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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纲手那里获得了自由出入宇智波宅的准许。
其实说实在的，宇智波宅也不是什么禁地。我要个出入凭证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担心有人借此对纲手进行什么政治上的发难。
毕竟就目前而言，佐助的身份还是个疑似叛忍。
最主要的档案室在地下。
藏书之巨大卷轴量之宏伟实在是让我震惊，以至于我用了如此不贴切的词语来形容。只能感慨这种大家族和我这种小家不太一样，掐着手指算了老半天觉得十年八载看不完，但又起了野心思掂量起了日向家的藏书。
要是能接下来一直泡在藏书室里就太幸福了。
然而我还是得继续任务的。
虽然缺了一个佐助，第七班的任务还得照做。
卡卡西说，虽然出于某些政治原因现在无法正式地选拔中忍，但我们都具备了中忍的实力，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出村进行C级任务了。
是护送一个药材商回田之国，自来也说他有件事情要处理，就和我们一路走了。
这次任务很特殊，虽然鸣人还没有察觉到，他还在围着药材商的马车打转，震惊于这些奇奇怪怪的干花枯草居然值这么多钱。
音忍村就在田之国。
纲手将这个任务划分给我们的时候，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自来也与我们同行的原因，自然也不可能只是因为顺路这么简单。
药材商要去的地方在田之国的最北端，真要说的话绕过音忍村也不是不可以，但一旦到了田之国境内，鸣人不可能不会知道音忍村就在这里，他也不可能不会想去找佐助。
不过好在这趟行程还要走上这么三天，我还有时间能想办法，顺带探查一下自来也此次出行的目的。
不过我也没想过自来也会主动找我。
是在第一天的晚上。
因为携带物过多，我们也没法轻装简行，晚上吃了饭又行了一段路，就找了个平阔的地方休息了。鸣人很快就睡着了，自来也和卡卡西闲聊了一会儿，突然走到我面前，问要不要去钓个鱼。
怎么说呢，这理由实在是敷衍得可以。
“纲手这家伙，逢赌必输。她和我打赌，说你不会去找佐助，我还觉得我又赢定了。”
我有些想吐槽这有什么好打赌的，但还是识趣地没吱声。
“那我现在告诉你，大蛇丸在研究一种禁术，现在这种禁术已经小有成效；他能够‘转生’到另一个人身体里，他的身体已经被老师和水门毁得差不多了，又被我和鸣人插了一脚，现在急需要再次‘转生’，佐助就是他看上的最好的容器，现在佐助危在旦夕，你还不愿意去找他吗？”
我抬头看向自来也，发现他的神色一派认真，似乎很重视我接下来要说出来的答案一样。
其实他这番话信息量很大，除了大蛇丸转生这件事以外还透露了，纲手和三代已经告诉他一切的事情，不然他也不可能会知道四代的存在。
我知道大蛇丸研究转生的事情，却不清楚他这个转生禁术这么可怕，虽然鼬有说他做了相关措施，但是真的能够管用吗？
我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开始轻轻地颤抖。
“我不会去找他。”我还是这么开了口，声音冷静而清晰，并不像我的手那样还带着颤，“咒印是连老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更加没有办法。转生的术鼬做了相关的措施，如果他的措施也没有办法，那我也同样做不了什么……一味的冲动没有用，您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哦？”他却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一般，微微地笑了起来，“是因为冷静才这么做，还是因为你根本不想带回佐助呢？”
虽然他是在笑着的，如往常一般的笑容，但是却给了我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让我呼吸一窒，只能答道：“因为现在，就算我们追到了他，他也不会愿意和我们回来的。”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注视了我好几秒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笑道：“要是我年轻的时候能像你这么理智就好了，比起纲手，你似乎更适合成为大蛇丸那家伙的徒弟啊。哈哈，不要误会，我这是夸赞。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大蛇丸可是村子里最优秀的那一拨人中的佼佼者啊。”
我有些摸不透他一开始想说些什么，但反正绝对不是这种夸奖。
“不用担心，大蛇丸受伤过重，等不及佐助这个他所看重的容器，已经找了另一个忍者进行转生了。短时间内佐助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您……”
“出村之前，我其实问过鸣人，问他如果现在能带他去音忍村，他会去吗。”
我有点震惊地看向自来也。
“他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和我说，‘看小樱吧’。是不是很令人惊讶？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现在还不够强，他要变得足够强，然后去找佐助，然后去带他回来。但是如果是小樱现在很想要佐助回来的话，那他也会拼了命去试一试的。”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觉得这好像是鸣人能说出的话。
因为觉得自己不够强，所以想要更多练习；因为觉得我会希望佐助回来，所以会去拼命。
“我本来其实还在担心的，”他笑了笑，“假如你们是个单箭头的圈，头脑发热只为些少年之间的‘甜蜜初恋’，那我大概也得做些什么，比如说让你们见识一下忍者世界的残酷，但好在年轻人总是超过我们想象的优秀啊。”
“那，那我们现在……”
“那我们现在还是旁经音忍村，不刻意进去，夜里休息的时候我去处理一件事情，第二天照常出发。”
我胡乱点了点头。
“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大概会带鸣人出村游历几年。”
“木叶这个安逸的地方，不太利于快速成长。”我斟酌着开了口，“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拜托老师能够让我接个长期的出村任务。”
“哦？那你可得尽快升上上忍喔。”
“绝对会在您带鸣人回来之前的。”我笑道。
“阴阳眼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一些。”他稍微停顿了两秒，微微侧身去看了看身后的火堆……似乎看的是卡卡西？然后他俯下身来拍了拍我的肩，声音低到几乎不可闻：“尽量多用用阳气，你不该没有察觉到用多阴气的后果。”
我身体猛地一僵，在我思考着的时候又见他伸了个懒腰，道：“唉，看来现在也钓不到什么鱼了，早点回去睡觉吧。”
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了。
用多阴气的后果。
……用多阴气的后果……
阳气是活人的馈赠，自然而然，阴气与死相关。
就目前而言，我其实也没察觉到我身上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
……有在变高，但也没有高多少；也没有变得多漂亮或者多丑。当然我知道肯定不是这种变化，但是我真的想不到什么。
我也曾想过，就是我用多了阴气会不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之类的，但这对我而言是个“未来时”，但是按照自来也的说法，我应该已经察觉到后果了，这已经是个现在时或者过去时了。
而且他为什么要压低声音和我说呢？是不想让卡卡西听到吗？
虽然理由也很充分，比如说不想让卡卡西对我产生担心。
但是我觉得应该也不会是因为这样？
我感觉这段时间以来，我身上发生最大的变化就是变得……越来越冷静？
从见到佐助身边的阴怨都能晕倒，到现在还能挑衅我爱罗；从妄想和佐助亲密接触都能脸红不已，到被鼬按在怀里都能平静……不一点也不平静好吧？！虽然有所克制，但心跳也很快好吧？！
但总之，还是比之前冷静了很多的。
就算现在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了，我还能很理智地回忆分析和过去相比有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我并不觉得，这个变化能用“后果”这个词来形容。
不过自来也为什么会这么了解阴气阳气？他一开始应该是不知道我开了阴阳眼的，只能说明他本身是对阴阳眼有一定了解的，是认识春野家的谁吗？虽然能开眼的好像屈指可数的样子。
我闭着眼睛，尽量呼吸平缓，努力催自己眠。
即使告诉自己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留存体力，毕竟现在是在村外，搞不好会遇到什么敌对忍者，但碍不住思绪就是在脑内胡乱飘荡。
我变得理智冷静是因为阴气的原因吗？
我一直以为是我在成长，随着年龄的增长总该会变得成熟一些的，忍者比普通的孩子成熟期要短一些。再加上我总觉得我之后是要拯救世界的，做什么事情都要思前想后配得上我这个未来英雄的格局……
但我现在又有些摸不明白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自来也能说出这句话一定是知道很多且意识到了什么，我照着做就是了。本身阴阳眼就该作为我一个优势所在，我不能太过依赖于我的优势反而将它变成了我的劣势。
短时间内我的重心应该会放在阴怨的处理上和医疗忍术上，应该并没有很多机会去动用阴气，借此来观察一下和以往的差别好了。
我在脑海里又对之前的规划稍作调整，觉得可以放心睡去的时候又忽然想到了佐助。自来也说短时间内大蛇丸不会将佐助作为容器，但容器总该有个保质期吧？谁知道这个保质期时间有多长？时间长了佐助不还会出事？
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解决掉大蛇丸或者说找到一条生路吗？唉，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我什么也做不到，但是还是会有些担心的啊。
今夜怕是无眠夜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