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虚妄岛屿

12、吃饭

　　10月的时候聂清欢的随笔集出版了，随之而来的还有10几场签售会。拿到流程表的时候，她仔细看了看，第三场签售会，安排在厦门，而顾一鸣正好在厦门拍戏。
　　自从上次去探班之后，一直到现在，他们也没再见面。聂清欢觉得过了很久似的，但当她仔细盘算之后发现其实才过了10多天。这些日子，顾一鸣依旧每天发消息过来，可是聂清欢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不明白。直到他们在厦门见了一面。她才知道，一直以来充斥在他们之间的怪异感是什么。

　　出发的前一天聂清欢给顾一鸣发了消息。第二日依旧是助理来接她。
　　顾一鸣那天收工早，一进门就说了一句：“我们去买菜吧。”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然后两人裹得严严实实地去了超市。顾一鸣大概是个不会做菜的，进了超市就直奔零食区。
　　聂清欢看他拿了好多薯片，忍不住开口：“买这么多薯片吃得完吗？”
　　没想到对方却愣了一下，顿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放了一些回去。
　　聂清欢有些奇怪地说：“我记得你以前在剧组不吃零食的，”
　　过了半晌她才听到顾一鸣说：“是啊，其实我不爱吃零食的。”他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闷闷的。
　　到了卖肉的地方，聂清欢问他：“想好吃什么了吗？”
　　顾一鸣犹豫了片刻才问她：“会做糖醋鱼吗？”
　　聂清欢不太肯定地说：“会是会，就是好久没做过了。”
　　“那就做糖醋鱼吧。”顾一鸣决定了。
　　聂清欢也一咬牙豁出去了：“好，那就做糖醋鱼，不好吃别怪我啊。”
　　顾一鸣乖乖地点了点头。

　　凭借着记忆，手忙脚乱之后，聂清欢还是把糖醋鱼鼓捣出来了。顾一鸣尝了一口，给了个评价：还不错。聂清欢也吃了，确实味道一般，说不上难吃，也算不上美味。
　　她不由得感叹：“我真不是做饭的材料，鱼做的不好吃就算了，我刚刚水都没开就把白菜放进去煮了。”
　　顾一鸣没意识到错误，疑惑地问：“不可以那样吗？那要怎么煮？”
　　聂清欢咬唇思索了一下：“要先烧水，水开了才放白菜。”
　　顾一鸣夹了一片白菜尝了尝，无所谓地说：“味道都一样嘛，有什么区别？”
　　聂清欢无奈地说：“我也这么觉得，怎么煮无所谓，煮出来能吃就行了。但别人就喜欢纠结这个。有一次我去我堂姐家做饭，水没开我就放白菜了，她在旁边立马嚷嚷起来说我怎么这样。后来一边问我是不是没做过饭，一边把我刚放进去的白菜捞起来了。”
　　“无语。”
　　“还有更无语的呢，过后她对我妈妈讲，我这么大人了，还不会做饭，是我妈太纵容我了。”聂清欢说完还无奈地笑了笑。
　　“那我也这么大人了，我也不会做饭呢。”顾一鸣觉得自己被内涵了，有点郁闷。
　　“你不会做饭吗？”聂清欢问。
　　“不会，最多就会煮个面了。”顾一鸣说完，似乎又想起了高兴的事，脸上有了笑意，“不过组合里的哥哥有两个会做饭，水平和你差不多，那时他们也会给我做吃的。”
　　顾一鸣又说了一些组合里的趣事，聂清欢饶有兴致的听着，他却渐渐不说了，看上去还有点难过。
　　聂清欢问：“怎么了？”
　　“我已经挺久没见到他们了。”顾一鸣有点怅然。
　　那一天顾一鸣趁着心情不好喝了一点酒，他酒品还算不错，醉了之后乖乖地回床上躺着，也不闹，只是话特别多。聂清欢帮他脱了鞋袜，又盖好被子，他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
　　她拿了湿毛巾给他擦脸，顾一鸣却突然睁开眼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南方人做的糖醋鱼都这么辣呢，原来不是啊。”
　　聂清欢没来得及问，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句之后，又睡过去了。
　　聂清欢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月色真美，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