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尽天下》瑄君

14、重回帝都

　　十三年后……

　　宣和二十五年，离阳郡主病重，秦凡携铁牛铁虎，小七九儿回了帝都……

　　阔别多年再回来，心中当真是感慨万千，如今的帝都比以往更加的繁华热闹。

　　秦凡看着帝都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儿时的同伴，都已长大成人，当初的一群稚子，如今也是各具千秋～

　　表弟凤一乐，已是金羽卫百夫长，表弟姜云元，已受封蜀王，待成婚后，便前往封地蜀州，洛溪是去年新科状元，皇帝已为其，指婚四公主姜云淳，讨厌鬼表姐，都也已成婚生子，嫁的礼部尚书嫡子司宜贺……

　　刚回帝都一日，嫡公主姜云歌，同户部尚书嫡子宣辰的八卦，便也传到了秦凡耳中！

　　秦凡压住心中的不适，决定今日半夜，潜入公主府一探究竟，只是这公主府禁卫森严，除了外院的带刀侍卫，内院也依稀能感觉道，两名暗卫在暗处，这暗卫的存在，倒是超出秦凡的想象，好在秦凡一身好武功，加上在居庸关三年磨砺，早已是今非昔比。

　　秦凡小心翼翼的，躲过所有暗卫的眼睛，闪进了寝殿内，在暗处观察了一下，确定寝殿内只有姜云歌一人。

　　姜云歌躺在贵妃榻上，看着手中的书，心思却飘到了千里之外……

　　秦凡隐在暗处，默默观察着姜云歌，此时的姜云歌，长高了许多，一米七的个子，身姿修长，身形妙曼，虽外貌上不如当年，那般娇俏可爱，但脸上的雍容华贵，给人一种高贵的既视感……

　　秦凡也不知怎么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姜云歌的胸口，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燥热，秦凡慢慢从暗处，走了出来“姜云歌，在想什么？想这般入神？”

　　姜云歌看见眼前的人，神情一亮，好像眼睛里有星星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欣喜，直接扑倒秦凡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秦凡:“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我！”

　　秦凡深深吸了一口，姜云歌身上的幽香，缓缓开口道:“如今这不回来了嘛！”

　　姜云歌抬眼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感觉像做梦一般:“我刚刚便在想，你若是再不回来，我便去求父皇，让金羽卫把你绑回来，让父皇打你板子……”

　　秦凡看着眼前的娇颜，一低头便吻上姜云歌的唇……

　　姜云歌本想推开秦凡，可双手却不知觉的，环上了秦凡的脖子……

　　良久，秦凡压下身子的不适，松开姜云歌，两人躺着榻上气喘吁吁，脸上也是说不出红……

　　待两人都恢复如常,姜云歌此时脑子也开始回路，也知现在这种时候，不该讲这样的话，可是嘴巴还是不听使唤的说了出来:“凡儿，这些年你变了好多，只是这好色的性子，当真是一点没变？”

　　秦凡听出了，姜云歌话里的试探:“你知晓的，从来只是对你这般，太久没有见你，实在太想你了，失了分寸……”

　　姜云歌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两人都十六岁，女孩子自是，将清白看的贵重，不会轻易做出，有损清白之事，秦凡按理十四岁就该有了房中人，就算养在了秦州，天高皇帝远的，也没有人知道……

　　秦凡:“今日，一是想看看你，二来是有些事，想和你说清楚，免得日后麻烦……”

　　姜云歌心里，咯噔了一下:“何事？”

　　秦凡抱紧姜云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说道:“你与那个宣辰是什么关系？”

　　姜云歌看着眼前秦凡，心想这人还是，同儿时一般爱吃醋:“宣辰啊，就只是同窗关系，宣辰他也是喜爱下棋，因此我们经常一同下棋，没有其他的。”

　　秦凡:“歌儿，如果有一日你知晓，我骗了你，你会不会离开我？”

　　姜云歌:“那要看你骗我的是什么事儿咯？”

　　秦凡想了都没有想，看着姜云歌，认真的说道:“如果我是女子呢？”

　　姜云歌如遭雷击一般:“你，你说什么？”

　　秦凡:“对，就是你听见的那样！”

　　姜云歌猛的挣脱秦凡，坐起身来拉好衣衫，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秦凡也坐起身来，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姜云歌，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秦凡:“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便进宫求陛下，早日定下婚期，你若是不愿，那就求陛下撤了这赐婚，后果我一力承担，你再另择佳婿，从今往后，我自不会扰你忧心，自小瞒你，是我的错，我的身世是族中机密，知道之人少之又少，便是母族凤氏，也不得而知，我知是我的错，但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也一直都是知晓的，如今这一切决策，全在你手中……”

　　秦凡伸手想要将姜云歌搂入怀中，姜云歌却躲开了，秦凡看着眼前落空的手，心里满是伤痛……

　　姜云歌未从震惊中回个神来，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自己措手不及，明明嫁衣都绣好了，如今这人却来这一出，自己多年感情，又怎么能，说放就放，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秦凡早就想好了，接下姜云歌的所有愤怒，却没有想到，歌儿还是如儿时一般爱哭:“歌儿，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愿意，我秦凡自会全心待你，护你一世周全，如若不愿，那我们就到此为止！”

　　良久之后～

　　“秦凡，你今日便先回去，容我好好想想……”说完姜云歌伸手紧紧捂着心口……

　　秦凡理了理衣服,背对着姜云歌，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幕中……

　　姜云歌捂着心口，孤单的躺在床上，你怎这般狠心，等了你这么些年，你却说出这样的话，眼泪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越看越伤心，连眼睛都哭肿了……

　　翌日，秦凡打马来了公主府，一进后院便看见，在院中下棋的一对璧人，女子一身红色散花百褶裙，随云髻头戴金步摇，神情中带着冷漠高傲，男子一身白色云纹儒袍，发丝一丝不苟梳直头顶，白金镂空发冠，牢牢锁住发丝……

　　秦凡站在两人的不远处，看了很久……

　　终是没有勇气，朝两人走去，神情落寞，转身出了公主府……

　　宣辰知晓这是公主，故意演给秦公子看的:“公主，既然不舍，又为何那般待秦公子？”

　　姜云歌的余光，从秦凡站在院中开始，便一直注意着秦凡，直到秦凡离开，姜云歌才冷言道:“今日麻烦宣公子跑了一趟，你回吧！”说罢转身回了书房……

　　宣辰无奈的垮了一下肩膀，有些失笑的站起身往府外走去，想不到这殿下跟秦公子闹别扭，拿着自己当挡箭牌，要是惹毛了了那嚣张跋扈的秦公子，他要是那刀砍我，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秦凡打马一路跑到了云柳别院，拿上弓箭，便运起轻功朝大山飞起，在山中打了两只野鸡，在溪边将野鸡，处理干净，生火将野鸡烤在一旁，躺着旁边的草地上，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醒来时看着火也熄了，野鸡肉倒是烤熟了，不过已经冷了，又生火将野鸡热了热，烤了吃了下去……

　　秦凡下了山，打马回了帝都，晚膳陪祖母及母亲用了膳，秦凡没吃几口，本也不饿的！

　　饭间，管家拿了张帖子进来，将帖子给了秦凡，秦凡看了眼帖子，竟是表弟姜云元的邀约，酉时在醉生楼吃酒，秦凡点头应下，管家出去，回了门口的送信的小厮……

　　秦凡换了一身黑色衮袍，皮革镶玉腰带松垮系在腰上，系上一枚镂空的盘龙玉佩，出门坐上了府中马车，前往了醉生楼。

　　到了醉生楼，秦凡下了马车，吩咐铁牛铁虎自己去吃些酒，门口的小厮早早就侯秦凡，一路将秦凡引入醉生楼的三楼雅间，推门进去便看见，姜云元，洛溪，凤一乐三人都在，只是洛溪个头稍矮些……

　　姜云元一身华贵儒袍，跟秦凡比起来，都略微失色，“凡表哥，如今当真是一表人才！”

　　凤一乐开始拆台道，“说的表哥儿时多丑似的……”

　　洛溪:“凡哥哥儿时还是极好看的，这在秦州吃了多少好吃的，个子窜这般高！”

　　秦凡许久未看见几个弟弟，心里当真是兴奋的:“多年不见，当真想念三位弟弟的紧，其实秦州人喜食面食，平日也是正常饮食，其实哥哥我这个头，在秦州也不算高的，只能说是中等偏上，以后有机会，你们去秦州玩就晓得了！”

　　洛溪:“凡哥哥，你这般便是不对了，要说想念弟弟几个，这么多年，咋不见你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