我们现在在东川篮球场，你最好马上过来！”电话一通，阿恒就直接下战书。
　　“你是谁？”欧阳凯十分冷静。
　　“江南（中学名称）的阿恒，你激怒我们了！”

　　“你叫我去，我就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欧阳凯冷笑道。

　　“你最好马上来，否则……杨凝和我们在一起……”

　　“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你别碰她！她如果少一分寒毛，我都为你事问！”欧阳凯听到杨凝的名字，就已大乱方寸，“我现在就来，我再警告你，你们别碰她！否则你们死定了！”

　　一挂电话，欧阳凯就冲出马路截了一辆出租车。杨立锋知道出事了，立即跟在后面，马上打通其他兄弟的电话，叫他们立即去东川开片。

　　这边的杨凝已经哭的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顺从的被BIBI，FIBI拉出篮球场，搭上一辆奔向BIBI家的出租车。

　　这是，镜头定格在欧阳凯的出租车和杨凝的出租车相交的一刹那，他们就这样擦肩而过。
　　那一夜，东川篮球场的塑胶地板上满是破碎的啤酒瓶与水管……还有，一滩又一滩鲜红的血。

　　2001年1月1日，清晨。
　　朦胧中，杨凝感觉自己被摇醒了。
　　“昨晚，你的欧阳凯与阿行他们开片了……”

　　“什么！”杨凝整个人都醒了，“那……那他有没有受伤？”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有几个进医院了……”BIBI说得慢条斯理。
　　杨凝马上掀开棉被，要下床，BIBI连忙按住她：“没有你的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