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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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林清浅到底是真的临时起意，还是其实早有预谋，总之那日在马上让温楠觉得不自在的紧。
好在此外林清浅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温楠虽然没有拒绝，但是僵直着身子很快地绕着马场转了几圈后，便还是找了个借口准备溜了。
临走前，林清浅叫住她，轻道：“阿楠不要怪他，是我要执意进来，并且不让他通报的。”
温楠自然之道她是在说谁，其实她本来也没有准备怪他，毕竟林清浅明面上贵为太子妃，就连她自己见了也要礼让三分，那小小的家仆又怎敢不从她的命令呢？
“我知道的。”说是教骑马，可到最后，林清浅也没对她的骑技点评些什么。温楠点头应下，出门吩咐那人进去将马牵回到马棚里，便也朝着寝殿那头去了。
今日有些累，再加上午后没有小憩，回到寝殿后，温楠便直直地躺在了床榻上，连鞋都没有来得及脱下，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林清浅依旧在对她“上下其手”，她想反抗，可不知为何却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觉，又是被风风火火赶来的阿竹惊醒的。
“殿下，殿下！”她推门而入，大声唤着，直到看到温楠还在睡觉，她才知道错了般收敛了一些。
毕竟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她还是知道温楠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要是中途睡得正香时被人吵醒，温楠有时可是会气到踢人的。
不过收声的动作为时已晚，此时温楠早已被她的叫声吓得醒了过来，心还在一瞬狂跳不止：“怎么了？”她从床上惊坐起，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连忙微蹙着眉有些担忧地问道。
“回殿下，皇后娘娘差了宫人来，唤您这两日得空时进宫一趟，说是有事情要跟殿下商量。”见温楠没有生她的气，阿竹这才笑嘻嘻地朝她凑了过去，解释道。
闻言，温楠这才松了一口气。皇后让她这两日进宫商议，应当就不是什么大事或急事，而按照以往的惯例来看，这次的事情大抵应当又是和平阳的生辰有关的事情。
皇后宠爱这个女儿，所以每每到她生辰的时候，一向勤俭节约的皇后还是会在宫里安排一场不算大但也不小的家宴，邀请在京城的皇室宗亲前来参加。皇帝自知对这位发妻有所亏欠，所以虽然知道她这样的行为稍有些不妥，但是也从未阻拦过，每次再“忙”都还是会赏光过去参加。
再过五日便是她的生辰了，此时过去，大抵也就是说一些宴会要邀请的人的名目，还有要上些什么酒菜以及编排些什么歌舞此类的具体事项。
“知道了，”温楠应下，想了想自己这两日的安排，也不知道明日林清浅会教她到什么时候，左右现下也无事，天色不晚，进宫去一趟也无妨，便又道，“备轿，我现在就过去。”
不出温楠所料，皇后叫她过去果然就是说生辰宴的事情的。
温楠照着以往平阳的喜好一一应下了皇后的问题，算是将这事处理妥当。而后她又与皇后闲聊了一些近日的琐事，依旧学着平阳与皇后的相处方式与她撒撒娇、时而哼唧几句。
说来也是奇怪，从第一次真正见到皇后开始，温楠就觉得她亲近的紧。与她相处时，温楠也能自然而然地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撒娇抱抱什么的都是像和自己的母上大人那样顺畅自然，整个人都会觉得舒适不少。
可面对林清浅时，别说是撒娇了，除了学琴时之外，就连与她平日里的相处，温楠都觉得十分十分不自然。
也不是说林清浅就有多么可怕，只是温楠总觉得她就像包装好的一株带刺的玫瑰，表面上看着十分诱人美丽，但实际上不知道究竟有多刺人。
反正在把她靠近自己的目的弄清楚之前，温楠都对她有些莫名的怕怕的，不敢真心实意地亲近她——即便是面对林清浅的那些亲密动作，她更多的时候并非厌恶而是觉得那样不合适，其实潜意识里甚至还有些欣喜。
留着陪同皇后一起用过晡食后，温楠便与阿竹一起打道回府了。
她这几日在古琴上的进步实在是大，不过短短八日的训练，她已经可以将那首曲子弹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日，新一天的教学结束，温楠便跃跃欲试暗示般道：“皇嫂，这首曲子，我算是学会了吗？”
话外之意，不言而喻。
闻言，林清浅敛了敛眸子，状似沉思，良久之后，她轻笑道：“阿楠与我合奏一曲，若能跟上我的节奏不出错，便算是学会。”
合奏啊，倒是有点难度，不过反正就算失败了也不会影响什么，大不了以后每日都试上一试，总有成功的那一天。
想着，温楠应下，林清浅便起身在琴房中转悠了一圈，最后在一把做工精巧的颂瑟面前停了下来。
这琴房里的东西虽然在此之前不管是平阳还是温楠都不曾用过，但是下人懂事，还是将之打扫得几乎一层不染。
林清浅摸了摸瑟弦，停留片刻，便在旁边坐了下来。
“……”
自然，这是林清浅自己的选择，温楠也不好多说些什么。见她准备好，温楠也深呼吸了一口气，先为拨动了一根琴弦。
林清浅鼓瑟，随上温楠的琴音，琴瑟和鸣，余音绕梁，莫不静好。
从前温楠只知晓锻炼指法，却一直忽略了歌曲本身蕴含的情感，甚至到如今，她连这首曲子叫什么都还不曾知晓。
但在林清浅的带领下，抑扬起落的乐音在她手下缓缓跃出，她好似也渐渐地领悟到了作曲人其中淡淡的哀思。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但她总觉得有些难受。
一曲作罢，温楠成功地完成了与林清浅的合奏。没有意外、没有错误，但她还是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略有些不是滋味。
“阿楠果真有天赋。”林清浅不吝夸赞她道。
听到林清浅的话，温楠才回过神来想起来自己今日与她合奏的真正目的，谢过她的赞赏后，便直截了当地问道：“所以皇嫂……可否告诉我那日曾答应过我的事情？”
究竟为何与皇兄和离？又究竟为何将这事如此轻易便告知于她？
“答案就蕴含在这首曲子中，我看阿楠的神情，其实已经大抵猜到了不是吗？”林清浅轻笑，不言明，而是如此道。
温楠本想说自己对这首曲子的内容了解甚少，不能领悟其中深意，直接猜出来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敲门声便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娘娘，小皇孙又在哭闹了，奶娘哄不住，想请您过去一趟。”
是芷兰的声音。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扬声应着，林清浅再次看向了温楠，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抿唇轻声道，“我先走了。”
说罢，她便起身径直走向了门口，丝毫没有给温楠发问的机会。
算了，还是温祁事大，这事她一会儿或是明日再问林清浅，也是一样的。
望着林清浅离开的背影，温楠这么想着，也准备起身，可阿竹又在这时候窜了进来，面上的表情甚是夸张：“殿下，你刚才是和太子妃娘娘一起弹琴了吗？我和芷兰在门外都被震惊到了，好好听啊！没想到殿下还有这种天赋呢，嘿嘿嘿~”
她痴痴地笑了两声，温楠便知道，她真心实意夸的其实是林清浅而不是她，毕竟她的琴声是什么技术她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有林清浅带着，那还真不能算得上好听。
闻言温楠本想数落她两句，让她以后少吹些彩虹屁，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阿竹又忍不住与她分享道：“刚才芷兰告诉我，这首曲子是一个对心慕之人一见钟情的才子写的，他对那名女子朝思暮想，却……却迟迟不敢将自己的喜欢说出来，曲子当中相思之意溢于言表……嗯……颇有……颇有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哀思！殿下和娘娘弹得太好了，阿竹都已经感受到那位才子的惨兮兮了，还差点听得哭了起来！殿下阿竹跟你说啊，太子妃娘娘……”
听到这里，温楠恍然，之后阿竹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可她一句也没再听进去，思绪一直绕在阿竹刚才的那句话上。
心悦君兮，君不知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章十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