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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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社畜们都陆陆续续上班去了，橘春人才从角落里进了永梦家的公寓楼，不是很确定有没有人在家还是敲敲门。很快帕拉德就开门，一起玩的朋友又来了赶紧拉了进去。
“永……宝……”不知道叫什么好，至少现在还没那么熟。
“你找永梦？”
“我就问一下他在不在家，看样子是去上班了。”橘春人眼神乱瞟，看到了放在地上的卡带，正是昨天自己用的那一张。
“正好我有个事问你。”
帕拉德把橘春人拉到游戏机前坐下。橘春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还像孩子一样的帕拉德，气场开始有点变化。
“晚上永梦睡觉的时候我也玩了这个卡带。”
帕拉德看着眼前的人在自己说话的时候突然停止呼吸了几秒，本来就飘忽的眼神更加不敢直视。
“刚进去我就发现这个游戏是永梦的视角，虽然永梦高中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现，但是他经历的事情我都记得，那不是他的高中，他也不认识那些人。
但是宿舍里有一只黑猫，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我就觉得那个黑猫很像我。直到后来在学校看到了和你一模一样的人……”
帕拉德把橘春人按在椅背上：
“你是什么人？你昨天是第一次玩这个卡带吧，可是在那个之前你就说出了这个卡带的内容。你和檀黎斗什么关系？”
橘春人也知道自己玩脱了，谁能想到永梦的卡带能创造出那个世界的事情。
“帕拉德你冷静一下。我今天来就是解释这件事的。”
大概帕拉德是自己第一个告诉的人了。
有些地方太诡异，正常人都无法相信，橘春人省略掉了很多细节，比如那个世界是自己的意识创造的。
只把那个世界当做完全不同的世界，为了防止斯沃鲁兹的破坏，自己用了假面骑士的信物把那个世界拆散，所有人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但是人回去了，记忆可能没有抹除，而是投入海底的石头，深埋总有一天会被挖掘出来。
帕拉德也消化了一会儿，自己是Bugstar，某种构造和人类不一样，并不存在那个世界的记忆，所以即使听了描述，见过那个世界的画面也没有熟悉感。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出现了？”
非要说得这么明白吗？
橘春人手指抠着衣角：“我没有自己的世界，想和曾经同学重新认识交朋友。”
要说别的共情帕拉德可能没有，但是孤独感和想要朋友的感受是最能理解的。
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知道了，那我来当你的朋友。”
“真的吗？”橘春人拉起帕拉德手上下晃，这算是自己第一个在这个世界交到知道自己意图还愿意交朋友的人。
帕拉德碰到橘春人的手，脑子里进了一堆记忆，一阵海浪一样涌进来：坐着列车回到一年前的橘春人，剥夺他自己的肉身让世界出现bug分崩离析。
这就是他所说的那个世界吗？不是说用的是假面骑士的信物吗？
帕拉德看着眼前高兴得蹦蹦跳跳的人，不知道要不要追问，但是看样子不是有什么别的意图。
两个人在永梦家里又打了一天游戏，看着时间橘春人离开了，正好错过了和永梦下班回来的迎面相遇。
不是不想见，而是不知道什么表情去见。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扮演什么角色，看着曾经的朋友都还过得不错就好了。
如果能记得就是缘分，记不得就是命。
找了个广场坐下来发呆，舞台上是一直在跳街舞的男男女女，也有弹吉他卖唱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动力和目标。
橘春人感觉到旁边几米处坐了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卫衣戴着鸭舌帽。
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很像吴岛光实。
好像知道时间线了。橘春人没有主动去打招呼，但是一直在偷瞄旁边的人。
如果是平时吴岛光实，肯定注意到旁边有一个人在看他。现在看到朋友在舞台上跳着街舞，自己却无法上前和他们打招呼。虽然他们原谅了自己，紘汰哥也没有说自己什么。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像曾经那样和他们一起共处。只能换一身不显眼的衣服坐在远处看着。
橘春人回忆了之前学校的经历，只剩下葛叶纮汰招摇的打招呼，热情的送披萨，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和光实没有什么交集。
到了中午饭点，广场上的人渐渐散去，跳舞的一群人也成群结队回家吃饭。吴岛光实怕被看到把鸭舌帽拉低一动不动坐在远处的台阶上。
直到声音散去才抬头，广场已经没什么人，台阶上除了自己，只剩下旁边姿势很奇怪的人，什么都没干，头微侧坐在那里。
橘春人直到自己被发现了，犹豫的转过头有点憨的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这个笑容再一次让光实想起了比亲哥还要对自己好的紘汰哥，转过头站起来离开。留下橘春人不停摸着自己的脸嘀咕，有这么吓人吗？
看着广场上最后一个人也走了，橘春人光坐这儿晒太阳也没意思，站起来离开。刚站好突然眼前多了个人，穿着橙色的外套，把橘春人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
“好久不见春人。”
这回轮到橘春人傻站着了，眼前的人是葛叶纮汰无疑，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并没有和他接触过。
葛叶纮汰成为神之后平时还是以普通人的形态出现在沢芽市，只不过是隐身状态不会让人看到。当初好不容易让光实和队里的朋友互相理解，现在看来信任这个东西一旦打破，总有一方回不到从前。
光实一开始还是和大家一起练习，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发现紘汰和舞已经不在了，其他人都有自己的固定朋友。表面上大家一起出行，但是光实不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是不是表面当朋友，背地里还在不相信。
越想越无法自己走出那个困境，只能以学习为由暂停了街舞活动，虽然之前偷偷摸摸来跳街舞也能把学业处理好，但现在学业反而成了挡箭牌。
葛叶纮汰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有些事情自己无法一直干预，光实就像自己的弟弟，无论他之前多疯魔也相信他能理解自己。现在的心病无法帮助他，只能他自己走出来。
“回神！”
橘春人的手在紘汰面前挥了一遍又一遍。
“你……认识我？”
葛叶纮汰笑了一下：“橘春人，很行高中唯一一个不会变身的学生。”
“唔……呜呜呜呜你真的记得，果然神是万能的！”
橘春人哭包属性回归，但是这件事还没有到哭的地步，只是太激动眼睛有点湿，夸张的嚎了一会儿，抱着葛叶纮汰继续嚎。
如果说当初很行高中的假面骑士唯一一个特别的大概就是葛叶纮汰了，在这个世界成为了神，即使是其他世界的记忆也能获取。
两个成为神的人，拥有了神的力量可以一起干什么？
紘汰：“到处吃东西？”
春人：“没味觉。”
紘汰：“旅游？”
春人：“早就看完了。”
紘汰：“好多好多的钱。”
春人：“用不到。”
……
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刚准备走的橘春人现在和葛叶纮汰两个人坐在没人的广场台阶上。气氛算不上怪异，但也算不上好。
毕竟这个世界两个人是第一次见，记忆里的东西如同上辈子的事情，那和自己并不算是完全相同的人，一直用回忆来面对眼前现实的人也很不对劲。
吴岛光实回到广场找东西，看到了自己刚刚坐的地方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停在那里本能的张嘴：“紘汰哥？”
紘汰原本不想成为神之后还继续出现在大家面前，但是这次不小心被碰上了也只能打个招呼。
“光实，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其实都知道，只不过是见面正常的打招呼，装作久违的见面。
光实看了紘汰好一会儿，拉低鸭舌帽挡住眼睛：“很好，和大家跳舞很开心。”
橘春人和紘汰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紘汰走到光实旁边拍了拍肩膀：
“那就好，大家都很关心你，只要你愿意和大家一起跳舞，铠武队依旧会是最棒的铠武队，你也要把我和舞的份一起跳好。”
光实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没有继续找东西就离开了。
两个神叹气。
“紘汰，神的能力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
“没有什么做不到，空间和时间都可以穿越，最难的应该是创造生命吧。”
春人：“生孩子？”
“不是！”
虽然是神，但是实际年龄也没多大的葛叶纮汰捂着脸，怎么突然就想到了生孩子，不是这种创造生命。
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回答：“复活也算是凭空创造出生命吧。把原来已经结束的人再原封不动复活。戒斗的死一直让我耿耿于怀。”
为了世界打败了亦敌亦友的驱纹戒斗，这是葛叶纮汰的痛。
橘春人：“你是尝试过复活？”
紘汰：“算是吧，神看似比人要高贵，实际在生命这方面是平等的。如果神想要一个人复活那就要一命换一命，将自己的永生换来一个人剩余的一生。
我也想过用我自己的换来戒斗，但是看着永生的舞，我就这么抛下她，如果以后世界再有危险，舞一个人是无法对抗的。”
这些都是葛叶纮汰斟酌后的选择，如果不是有舞，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依旧有危机，用神的永生换戒斗不算什么。
“交换吗？这也算是等价交换了。”橘春人自言自语。
神的能力对于自己来说现在只有穿越时间这个需求了。如果无法穿越时间自己根本没办法跨越20年和曾经的同学见面。
紘汰反应过来：“春人，你不要轻易尝试，虽然说神的缺点很多，但是你成为了神那就有你成为的需要，这个世界需要你。”
“是吗？我也不知道需要我什么。”
安慰没有安慰在点上，反而更加茫然了。
像是两个失意青年，没有味觉去喝啤酒解愁，买了两瓶辣椒油碰杯：
“不醉不休！”
辣椒油是痛觉，有感觉就行，反正神不会肚子疼。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