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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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和花满楼都在，那掌柜的只能无奈放人了，毕竟谢柳言真的要走他也没法阻拦。
马车上，沉默的气氛蔓延，谢柳言呆呆地玩着自己的手指，还是陆小凤率先开口道：“西门不一定会有事的。”
他在安慰谢柳言，可是却丝毫没有安慰到，薄唇轻启，谢柳言道：“他去了。”
仅仅三个字就让陆小凤花满楼知道他在说什么了，西门吹雪明知道没有把握，可还是去了，若是回不来，又置谢柳言为何地？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你跟他在一起应该要有准备才是，这种事情不会是最后一次的。”
谢柳言眼眶微红，咬着唇不说话，片刻后才道：“做好准备有什么用啊，到了跟前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会难受。”
陆小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慰了，因为谢柳言说的是事实，理智跟情感的碰撞往往使人格外难受。
花满楼柔声道：“你要相信他才对，他这么做必然是有把握的。”
听此谢柳言不自觉的嘟起了唇，委屈巴巴道：“你在哄小孩子吗？”
西门吹雪对上独孤一鹤怎么会有必然的把握，他不过是不惧死亡罢了，所以花满楼这么说完全就是在哄他。
马车还在继续向着目的地走着，车上已经寂静无声，气氛有些压抑起来，不管谁看，都会觉得西门吹雪不会赢过独孤一鹤的，而谢柳言则在回忆之前有没有做过大幅度改变剧情的事情。
但他还是偏向没有的，所以，结果应该不会改变吧？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很担心很紧张。
终于，他们到了珠光宝气阁，那里的决斗已经落幕了，柔和的月光照在那白衣剑客身上，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我还没有死。”
那瞬间，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谢柳言本想生气一番的，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嘴上却不肯服软道：“那你还真是厉害啊，恭喜你啊，还活着呢，呵呵……”
此刻的笑声已经跟哭声差别不大了，带着哽咽，眼泪流过脸颊，谢柳言觉得好委屈，就这样吗？一句道歉也没有吗？
他还在想着，一个怀抱已经笼罩了他，略带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抱歉。”
谢柳言突然觉得自己好卑微啊，一句抱歉他竟觉得心中的难受散了大半，但还是想作一作，伸手推开西门吹雪自嘲道：“不用道歉，西门庄主想干什么不可以啊，还用跟人说抱歉吗？我又算得了什么。”
西门吹雪再次上前抱住他道：“真的抱歉，对不起，因为事出有因，我看你睡的正好，没有叫醒你，也没有和你商量，抱歉，若有下一次，我必定先和你说，好不好？”
这次谢柳言没有推开，只看着西门吹雪的眼睛道：“君子一言。”
西门吹雪伸手拂去他脸上的泪，道：“驷马难追。”
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后西门吹雪对着陆小凤道：“死的是独孤一鹤。”
陆小凤因为他们和好露出的笑容敛去，显然有些不敢置信。
西门吹雪又道：“苏少英使出的那二十一招我看出了三出破绽，可是这次我一次机会都没有把握住。”
陆小凤问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当我刺出以后他会迅速的补上他的破绽，三次出手三次被封死，我本以为死的不会是他。”
西门吹雪练的剑法是杀人的，杀不了别人死的则是他自己，陆小凤道：“可你还活着。”
西门吹雪道：“三十招之后，他的剑法乱了，并非心乱。”
像这样的高手剑法乱了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心乱，可西门吹雪说了不是，陆小凤皱起眉道：“莫不是他的内力不济？”
西门吹雪默认了，陆小凤眉头皱得更深了：“以他的功力之深厚，怎会只在三十招之后就无以为继？”
西门吹雪道：“我也不知道。”
陆小凤沉吟着，道：“莫非他在跟你交手之前，内力已被人消耗了很多？莫非已有人先跟他交过了手？”
西门吹雪声音微冷，道：“他没有说，我也不知道，我若知道，就绝不会逼他出手。”
陆小凤苦笑道：“你逼人出手时，又几时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西门吹雪脸上虽然还是完全没有表情，但目中却似有了阴影，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他临死之前却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陆小凤道：“他说什么？”【注】
西门吹雪道：“他说他明白了。”
陆小凤又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西门吹雪却突然道：“我饿了。”
谢柳言幽幽道：“这样说话不符合你的形象。”
西门吹雪抿了抿唇道：“我杀人后总是会饿的。”
这么一说谢柳言就不高兴了，缓缓道：“昨晚折腾一夜，今天又折腾一天，我还一口饭都没吃上呢，你还喊饿？”
西门吹雪哑然，轻声道：“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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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家现在还未打烊的小店，那灯光还亮着，几人准备去那边吃点东西，谢柳言脑中却是一个激灵，完了，不该选在这里吃饭的，西门吹雪……好像还有个官配来着？
他们走到门口就听到几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其中一人道：“那西门吹雪呢？他那一剑就差了？”
想必是孙秀青了，谢柳言想着。
又一女孩接道：“听说西门吹雪不但剑法无双，家世也很好，万梅山庄的富贵荣华，也绝不在江南花家之下。”
呦，这么有钱啊，据说花家是江南首富来着？好像是这样吧……
那人又道：“我喜欢他，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世，就算他只不过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我还是一样喜欢他的。”
谢柳言的脸彻底僵住，提前知道跟亲耳不一样啊，醋坛子瞬间就翻了，眼神幽幽的看向了西门吹雪。
这时他们走了进去，那四位女子的谈话也戛然而止，西门吹雪走向前道：“我不但杀了苏少英，我还杀了独孤一鹤。”
杀了苏少英或许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杀了独孤一鹤就不同了，谢柳言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西门吹雪能娶上媳妇真的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
那边孙秀青的眼眶直接就红了，失声道：“你，你说什么？！”
西门吹雪道：“我杀了独孤一鹤。”
不等孙秀青开口石秀云突然道：“我二师姐这么喜欢你，你……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谢柳言接腔道：“他有情人的。”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西门吹雪多年不碰情爱，或许早已有人怀疑他的性向，而谢柳言早在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就做好了不听外言的准备。
他说的话像是平地一声雷一样，直接震到了她们，石秀云愣愣道：“可是……你们……”
不等她说什么，刚听到师父被杀的消息的孙秀青举起手中的剑嘶声道：“我跟你拼了！”
与此同时她的师姐妹双剑也已出袖，石秀云大声道：“这是我们跟西门吹雪的事，别人最好不要管。”
她在说给花满楼听，花满楼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不能插手，但也没办法看着四个女孩死在西门吹雪手上。
但是这次西门吹雪却没有拔出剑，只是夺过了孙秀青的双剑，冷冷道：“别逼我拔剑。”
他没有出手，没有杀了孙秀青，无人察觉谢柳言眼底阴暗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而孙秀青的脸色却苍白的可怕，眼中泪光闪现，她道：“我说过，我们今天全都跟你拼了，若是杀不了你，就……就死在你面前！”
谢柳言轻声道：“那你就去死吧，今日他若要敢心软一个，我会废了他的。”他的声音并不大，很轻，甚至有些像是呢喃，却让人感觉到危险已经开始蔓延。
西门吹雪却没有生气，只是伸出手捏了一下谢柳言的脸，像是在安抚，后直接道：“死也没有用，你们若想报仇，不如快回去叫青衣一百零八楼的人全都出来。”
孙秀青却好像很吃惊，失声道：“你在说什么？”
西门吹雪道：“独孤一鹤既然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青衣楼……”
孙秀青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怒目嗔道：“你说我师傅是青衣楼的人？你是不是疯了？他老人家这次到关中来，就因为他得到个消息，知道青衣第一楼就在……”【注】
忽然间，一道乌光闪过，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刺入了孙秀青的后背，她直直倒了下来，西门吹雪正在她身前，眉头微皱，接住了她。
与此同时，石秀云举起剑想要去查看，却也被毒针射中，花满楼闪身前去接住了她，西门吹雪提起孙秀青对着花满楼道：“带着她跑，刚才路过有见草药，可以抑制毒性。”
说完又对着谢柳言道：“不要乱跑，我马上回来。”
谢柳言动了动唇还没说什么面前就已经没了身影，花满楼带着石秀云也跟着而去，陆小凤和其他两个女孩则是跳窗前去查看凶手。
眉头紧皱，谢柳言咬着唇准备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却突然觉得后颈一痛，接着眼前一黑，身体软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