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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人生何处不相逢 ...

  •   10月15号,一个初中同学的婚礼。
      婚礼,总是婚礼。也难怪,到处都挤满了各种各样的男男女女,若不以爱的罪名囚禁一大部分到不同级别不同形式的收容所里去,这世界还不知要发生多少次大战。
      五一路,福州保罗假日大酒店。
      一路想,不要太早到,免得无聊,偏偏一路绿灯。从公交车下来,才六点,天空中飘舞着细密的雨帘,我想这真不是个结婚的日子,因为我觉得所有的婚礼都应该有温暖的夕阳明亮的繁星。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又一辆彩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看来今天结婚的人还真不少。看着马路对面的酒店,叹口气,慢吞吞地从地下通道穿过。走出地下通道那一刻,突然又想起剑乔,这么多的婚礼,有没有一场是属于他的?福州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我甚至在东街口遇见我的小学同学,可我为什么都没能遇见他呢?低下头想掏雨伞,突然看到什么似的又抬起头来,然后愣住 了。
      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啦啦地响,掉下几滴急急的雨珠,打在脖子上,冰冰的感觉,很真实,应该不是做梦吧。刘剑乔似乎也很意外,好半天才说:“安心,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吗?”
      “可不是?我们总是在婚礼上相遇。”我苦笑。
      毕业多年,同学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婚礼慢慢演变成同学会,只有在婚礼上才能比较集中地看到一批老同学。平时极少联系,一旦碰面了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可是,那晚,我意外地沉默了,因为剑乔就坐在我的旁边,勾起我前世今生的回忆,我无语。
      婚礼还没散场,我就起身要走了,我不敢多坐下去,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
      可是剑乔一看到我起来,马上跟着站起来,说:“安心,我送你回家。”
      我们在酒店门口等的士。我小心翼翼地问:“你……结婚了吗?”
      “没有。”剑乔看了看我,我赶紧低下头。
      一路无语,真的,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拜伦说,多年后再相逢,我该如何面对你,或许以沉默以泪水。我选择前者。
      刚回到宿舍,就收到剑乔的短信:“没想到今晚会碰见你,我真的很高兴,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碰见又怎么样?你依然是林晓英的男朋友。”我对着手机喃喃自语,不知该回复什么。
      李让的电话进来了,我甩甩头,接起电话,决定不回复了。
      两天后,剑乔在五一广场旁的石山水等我。
      这两天,剑乔的短信一条接一条地发过来,虽然我们并没有谈到风花雪月。可我知道自己正处在一个危险的边缘,只是我很快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理由:做不了情侣,至少可以做朋友吧。
      原以为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说一些事情了,可是提起往事还是让人感慨万千,心酸的感觉制止了我,许多事,努力微笑着轻描淡写地过去了。怕说多了,说详细了,又会泪如泉涌。我没有忘记,现在,我是李让的女朋友,剑乔是林晓英的男朋友,而且他们早已同居。
      在小区门口分别,回到宿舍,又收到剑乔的短信:对不起,希望你会过得幸福,希望我会是你最好的朋友。我鼻子一酸,赶紧去冲澡。冰冷的水自头顶浇下,我不明白现在为什么这么容易流泪。
      一周后,当我第五次和剑乔一起走出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知道我完了。
      一周的时间内,我的手机里面起码存了一百条剑乔的短信,我开始推脱李让,我上班时间都在发短信,哪怕上厕所都要带上手机生怕错过剑乔的电话。
      剑乔说:你一定要快乐,你的快乐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剑乔说:我现在体会到牵挂一个人的感觉了。
      剑乔还说:你对我的评价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一步一步,我知道自己在走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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