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雨》扬钺

4、第二章 2

　　终于用他们献上来的干粮填饱了肚子。我打了个饱嗝，随意地打发了这三个色狼。然后便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想当初伟大的“歌曲之王”舒伯特为了一小盘土豆出卖自己曲谱，我就为自己今晚做的生意感到划算。一个瞎编的故事，我得到了这三个家伙的进贡。而且，看情形，接下来的三天里我衣食无忧。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
　　“妈的，谁这时候打电话来。”
　　我骂骂咧咧地接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无比甜美无比感性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香港□□服务中心……我们为您……”
　　“靠！”未等她说完，我立刻挂了电话。
　　然后，我打电话给移动查询自己的手机余额——TNND，刚才那十秒钟不到的通话扣了我十块大洋。
　　我只能把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过了十分钟，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您好。”
　　“您好……请问你需要服务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爹声爹气的女声，“我们这的小姐……很漂亮滴……”
　　我向电话大喊一声：“我X！”
　　再次挂断电话。
　　还是十分钟后，我的手机又痛苦地呻吟起来。
　　在手机铃声响了五分钟之后，我极不情愿地接了电话。
　　“喂！”
　　“你好。”
　　看来这位还算懂点礼节。我正寻思着她究竟是□□的还是搞推销的抑或是做那行的小姐时，她又开口了：
　　“你是杨钺？”
　　“嗯？”
　　看来这位来头不小，还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
　　“等等！”我打断她的说话，“如果你是□□的……”
　　“不……”
　　“如果你是搞推销的……如果你是干那行的……那么，现在我很负责地告诉你——我没兴趣！老子现在……”
　　“你究竟在说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恼怒了，“人家主动打电话给你，你居然是这副模样？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呵呵！那又怎样？你们干这一行的还想怎么样？强买强卖啊？告诉你，听声音，我就知道你是一猪扒而且是特级的那种……”
　　“什么？你说什么？杨钺，今天你不说明白一切，我和你没完！”
　　“什么？你一个……还，”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陶萌好像说要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的——那电话那头的人不就是……
　　“你……你该不会就是，就是冰清玉洁，沉鱼落雁的陶萌陶小姐吧？”
　　“杨钺！”她怒气冲冲地吼道，“我也很负责地告诉你——现在——我——很——生——气！”
　　“喂！陶萌！”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急忙按着刚才的号码给她打过去。
　　听着彩铃《左边》，我焦急地等她接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左边》慢慢地停止，陶萌的声音这才从电话里传来。
　　“喂！”
　　“喂！陶萌！”
　　“你干什么？”她的语气里还是很憋气。
　　“陶大小姐，现在我向你老人家正式道歉——刚才——刚才都是我不好，是我浑蛋——是我玷污……”
　　“什么？玷污？”
　　“不！不不！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说……像您这种冰雪聪明的贵人是无需和我这种……呃，这种无知小人斗气的……所以，您大人有大量……刚才的事……您就别生气咯……”
　　陶萌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好了。好了。我好心打电话给你，你居然是这样……算了，我犯不着和你这种小人生气！”
　　“就是就是。陶美女打电话给鄙人，另鄙人脸上贴金，蓬荜生辉……”
　　“得了吧，得了吧！”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听起来，她似乎气消了。
　　“嗯，那么陶美女有何贵干呢？”
　　“呵呵，也没什么事，就想打电话逗逗你。”
　　“晕。”居然是这样的理由。
　　“杨钺，听起来你很不愿意？”
　　“不……不是。”
　　“不是。”
　　“绝对不是。”
　　“哈哈。好了，今天看你表现还好，就不记过了。”
　　我擦了擦汗。事实上，我很少和女生通电话。刚上大学那会儿，有一个和我同系的高中是同班女生打电话给我，可我硬生生地把人家给忘了，弄到现在她都没给过我好脸色看。所以，当陶萌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咯噔了那么一下，最终转入正轨。
　　“对了，你想怎么向我道歉？”
　　“啊？”
　　“哈哈，明天请我吃饭吧？”
　　“啊？”
　　我不由得想起上次和一个女生吃饭，她屁股还没没捂热座椅，就叫来服务生，然后，在我买单的情况下，大大咧咧地点了七七四十九道菜，结账的时候，那顿饭几乎等于我两个星期的生活费。那次之后，我吸取了教训，再没有主动请女生吃饭。
　　但是，眼前……
　　左想右想，我点了点头。
　　但是，做完点头这个动作我就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是蠢货——我忘了现在我是在打电话，即使我把脖子点断了，陶萌也会以为我是在沉默，是在为难。好在电话那头陶萌的声音适时响起，这才使我摆脱胡思乱想。
　　“你不愿意？”
　　“哦……不，绝对不是。我很荣幸能和美丽绝伦的陶萌美女共同进餐。”
　　“这才是好学生。”
　　她咯咯地笑了一阵，给了我一朵“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