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十五岁与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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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的成员茫然地看着太宰。
原因自然是因为打听情报的关系。
“中也，这家伙是谁？希望加入的人吗？”
“嘛……算是吧？”中原一脸不耐地看着太宰，他把视线偏移回成员的身上，“所以，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他吧。”
我把凳子搬到旁边的游戏机旁，开展了一轮新的游戏，仿佛就是因为好奇而驻足的旁观者一样无辜，又因为事不关己而感到无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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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呀，这家伙真的就是‘羊’的成员了？就算是你也不能因为个人决定让新人加入哦，你确实是最强的，对组织最大贡献的没错了，但是名义上，你还是你还是那个拥有十三个成员的……”
“我知道。”中原打断了白发少年的话。
“真的吗....事实上大家都在依靠你的力量这一点也倒是事实。”白发少年仿佛习惯了一般轻松地拍了拍中也的肩膀。
“快点回来制定夺还计划吧。晶他们应该是在河对面的大工厂的大道那里被抓的，其实我当时也在那里，不过因为藏起来了才逃过一劫”
“等等，你们……”/“那个，虽然这么说有点抱歉，不过我现在有点迷惑了。”
中原明显是想说些什么，也许他也发现了那个尖锐的问题，不过被我打断了。
“你谁啊？刚刚一直就在这里偷听!”白什么似乎有点生气，他满脸狐疑地看着陌生的我。
“啊，我是来打游戏的。”我连草稿也没打就开始胡说，“逃课来打游戏结果看你们在这里唠唠叨叨就忍不住听了一点。”
“我有点不太明白。”
我微微抬头，对上了他那双因为被窃听而非常不爽的眼睛，灰白色的眼瞳里满是戾气。
“河对面的大工厂那里大概是港口Mafia边缘地带吧？虽然我只是名学生，但是我还是略有耳闻的。”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被处理掉的尸体一样，我不清楚我当时是以什么样的态度去说的，但是旁边的少女的确是颤了一下。
“你们这样干，明明就像是罪犯站在监狱长的面前，带着枷锁喊到——‘嘛，你快来抓我呢’那样……”
“不，”我停顿了一下，感受到自己的词语运用不太正确，我笑眯眯地更改道:“应该是‘健康的羊羔光明正大地在屠宰场的门口溜达’。”
“你在说什么!”被呛着的少年下一秒似乎就要拽住我的衣角了，但是被少女拽住了，他也发觉自己的语气不太友好，他皱起了眉头，向中原解释道:
“我们又不是去杀人的。有好好遵守防卫主义的规定啦。而且那不是个好机会吗。「羊」是唯一的反击主义，一旦招惹百倍奉还一，对吧 ”
“哇哦，好一个‘百倍奉还’的机会呢!”我差点要给他们鼓掌了。
“闭嘴!”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中也不也一直在说吗，‘拿着和其他人不一样手牌的人，就应该负起相应的责任。”你会负起拥有异能这一手牌的责任对吧，中也!”他揽着中也的肩膀走了出去。“走吧!”
“有趣。”是太宰，他打断了我继续回怼的想法。
他一边笑着一边鼓着掌。
“你们真是非常有趣。那样战斗狂的中也君都仿佛是被狼睥睨着的羊一样。看来站在组织的项点是比想象中更困难的事情呢，之后我去给森先生揉揉肩膀好了。”
“自杀混蛋……你!”
“‘羊’的各位，你们不能把中也带走哦～”太宰笑得格外灿烂“他现在正在遵从港口黑手党的命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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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有幸翻阅过教堂里教父的圣经。
圣经说——
“当人子在他荣耀里，同着众天使降临的时候，要坐在他荣耀的宝座上。万民都要聚集在他面前。他要把他们分别出来，好像牧羊的分别绵羊、山羊一般；把绵羊安置在右边，山羊在左边。”
显而易见的是，绵羊是真的信徒。而山羊，是假的信徒。
组织“羊”，一群报团取暖山羊……
不会有好的发展，很快便会因为各种原因瓦解，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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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不可置信的复杂表情看着中原，试图辩解些什么。
“不，是真的”中也用生硬的声音回答据了摒头。“黑手党的首领是认真的。想要逃脱背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周围也有人在监视。”
中也的视线在我的方向扫视了一眼后，投向了太宰。
“羊”的成员下意识地拿出刀具跟太宰隔开了一段距离。
“喂!中也!你干嘛呆呆地站在那里啊!监视的话也就是说，这家伙就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部下咯快点给他点苦头吃吃然后把他作为人质进行交换....不!不如干脆杀了他……你!”
白什么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没有时间了，一把手枪对在他的脑袋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人不寒而栗。
我把枪抵在他的头上，如果他再说这样的话，也许我下一秒会把他解决了。
“我希望您闭嘴，您的话让我现在非常烦躁。”我甚至用上了敬语，漆黑的眼睛对上了灰白的眼睛，我感受到他的身子有些颤抖——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哎呀!好吓人哦。”
太宰举起双手做了个鬼脸。“真是败给你们了，好啦，檀，别跟他们开玩笑了，把你的玩具枪收回去吧！四对二的话我可没有胜算哦。我什么都会做啦!所以至少要留我一命。对了，我会拜托森先生把人质放掉的啦!”
我收回了我的武器，十分不爽地坐回了自己本身的位置，“羊”的成员马上跟我隔开了一大段距离，仿佛我是分裂再生的细菌一样。
把一头雾水的“羊”丢在一边，太宰从怀中取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后放到耳边。
“喂？是森先生吗身体怎么样啊因为心理问题在胃上穿开的那个洞怎么样了？诶呀……真是的啦！”仿佛是儿子关心自己的憨憨父亲一样慰问的话语。
“嗯嗯嗯，你委托的事情在认真干的!啊，檀也在旁边哦，你要和他接个电话吗？……诶，真遗憾……啊，还有件事情，能吧‘羊’的人质放掉吗？嗯，是现在，要毫发无损哦!没关系的，在对森先生的教导实践啦，那拜拜!”
太宰挂掉电话，把于机收了起来。
“人质应该已经放掉咯”他的脸冷下来了。
“喂，就这样的小鬼能有放掉人质的权利吗刚才那通电话，感觉对他们的首领不是一般的颐指气使啊!”
他虽然半信半疑，却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余后震动了。“哇，真的诶! 他们发邮件说大家安全地回去了!”
中原一脸猜疑地看向太宰。
“你这家伙....有什么企图”
“友情的证明而已啦。”太宰神秘地笑了笑。“走吧，还有工作要做呢。”
“工作？哈哈，中也才不会去为黑手党做事啦。毕竟人质都已经被放出来了!”娇小玲珑的少女像看傻子一样吐了吐舌头。 “走吧，中也，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她抓住了中也的手腕。但是中也一动不动。
他把少女的手冷冷地甩开了。
“抱歉，你们自己先回去吧。”中也倔强地摇了摇头。
狭窄的游戏厅沉默了一会儿。
我感觉屋内的温度好像降了不少，即使外面阳光明媚，但是屋内总是有种若有若无的冷风……
我抬了抬头，余光中看见了太宰的表情——
他整个人蜷缩在凳子上，像淤泥一样浑浊的瞳孔盯着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少女，仿佛下一秒她就会碎尸万段了那般。
像一种无声的警告。
我曾经一直感觉太宰是个很有自己一套的人。至少他再怎么狗逼，他对待女性也是彬彬有礼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彬彬有礼这还是有底线的。
他的认知中似乎有两种女性:
一种是可以陪他殉情的女性。
一种是抢了他的东西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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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到这里吧，‘羊’的各位。”太宰打断了白什么的话语。“中也要怎样使用他的异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找到了比保护你们更重要的事情，你们应该祝福他才对。”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懵懂的成员。
“中也，你是来真的吗如果没有你的能力的话，‘羊’的反击主义就无法成立啊。如果被小看的话，我们的地盘便会被占握，即便如此.....”他们还想再说些什么。
“…… 难道说，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你已经背叛了‘羊’ ……如果完成了这次工作，作为奖励就让你成为港口黑手党的一员之类的传....”
“和港口Mafia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真的吗你能证明给我们看吗”
“这不可能被证明的，你们能做的就只有相信他。”太宰走进他们之间。
“但是这就够了吧毕竟你们是伙伴嘛。好了，快走啦快走啦。”他催促着把中原拉到了门外。
“可恶啊！”少年感到相当的不甘，气冲冲地想去踢身旁的游戏机发泄。
“……”我把刚刚坐着的凳子摆回原位，表情若无旁人。
一把短刀驾到了我脖子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斜视了他一眼，“没有什么目的。”
“劝您把刀放下，如果真的打起来您可能会打不过我的……放下刀，我们还有好好说话的余地。”
他没有听从我的建议。下一秒，我便把他翻摔在地。
巨大的声响把客人们吓了一跳，他们的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地把目光转向我们的位置。
我甩了甩手，睥睨着他。
“算了，我赶时间呢。”我叹了口气，“有句话我还是要说的，既然你们都知道你们需要依靠中原君的力量济日，你们为什么要逼他？”
“你们听说过‘巨婴’吗？或者更贴切点说……‘寄生虫’？”
“这样的组织，”我看着他，“我预言不会有好结果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十五岁与檀（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