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恶鬼杀灭的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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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澄！”
随着一声低吼，少女回过头，只见一道黑色的光点向她袭来，速度之快，甚至没有让人作出反应的时间。
公孙澄只记得眨眼的刹那，一道金红色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接下了这一记攻击。
“杏寿郎！”
这时候，公孙澄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男人用他的刀和身体，硬生生的为她扛下了这次的攻击！
“杏寿郎！”有红色的鲜血滴落在地上，公孙澄扑上去，尖叫道，“杏寿郎！你没事吧！”
“知道了吗？”猗窝座说道，“无论人类如何挣扎，都无法战胜我们。”
“杏寿郎，你还要坚持你可笑的想法吗？”猗窝座放下手，一步一步走过来，“你是无法战胜我的。”
“无论如何！”炼狱杏寿郎举起了手里的日轮刀，公孙澄甚至可以看见他的脸上不断有鲜血往下淌，“我都会履行柱的义务，你休想杀死在场的所有人！”
“杏寿郎……”
公孙澄垂下眼，握紧了双剑。
若不是她——
若她刚才并未走神的话，也不用连累杏寿郎过来救她！
若不是她——
无数的悔恨在心底汇集，少女向前一步，却在她准备出手的时候，炼狱杏寿郎猛地一伸手，将少女拦在了身后。随后他身子一沉，公孙澄认得出来，那是他最强的招式，也是最后的招式。
“杏寿郎？！”
公孙澄只觉得大佬一阵晕眩，竟是有些站不稳，她上前一步，却还是晚了。
炼狱杏寿郎带着滔天的烈焰向猗窝座冲出去，带着视死如归的凛然。
“杏寿郎——！”
“杏寿郎！你可是被我选中的人！”猗窝座的声音从烟雾的深处传来，公孙澄心下一凛，抓起双剑就冲进浓烟，却听见那头的人继续喊着：“快说你想活下去！快变成鬼吧！”
“再这样你会死的！”
“你一定会死的！”
“杏寿郎！”随着猗窝座的声音越近，公孙澄也来到了俩人的身边，眼前的场景却让少女的脚步彻底定在了原地，“杏寿郎——”
猗窝座的手从中间穿透男人的胸膛，不断有更多的鲜血流出来。
“杏寿郎！”
眼前的世界仿佛变得血红，心头带着沉重的分量。少女向前一步，举起了手里的双剑，却在她动手的前一秒，男人挥动着握着日轮刀的手，狠狠地砍向了猗窝座的脖子！
与此同时，少女的攻击也来到了跟前。猗窝座只见一道寒芒在眼前闪过，随后鲜红的血在他的眼底迸裂。
刻着上弦之三的双眼猛地瞪大，随后猗窝座咬着牙，从喉间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片刻后，本应被克制住的左臂彻底复原！
公孙澄抬起头，咬牙，泪水开始在眼眶聚集。
“我不会——”
少女迈出一步，举起双剑。
“我不会让你——”
仿佛有雷光在少女的身边闪烁。
“我不会让你带走杏寿郎的！”
就算是死，也要拖住你，直到朝阳升起！
“伊之助！”灶门炭治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一阵跑步的破空声，“动起来！为了炼狱先生！快动起来啊！”
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奋起，从不同的方向，朝着猗窝座冲去。
——“嗵”！
有红色的血液在头顶坠落，公孙澄抬起头，便见到失去双臂的猗窝座在空中转身，便朝着山林奔去。
“站——”少女还未喊出声，一道刀剑飞过的声色在耳畔炸开，公孙澄扭过头，只见名为炭治郎的少年正维持着投掷日轮刀的动作，大口喘着气。
“胆小鬼！”
灶门炭治郎的喊声响起：“你凭什么和炼狱先生比！”
公孙澄忽的抬起头，看向对方。
“炼狱先生保护了所有人！他让你一个人都没有杀成！赢了战斗的，是炼狱先生！”
灶门炭治郎的声音很响，也很剧烈。明明是激动人心的话，公孙澄听着听着，眼泪便从脸颊滑落。
公孙澄转过身，在炼狱杏寿郎的面前跪下，少女抬起头，此刻早已是满面泪痕。
“对不起——”少女几乎是嘶吼道，“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若她的心智再强大一点，就不会连累杏寿郎赶来救她，“如果不是我的话——”
炼狱杏寿郎看着少女毫无形象的哭喊，微微怔住，随后轻笑。
“别哭了啦。”他想要抬起手，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他这样做，“再哭就不好看了。阿澄，你不是最爱美的吗？别哭了啦——”
随后他看向身边的少年，笑着说道：“灶门少年别喊了，若是你在这里倒下的话，我可要输了哦？”
他微微偏头：“过来吧，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记住，别哭。”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勇敢的走下去，不要哭泣、不要放弃。”
“别哭了。”
“挺起胸膛，作为一个强者，勇敢地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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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还有办法的！
公孙澄抬起头，双眼是炼狱杏寿郎从未见过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坚定。
那是一双不知道怎么说明的眼，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一双眼，炼狱杏寿郎觉得心脏跳跃的频率突然加快，一下一下，犹如擂鼓。
“阿澄？”
他抬起头，轻声唤道。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渐流失，胸前的肋骨传来钝痛的感知，面上温热的感觉也时刻提醒着自己失血的问题，可是炼狱杏寿郎不曾感到后悔。
保护了他想要保护的人，带着柱的义务和职责死去，他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我很快就会死亡了。”炼狱杏寿郎轻笑，“请帮我转告我的弟弟，他叫做千寿郎。告诉他，今后只要走他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就好。还有我的父亲……让他保重身体。”
“还有……”
他轻笑：“灶门少年，我认可你的妹妹，她也是鬼杀队的一员。”
“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勇敢地活下去，咬紧牙关、奋勇向前！”
话落，他看向了少女。
良久的沉默过后，他咬牙，颤抖着手抚上了少女的面庞：“还有……阿澄。抱歉，我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心意。”
“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看到百年后的世界，对不起……我要失约了。”
他停顿了一下，手指抽紧：“阿澄，我……”
“杏寿郎。”
却在此时，少女看向他，双眼泛着犹如琉璃一般的色彩。
“你要活下去。”
她站起身，拿起了放在身边的双剑。
“你必须，也只能活下去。”
少女垂下眼，像是在笑，可是嘴角的弧度却显得平直。
炼狱杏寿郎怔怔地看着她，过了许久，他陡然变了神色：“阿澄——？”
“你要活下去。”公孙澄却继续说道，她抬起头，笑得格外灿烂，就像是当初他们第一次成为搭档的时候，少女在他的面前，同样笑得如此绚烂，“你一定……要活下去。”
“……拜托了。”
少女持着双剑，跳起了舞。
纷纷扬扬的粉色花瓣落下，伴随着一阵浅浅的馨香。
“拜托了。”
“请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杏寿郎。”
越来越多的花瓣包裹住了少女，只能让人看见她粉色的剪影，而她在其中翩翩起舞。
“清歌妙舞，神采飞扬——”
粉红色的光芒落在了炼狱杏寿郎的身上，他看着身上一点点恢复伤口的浅色光芒，就在此时，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那种不详的预感再一次笼罩在他的心上。
炼狱杏寿郎猛地抬起头，看向少女：“阿澄？！”
“我在。”
属于少女的声音从里头传出，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却莫名的有些失真。
“阿澄！住手！”炼狱杏寿郎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身上没有多余的力气，他只能跪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阿澄！不要——”
也是在此刻，心底的那一点不详终于被彻底放大。
炼狱杏寿郎终于明白，那种不安的预感，究竟因何而来。
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怔怔地看着男人忽的大喊起来，半晌都不敢说话。
“阿澄！快住手啊——”
“杏寿郎，活下去。”
少女温柔的低音几乎是与男人的叫喊同时响起，仿佛有双透明的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颊。
“请你，一定要活下去。”
额头抵上一层淡淡的温度，少女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却又像在远方。
公孙澄颤抖着唇，最终还是抱住了男人。
“我爱你。”
和家人的爱、同伴的爱不同，我对你的爱，是那种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和你的后半生绑在一起，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的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爱。
炼狱杏寿郎猛然瞪大了双眼，他猛地向前一伸，粉色的光芒瞬间化作蝴蝶飞散开去——
“阿澄？！”
“阿澄——！！！”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恶鬼杀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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