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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无话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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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和夙命今日一早就出城踏秋，行至此处，远远的就看见楚徽凉和沈知危一起在林间散步。
二人本想避开，但长亭见楚徽凉和沈知危举止亲密，又觉得没有必要，此路又不是他们开，凭什么他们要避开。
然后，双方就碰面了。
楚徽凉和沈知危不知道在聊什么，十分投入，一直到他们到了近前，他们才注意到他们。
见到他们的那一刹那，楚徽凉先是眼前一亮，后才面露心虚。
她居然还知道心虚，长亭差点被她气笑了。
事实上，楚徽凉并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对上长亭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后，她就莫名有种自己出轨被抓的错觉，紧接着便是一阵没由来的心虚。
“是你啊，好巧。”
长亭听她这话，也不知是“嗯”了一声，还是“哼”了一声，总之连嘴巴都没张一下，态度十分敷衍，一张好看的脸更是冷得骇人，似乎遇到她，并没有让他感到愉快，甚至还觉得有点晦气。
“将军认识？”沈知危隐晦打量了眼长亭和夙命，目光先是在夙命手中拿着的剑上停留了一瞬，后才定格在长亭的脸上。
很好看的一张脸，但真正吸引他的并不是长亭的脸，而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极度危险，又让他莫名感到熟悉的眼睛。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但仔细回想，又一点印象也没有。
脸肯定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他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了。
“嗯。”楚徽凉点头，介绍他们认识，“这是长亭，这是……”
“长夙。”夙命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然后，卡顿了，很配合地说了个假名。
楚徽凉不知道他说的是假名，继续介绍道：“这是长夙，这是沈知危，我的副将。”
系统：“进度条又双叒倒退了，17%。”
楚徽凉：“？？？”
她做了什么？
难道沈知危并不想认识长亭他们。
“当我没说，他们只是两个不重要的路人。”
系统：“进度条又双叒叕倒退了，13%。”
楚徽凉：“别特么报了，我心态崩了都。”
系统：“好的。”
楚徽凉调整好心态，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见长亭又打算一声不吭地走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长亭的胳膊被抓住，离开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冰冷地睨着她道：“松手。”
“有话好好说，你走什么。”楚徽凉蹙眉道。
长亭想说，两个不重要的路人而已，有什么话可好好说的，但话到嘴边，说出口的却变成：“无话可说。”
“那你听就好了。”她来说。
长亭不想听，将目光落在夙命身上。
只一眼，夙命便会了意。
“姑娘请松手。”他说，“我家主子不喜别人碰他。”
他都把话说得这般直白了，楚徽凉也不好再抓着长亭的胳膊不放，只能松开手。
她刚一松手，长亭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楚徽凉挺想追上去的，但想到马上就要见底的进度条，到底还是忍了下来，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他二人走远。
沈知危站在她身旁陪着她，直到长亭和夙命的身影远到看不见了，他才开口道：“将军似乎很在意那位叫长亭的公子。”
“也不能说在意，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是说，在认识他之前，他给我的感觉就很熟悉。”楚徽凉实话实说。
“将军也这么觉得？”沈知危有点惊讶。
“也？”楚徽凉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他的眼睛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们俩都感到熟悉的人，沈知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在边关认识的人，楚徽凉也是。
毕竟他二人都是常年驻守边关的人。
“豆蔻说，他是从浔岭来的。”
沈知危一听浔岭，马上联想到幕僚山庄，一想到幕僚山庄，又马上联想到慕书白，突然发现……
“他似乎长得和慕大人有几分相像？”
楚徽凉仔细回想了慕书白的长相，对比一下长亭的长相，发现他二人确实有几分相像，只是两人的风格和气场完全不同，又从未一起出现过，她才没有拿他们做对比。
“还真是。”
所以，他们觉得长亭熟悉，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是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像慕书白吗？
倒是有可能。
因为遇到长亭和夙命，楚徽凉和沈知危原本有些微妙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但进度条并没有缓和，停在了13%。
楚徽凉都不知道该庆幸它没有继续倒退好，还是该无语出来一趟进度条直接从35%倒退到了13%好。
不过，能确定男主是谁也不亏。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进度条刷上去。
她觉得她更擅长把进度条刷下来。
“进度条掉到0会怎么样？”
系统：“会能量不足。”
楚徽凉：“不会抹杀我？”
系统：“不会，我是来救你的，不是来杀你的，会杀你的是这个世界的意识，你只有改变结局和男主HE，它才会放过你，懂？”
楚徽凉似懂非懂。
“能量不足会怎么样？”
系统：“我的能力会受到压制，剧情也加载不出来。”
楚徽凉：“剧情暂且不论，你都有什么能力？”
“那可多了去了。”系统开始给她“吧啦”它前面两个世界有多厉害，什么时空穿梭，空间开辟，位面交易……
楚徽凉越听越觉得它在吹牛。
因为它现在除了坑爹，屁用没有。
回到城内的时候，天色已经近黄昏。
楚徽凉邀请沈知危到侯府用暮食，沈知危没有拒绝。
他和楚徽凉，乃至楚钦的关系都不错，在帝都的时候，没少到侯府走动，这几日要不是心虚，不用楚徽凉去沈府找他，他自己就上门来了。
楚钦对他的到来，表现得挺高兴的。
沈知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他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待。
三人，连带着年华一起，用了暮食，豆蔻不在，出门办事去了，一直到亥时才回府。
一回府就跑去找楚徽凉。
楚徽凉刚洗漱完准备睡觉。
豆蔻进屋后，第一时间拿出三个油纸包。
楚徽凉一一看过去，油饼，烧鸡，糖炒栗子。
“将军吃吗？”
楚徽凉想说不吃，但手比嘴快，在她说出不吃之前，手已经拿起一颗糖炒栗子剥开，送进嘴里，成功把“不吃”二字堵死在喉咙口。
豆蔻见她吃了，也动手掰了只鸡腿吃了起来。
“你这么晚过来，不会是来给我送夜宵吃的吧？”
“不会。”豆蔻一边咀嚼一边说，“这是我给自己买的暮食，不是给将军准备的夜宵。”
“这么晚才吃暮食？”还跑到她的房间来吃给她看，过分！
“我今日带人在慕大人府外蹲了一日，昼食和暮食都没好好吃，可不得好好犒劳自己一下。”
“是该好好犒劳一下。”楚徽凉说，“花了多少银子？将军给你报销。”
“不用报销，我原就是用将军的银子买的。”她自己的银子早在刚回帝都那几日就霍霍完了。
楚徽凉：“……”
楚徽凉默默安慰自己，她花的是原主的银子，不是她的银子。
“我的银子还剩多吗？”
“不知道，将军的银子都是花花在管。”豆蔻说，“她那人向来抠搜，应该剩得不多。”
“我听着呢！”年华冷漠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豆蔻回头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窘迫。
“提前说一声，好让你当面说我坏话是吧！”年华没好气道。
“是啊！背后说人坏话哪有当面说的爽。”豆蔻理不直气也壮。
“这个月别想从我这里再拿到哪怕一文钱。”年华微笑脸。
豆蔻：“……”
豆蔻不是个会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除非她觉得对方能给她六斗。
“我错了，腰给你，随便折，拧成麻花都行。”
“出息。”年华嫌弃地睨了她一眼，在楚徽凉身旁坐下，拿起一颗糖炒栗子，边剥边问楚徽凉，“将军今日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存银？”
“怕被豆豆花光了。”楚徽凉实话实说，“剩得多吗？”
年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面上的神情有些为难。
楚徽凉会错了意，还以为剩得不多，蹙眉道：“我这么穷的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是实话跟你们说，将军有的是存银，就是不给你们花好，还是假装没多少存银好？你们俩太能造了，金山银山都不够你们造。”
豆蔻想说自己很节俭，但口袋空空，又欠了外债，实在没脸说。
楚徽凉同样不是个节俭的人，如果她知道自己很有钱的话，肯定会大手大脚地花。
“还是假装没多少存银吧！”
“好的。”年华装归装，但一点也不敷衍，还给她们算了一笔账，让她们觉得自己真的很穷。
楚徽凉听完，嘴里的糖炒栗子都不香了，开始询问豆蔻正事。
豆蔻嘴里的烤鸡还是挺香的，因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穷。
“我今日在慕大人府外蹲了一日，连慕大人的人都没看到，也没看到长亭他们上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