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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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我很少会下定决心去做什么事，但这次我希望自己是正确的。
戈德里克，罗伊娜与赫尔加目前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很难想象我会与三个性格与我大相径庭的人那么友好，但他们做到了，他们值得我去这么做。
虽然对即将发生什么有准备，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实在太不谨慎了。
——萨拉查•斯莱特林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长长的走道似乎没有尽头。
左转，靴底与地板摩擦发出让人不怎么愉快的声音，靴子的主人继续保持着不慢不快的速度向前行走。
右拐，影子在深色的墙壁上一晃而过，走道两边摇曳的火把沉默着。
直行，交替迈出的双脚暂缓了一下，随即又按照原来的速度向走廊尽头的门走去。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在门上敲出专属的节奏，两次长长的停顿后是急促的三声轻击。
门缓缓地，不带一丝声音地开启又关闭，如同它从来没有开启过一样，然而门前的黑影早已消失在门内的空间中。
“你来晚了。”
迎接黑影的，是这样的冷淡语句。
没有回答，萨拉查迅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而在他面前的是二十四个按照扇形落座，穿着与他一样的黑袍的老人。
萨拉查一向非常讨厌参加长老会的会议，在这群老家伙面前坐着让他感到自己不是家主而是待审讯的犯人。
“那么，长老会会议开始。”坐在扇形正中间的利特•斯莱特林敲了敲桌子。
在争执了领地税的增收与否与给国王的年金数目等在萨拉查眼里看来冗长又无聊的议题后，利特轻咳一声。
“接下来是本次会议最后的议题，”他故作低沉的声音在拱顶地下室里回荡，“最近领地的巫师狩猎事件愈演愈烈的对策。”
萨拉查稍微地振作了下精神——这是他今天在这里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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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坐在萨拉查的书桌后面代替去参加长老会会议的萨拉查审阅着年帐。
当门由于过度用力打开而发出一声巨响时他愕然地抬起头——一个气急败坏的萨拉查正站在门口喘气。
“萨尔？”他疑惑地问道。
黑发的斯莱特林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在向听见响动前来察看的仆人们大声咆哮后用力地摔上门，超过一打静音咒隔绝咒马上被他扔在那道门上，过多的咒语让那道门看起来泛着沙子一样的光泽。
“见鬼！”萨拉查吼叫，他身边的花瓶在他失控的魔力下炸成了碎片。
“萨尔！冷静点！”戈德里克迅速地将他拉离飞溅的碎片，但是事与愿违，房间里的易碎品纷纷炸开，戈德里克当即立断迅速地将他抱在怀里，碎片弄得他一身都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
戈德里克温暖的怀抱与开始逐渐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味让萨拉查逐渐地从暴走的魔力中回过神来，而当他看见衣服已经渗出血的戈德里克时惊慌溢于言表。
“该死……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找罗伊娜。”匆匆忙忙地挣开戈德里克的怀抱，萨拉查准备出门呼唤罗伊娜。
但是他的衣襟被戈德里克扯住了。
“小伤不碍事……比起这个，我比较关心你暴走的原因。”他闲闲地说，“毕竟你魔力暴走不是什么寻常事。”
萨拉查给了他个大白眼，闭上眼睛让自己更加冷静点，开始将记忆回溯到长老会会议最后一个议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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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本次会议最后的议题，”利特故作低沉的声音在拱顶地下室里回荡，“最近领地的巫师狩猎事件愈演愈烈的对策。”
“我认为我们应当制止这种不明智的行为。”萨拉查说道，但长老席里的几声嗤笑发表了不同意见。
“萨拉查家主，我们无法相信您的短视。”利特摇着头，“事实上，我认为我们应当适当地煽动民众狩猎巫师。”
“利特长老，请您给我一个好的理由，”萨拉查的声音趋近于冰冷。
“当然，作为巫师，庇护同伴是很应该的，”利特无表情地陈述，“但这只是一种选择而不是强迫的责任，事实上——”他环顾了整个长老席以获得支持，而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们并不是格兰芬多家，我们需要在麻瓜的掩护下与教会达成友好的协定，这样才不至于让斯莱特林家成为巫师狩猎的牺牲品。”
萨拉查只觉得无比可笑：“你们自己也是巫师，现在你们打算为了舔教会的鞋而将自己的同胞送出去？”
“请注意您的用词，萨拉查家主，”长老席里的一个声音说道，“事实上我们可以用一些来自外面的麻瓜来达成我们同样的目的。”
萨拉查不可置信地摇头：“你们……你们打算……”
“没错，萨拉查家主，”利特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他，“我们打算将从外地来的麻瓜伪装成巫师。”
赫尔加的惨状掠过萨拉查的脑海，他不得不摇头以将那凄惨的画面驱逐出脑海。
“拉文克劳家的结局已经很好地提醒了我们，”利特继续慷慨陈词，“如果我们还想拥有我们现在的一切，就必须为此向国王陛下与教廷表达一种态度，而您，尊敬的萨拉查家主，”他再次看向萨拉查，“您最好也不要与您的巫师朋友们走得太近，友情对于即将到来的结局没有任何帮助。”
萨拉查站起来环胸冷笑：“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支持你们？”
“与我们作对没有好处，”利特摇头——他始终与大部分长老一样欣赏萨拉查，“这里并不是格兰芬多家，或许您与格兰芬多家的继承人相处得过久而无法看清事实，但我们很乐意帮您。”
萨拉查的瞳孔缩小了：“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们在要挟我？”
“我们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利特故作姿态地澄清，“我们相信您与我们的立场在同一处。”
萨拉查张了张嘴但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想必您需要一些时间考虑，”利特微笑，“但请不要让我们等得太久——从领地的另一边过来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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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查将除了对他的友情与要挟之外的会议内容完完整整地全部告诉了戈德里克，而后者听完后默默地摸着下巴。
“斯莱特林家真麻烦，”戈德里克最后得出结论，“格兰芬多家完全是父亲作主，没有什么长老会。”
萨拉查对他的话题偏移能力哭笑不得：“这是所谓传统——家主能做一切事情，除了长老会反对的那些，而长老会的偏远位置也决定了他们没有办法干涉太多东西。”
“他们现在能干涉的已经很要命了，”戈德里克深思地发表意见，“用麻瓜装扮成巫师丢给完全被蒙蔽的民众？你的长老真有创意。”
萨拉查抚着额头——事实上，刚才的魔力暴走让他感到疲惫与头痛：“我有充足的证据可以相信，戈德里克，他们已经开始这么干了。”
在不约而同地回想起某次领地的报告——孕妇的肚子被活生生地剖开，尚未成形的胎儿被挑在长棍的尖端扔进火堆，而在一旁失去胎儿的母亲流血过多而死——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恶心与悲伤的表情，而沉默降临了整间房间。
“你打算怎么办？”戈德里克最后打破了沉默。
“我要保护我能保护的，”萨拉查坚定地说，“我发过誓。”
想起前几天下午的那个小誓言，戈德里克微笑地再次摸了摸下巴：“萨尔，我想，你或许愿意跟我去戈德里克山谷走走？”
萨拉查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同样微笑：“我很乐意，戈迪。”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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