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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的基地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都说狡兔三窟，狡蛇起码几百个洞。
所以我直接前往了音忍村。
这是他明面上所应该在的地方，就算他不在，也会有人通报上去。
林格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联系了——我合理怀疑她又断更了，可能是在追星，可能是追上了喜欢的男生，也有可能在赶论文，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咒骂着老师。
所以并没有人给我出谋划策，我现在就是全凭本心在活动，唯一的倚仗大概还是所谓的“世界意志目前不希望我死掉”。
不过我没有想到药师兜居然就在音忍村，或许他是在我进入田之国的时候就得到了情报，在我到达村口的时候居然还亲自出来“迎接”我。
我看着他推眼镜的模样就觉得阴阳怪气的，说话的内容更加阴阳怪气。他说佐助不在基地里，只有你一个人也没办法带回他。
我挑了挑眉，问你真的猜不出来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兜笑了笑，做出了一个“请进”的姿势：“大蛇丸大人现在不在基地，他在别的地方准备使用你可爱的队友的身体——所以，我或许能为你解答疑惑。”
这话说得可真……令人遐想。
我面不改色地跟着他走进音忍村。
兜似乎很意外我能这么镇定，他又推了推眼镜，笑道：“这么看来，我们佐助真的有点可怜呢，家人被兄长所杀，喜欢的女生又对他丝毫不在意……或许甚至还喜欢着他的仇人？”
……哇哦。
所以大概大家都以为我和鼬有一腿。
“我听说的是你们和晓互相厌恶。”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他耸了耸肩，“很显然，你身上的独特之处足够我们和晓之间放下一些芥蒂达成合作，当然，你如果愿意的话，推翻这项合作也不是问题。”
“我并不觉得我能在其中得到什么好处。”
这是实话。
兜说大蛇丸正在准备使用佐助的身体，那就是现在要开始准备转生的意思。佐助为了活下去必然要和大蛇丸决裂，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我当然希望佐助能够直接解决掉大蛇丸永绝后患，但很显然他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不过即便不死也会是重伤，最起码这段时间内他没有什么威慑力可言。
所以不管他是死是活，与他们合作都没什么必要。
“但事实上，你若是不感兴趣的话，便不会孤身一人前来。”
兜领着我进了一个房间，灯光昏暗如先前那一个基地，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
他在我面前放了一杯水，坐在我的对面，作出一副要与我长谈的架势。
“但事实上，”我学着他的语气开口，“若不是你们先阴了我一把，我也不至于跑过来？”
“身怀宝物总该小心一点的。”
我实在厌恶这种轻飘飘绕来绕去就是不提到关键点的交谈，所以直接切入了正题：“那么做个简单的交易，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我不会问其他的。”
我有些拿不准该做出什么限制，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他掌握了多少信息。
“好极了。”兜一拍手，“那么，你先请？”
“大蛇丸袭击木叶的时候，初代和二代的灵魂是从哪里召唤出来的？”
他惊愕地一抬眼，不过我并不确定他这副模样是不是故意做出来的，随即便见他笑道：“看来我不需要担心外行充内行了，不愧是未来的阴之主。”
这个称呼一出来我的指尖便下意识一颤，好在我的手是放在桌子底下的，大概没有被他察觉。手指紧紧抓住衣角又送开，我微微一笑假装淡定：“所以，你的回答呢？”
“秽土转生严格意义上是一种时空通灵术，它召唤出了来自于不同时空的相同的魂灵，来自于不同节点的魂体。”他出乎我意料的坦诚，“千手扉间所研发的术需要死者的脱氧核糖核酸，但你知道，这很难办到，尤其是还要有他们生前的相关物品，我们又不是掘墓贼，对不对？”
我有点不耐：“长话短说。”
“简而言之，”他举手作投降状，语气一如既往，“就是初代和二代的灵魂来自于异空间，至于是不是与我们平行的世界，我就不清楚了。换我来提问，你和宇智波鼬的关系？”
……我还真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
“事实上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理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对我是绝不会有喜欢的，事实上我也并不觉得佐助会喜欢我，于他们而言力量是最为重要的存在。”
我以为兜会对这个回答不满，但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示意我问下一个问题。
于是我便问道：“你们与死神是什么关系？”
“大蛇丸大人研究转生之术，与死神的关系自然算得上不错。”兜停顿了两秒，继续道，“当然我们也愿意与下一任死神打好关系。”
……怎么说呢，看来纲手想得没错，木叶的包括我本人甚至都没这些外在的敌人们了解得清楚。
“你能够没有限制地复活人类，是吗？”
我干脆地摇头：“不是，存在某种限制，但我还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真正意义上复活过谁。这个异空间不是与阴间类似的存在，是吗？”
“没有错，它召唤出来的某种意义上并不是故亡的灵魂，所谓的召唤死者一是为了遮掩，二是为了不让世界变得更混乱。”
对于这种反派来说，世界变得混不混乱其实没什么关系，所以药师兜指的绝不是常人所理解的那种世界混乱。
但具体是个什么，我现在还想不明白。
“死神是不是在衰弱？”
“是。”
虽然我并不觉得这位死神在衰弱，但不妨碍我这么开口。
“团藏手臂上的写轮眼是怎么回事？”
兜笑了笑，道：“那是大蛇丸大人赠与团藏的礼物，十只三勾玉写轮眼的大礼。”
我有些懵。
听纲手的意思我原以为大蛇丸对团藏手臂上的写轮眼不算太了解，我以为大蛇丸是憎恶且有些羡慕的——结果这么多写轮眼居然是大蛇丸送给团藏的？
我一直以来还都以为大蛇丸觊觎佐助和鼬是因为他一直没有办法获得写轮眼？他都拱手送出去那么多写轮眼了，所以他是纯粹馋佐助和鼬的身体吗？
……这是何等的变态可言。
“死神的面具为什么有二十七个？”
我心道你这完全触及了我的知识盲区，问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的沉默显然被兜误解了，他推了推眼镜，笑问道：“不能说吗？”
于是我道：“其实你知道答案。”
“我还一直觉得我这个猜测惊世骇俗呢。”
——所以是什么猜测你倒是说啊？！
我颇有些心累，表面上还是什么都不显，指尖敲了敲桌面：“关于团藏的手臂，我要知道更详细的情报。如果你像上一个回答那般含糊的话，我们接下来的交流也没有必要了。”
“其实没什么，团藏能够使用写轮眼的能力与木遁，一双写轮眼对身体的负担极大，那么多只写轮眼自然要靠移植木遁的能力来抗衡，用你理解起来最简单的方式来形容就是——阴气过重，需要阳气来平衡，所以柱间细胞是最好的选择——顺带一提，他的绷带底下是有着十一只写轮眼的，算是友好的情报附送吧。”
我回忆了一下团藏的外貌。
他的右眼和右臂都蒙着绷带，如果说手臂上只有五双写轮眼，那还有一只或许是在他的右眼？是不是三勾玉目前就不清楚了。
有机会得问一下鼬，能从鼬那里获得的情报没必要浪费机会从兜这里知道。
……说起来你们宇智波的眼睛怎么这么容易挖这么容易移植啊？
简直是林格口中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又美又强又惨。
“那么，礼尚往来，说说你对世界意志的了解吧。”
好嘛，我就说前面的问题怎么这么轻松，感情重头戏在这里呢。
“世界意志便是这个世界运行的意志，它不会对人类的行为做出明面上的干预，事实上它也不在意大部分人的举动。严格意义上来讲它并不关注人类，它只关注这个世界能否按照既定的轨迹走下去。它决定的其实并不是所谓的人类的命运，但是它会决定一个必然的结果。”
“不在意大部分人的举动？”兜下意识重复一遍，露出一个意味复杂的笑容，“这还真是让我意外。”
他这么一打岔，我就顺理成章地止住了话题，主要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毕竟对我而言，世界意志也是一个不算太过熟悉的存在，我也隐隐觉得它不能是被讨论的内容，只能说得这么玄之又玄。
我短暂思考了一瞬，便决定结束这个对话，道：“最后一个问题，看起来你们和团藏的关系真的不错，那为什么现在又会反水？”
“反水这个词用在这里大概不太恰当吧，我们只是因为利益而短暂地走到了一起，在不能谋求到更多的利益之后，本就不太稳定的关系自然随时就可以破裂。”兜又是微笑，“说起来，我以为你好歹会关注一下我们拿你的细胞和血液做了什么实验？”
“事情已经发生那便没有了解的必要。”其实我还是蛮好奇的，但是又觉得把问题浪费在这上面又有些不值当。
“某种意义上你比佐助还要适合这里呢。”兜拍了拍手，似乎很是愉悦的样子，“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违背世界意志的后果？”
我看着他，笑道：“那么，你又是怎么确定，你做出的所谓的违背世界意志，并不在世界意志的规划中呢？”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